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梦如坐在那里,抿唇不语,房中气愤尤为安静。
但更多的,是两个女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之势。
何梦如仗着自己是淳于家的表小姐,自然是瞧不上这身为烟花女子的姜思儿。
即便姜思儿是闻名盛路的花魁又如何,在何梦如的眼中,姜思儿不过是朵儿残花败柳。
她能来找姜思儿,那是她姜思儿的福分,竟然还胆敢与她出言不逊。
何梦如讥讽笑了“姜思儿,我纡尊降贵的来找你,你休要不知抬举。”
“呦!”姜思儿冷笑一声“抬举?我姜思儿的抬举还用不到你来给,别以为你淳于家的外小姐就了不得了,如今萧语凝进了淳于家,想必你的日子不好过吧。”
姜思儿的话,一针见血,何梦如对淳于熠的心思昭然若揭。
人家淳于熠娶了妻子,何梦如又对淳于熠倾心许久,暗许芳心。
可偏偏淳于熠对何梦如无情,所以人家娶了正室夫人,她的心中又怎么会好过呢。
被人戳到了痛楚,何梦如霍然起身,一巴掌狠狠的拍到桌子上,对姜思儿气愤到“我的日子不好过,你也不见得好过吧,一个烟花女子,即便是你将心掰碎了我熠哥哥也不会看你一眼,你在他身边多年,他可曾许过你什么。”
闻言,姜思儿艳丽的容颜,渐渐拉下脸来。
一双娇艳的眸子染上些许阴骘之色。
她得到过淳于熠的应允,可是......
可是那不过是淳于熠利用她罢了,淳于熠的心完全只在萧语凝那个贱人的身上。
想到萧语凝,姜思儿便想到淳于熠那日赶她回南城之时的绝然神色。
正是因为淳于熠警告的她的话,所以自打她回了南城,根本没有和昌月芹以及萧茜蓉见过面。
也没有给她们母女传递任何信息,怕的便是淳于熠再察觉到何事,那她就真的没有翻身之望了。
过往种种是她太过心急,没有想到萧语凝在淳于熠的心中这般重要。
所以做出种种蠢事来。
如今她要的便是休养生息,找到萧语凝的弱点,一击即中让她用不能翻身,亦或是永远离开这个人世间。
倒是何梦如来找她,让她很是诧异。
不过单单看何梦如的气势,还有这盛气凌人的样子,只怕也是个蠢货。
忽然,姜思儿看何梦如的眼神,多了一丝算计。
这么个蠢货又是淳于熠的表妹。
她听说,淳于熠因为家中同辈无人,对待这个表妹甚是招抚。
可是从刚刚她讥讽何梦如,而何梦如表现的样子来看,似乎真的被她言中了,这淳于熠娶了萧语凝,何梦如的日子不好过了。
但即便是如此,可这何梦如好歹是个表妹,若是能利用她,在萧语凝和淳于熠从中做些什么,那岂不是省了她一番功夫。
这么一想,姜思儿忽然转变刚刚的脸色。
娇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笑意来“表小姐,你今日此番寻我的目的,我忽然有些兴趣听个仔细。”
姜思儿的转变让何梦如一怔,不过她也没多想,只当是姜思儿想通了心意。
她端着姿态坐下,柳眉一扬“我说了,我要你帮我对付萧语凝。”
“萧语凝如今,在你表哥的眼中可是如珠如宝。”姜思儿的眸中神色在提到淳于熠时有过一闪而过的暗淡。
紧接着,姜思儿嘴角噙着看似随和的笑,对何梦如说道“说到底我不过是个外人,有些事我可以同你联手,有些事还是你这个做妹妹的出手方便些,毕竟我又不可能日日见到淳于熠,如今我也是已经有近一月没有见过他了。”
自打上次被淳于熠赶了回来,她已经许久未曾见过淳于熠。
尽管心中不甘,但她也选择的隐忍,只要她还在帮淳于熠搜集盛路的商情,那她总有见到淳于熠的时候。
与其她找萧语凝寻事,惹得淳于熠不痛快从而厌恶她。
倒不如她乖乖做事,留在淳于熠的身边,反正上次淳于熠的华中即便是对她有警告之意。
可是......终归是念及旧情,目前没有将她驱逐之意。
何梦如听到姜思儿的话,马上开口问道“你指的是何事?”
见到何梦如松口,姜思儿马上似有之心的说“你到底是萧语凝的小姑子,自然是要与自己嫂子,好好相处了。”
“和她好好相处?”何梦如一听便高声怒气道“姜思儿,你我心知肚宁,你怎么会想到要我和萧语凝那个贱人相处,哼......这般屈辱之事,我何梦如可做不到。”
她现在恨不得萧语凝赶快去死,又怎么会和她好好相处呢,这个姜思儿是否头脑不清醒。
“话可不是这么说。”姜思儿妖娆一笑‘指点’道“你身为淳于家的外小姐,放低姿态与萧语凝好好相处,博得淳于熠的信任,到时候还不是你说什么,淳于熠便信什么,你想再下手对萧语凝如何也好得手不是。”
这下,姜思儿一席话,让何梦如如梦初醒一般。
她觉得姜思儿的话十分在理,是呀,她若是取得萧语凝和熠哥哥的信任,那以后想要暗中下手破坏也好出手些。
但是想到这个,何梦如脸色一沉的嘟哝到“那个萧语凝在淳于家,已经责罚了我一顿鞭子,我要了许久才好呢。”
“什么?”听到何梦如被萧语凝责罚了,姜思儿很是诧异。
姜思儿想着,何梦如怎么说也是淳于家的外小姐呀,怎么会被一个刚刚进门的新媳妇责罚呢。
她对何梦如诧异的问道“你如何会被萧语凝责罚。”
何梦如咬牙说“还不是萧语凝那个小贱人......”
何梦如一边说一边唾骂萧语凝,将那日的事全然说成是萧语凝的过错。
“最让我窝火的是,我娘尽然还偏帮萧语凝,你说她时不时老糊涂了,外公一直在外没有回来,若是外公回来了,我便要好好的在外公面前,给萧语凝穿一穿小鞋儿,最好让熠哥哥休了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