“刘妹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若是我俩能够凑成一对的话,对于这个村子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
柱子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就为了那些怨气不断的往他身子上汇聚着。
风岚伊几乎能够看得清柱子眼中的暗黑之色,他的眼睛不复刚才的黑白分明,现在能够看得见的全是浓郁的黑色。
“可是那些人却威胁我,说刘妹是他们村子里面的人,我是后来过来的,想娶妹必须得拿出来彩礼才行。”
看样子这一个彩礼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完成得了的。
所以才会酿成了一桩惨案。
“你且继续说,尽量放松一些,这些怨气会把你扯碎的。”
风岚伊叹了口气,安抚道。
随着她这一句话说出来,柱子身上的怨气被压制了一些。
“我原本也以为只是开玩笑而已,不过还是用心准备了许多的礼物,可是,却没想到村长他们根本就不是那么想的,竟然是把刘妹当成一件货品一样的贩卖。”
柱子蓦然抬头,一双黑乎乎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风岚伊。
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拿一两黄金来买刘妹,这根本就不可能,把我卖了也没有那么多的银子。”
在这样子的贫苦的小村子里面,一两金子的确是高的离谱了。
“然后呢?”
柱子沉痛的闭上了眼睛,声音沙哑:“我把我能拿出来的全都拿了出来,但是这些人还不知足,继续用刘妹威胁我。”
“他们总不能够把刘寡妇锁在屋子里,直接带了人走了得了。”
听了这么多,风岚伊也免不了带了一丝怒意。
柱子冷笑:“还真让你猜对了,他们的确把刘寡妇锁在屋子里,说是新婚妇人不能够提前见新郎官,可是一方面却又向我要银子,要不然的话就给刘妹颁贞节牌坊。”
所谓贞洁牌坊,一般都是丈夫死了的妇人才会有的东西。
但是也不是人人都会有。
这也算是一种荣誉。
有了贞节牌坊的人,就不可以再去嫁人了,有了这个牌坊,也算是守住了自己的“贞洁”。
如果刘寡妇真的有了贞节牌坊的话,那就真的不能够嫁人了。
哪怕他拿出来了一两金子,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刘妹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是在贞节牌坊来到的那一天,刘妹跟村长理论,却说不过那些人,回来的路上,刘妹她……”
柱子手颤抖着,像是在抱着什么东西一样,痛苦的说道:“刘妹性子烈,跟人理论不成,那些人竟然想要侮辱刘妹,刘妹被强迫着做了这种事情,忍不住投了河。”
如果只是执念也会哭的话,柱子大概已经哭了吧。
他一双乌黑的眸子没有眼白,源源不断的运气从眸子那里流露出来。
周身一片伤感,就连风岚伊也被感染的有些气愤。
“我去京城里面做苦力,给那些官家少爷做活,好不容易才赚了一两金子,就在我回来的前两天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只要刘妹能够再坚持两天……”
“就两天,哪怕不嫁我,也总比死了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