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萧茜瑢在渡口上早已做了手脚,萧语凝心中勃然大怒。
看来萧茜瑢在管理萧家这些时日中,中饱私囊之事常有发生。
萧语凝压下心中喷溢而出的怒火,对良大说“你们还有何要狡辩的?”
良大与良二对视一眼,沉默不语,人家已经证据在手他们还有好狡辩的呢。
萧语凝对身后的老尤说道“将他们二人押进账房,我又话要问他们兄弟,还有良三赶快派人抓回来。”
良大良二被工人押进账房,萧语凝坐在椅子上,周身气势凛然。
双眼异常阴鸷的冷冷看向良家兄弟二人。
萧语凝怕这兄弟二人狗急跳墙,所以便让欣儿唤那些淳于家的守卫进来看押这二人。
良家兄弟被压制得跪在地上,脑袋耷拉着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萧语凝伸手翻翻账目,看着上面那些做得利落干净的账目,气得将厚厚的账本丢砸在良家兄弟伸手。
萧家对工人向来仁厚,俗语有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这两兄弟月月呈上去的账目做得十分漂亮,甚至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儿差错。
然而他们便是利用了萧家对他们的信任,竟然敢私吞月前,用工人的血汗钱将他们几个养起来。
萧语凝想到这些便气不打一处来,将账桌上所有的东西尽数挥砸到良家兄弟身上。
良家兄弟知道自己犯了罪责,所以也不敢出声,毛笔砚台砸在身上也不敢喊疼,只得低头看向地面。
萧语凝靠在椅背上,严声呵斥道“你们兄弟三人真是给良老丢尽了颜面。”
她霍的站起身,走到账桌前面,腿依靠在桌边,开口问道“萧家渡口何事开始削减工钱,何时恢复的,何人前来通告你们削减工钱的,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萧语凝声音极其寒厉,语气中咬牙的怒说,听在良家兄弟的而终有些脊背发凉。
良大和良二小心翼翼的互相对视一眼,被萧语凝看在眼里。
她沉着声音厉声说道“若是你们胆敢说一句谎言,这江中倒是可以为那些鱼儿添些食料,想必人肉它们喜欢的很。”
闻听此言,良家兄弟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良大马上抬头颤声道“是,前年的事情,二小姐有一次前来勘察,说那些时日生意不景气,所以暂时削减一两工钱,稍后若是生意好了,便会涨回去,果然在半年之后二小姐说涨回原来的五两银子,可是我们兄弟三人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才会动了这些个歪心思。”
说完良大对萧语凝叩拜道“还请三小姐饶了我等贱命,您就念在我父亲为萧家卖力多年的份上饶了我们一条贱命吧。”
“是啊,三小姐,饶了我们吧。”良二同时也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这时候账房的门被推开,萧语凝派去捉良三回来的人,提溜着良三进到账房。
良三被一下子甩到地上,滚了一圈儿。
见到此等阵仗,良三有些吓破了胆,一下子竟然昏死过去。
萧语凝垂眸,微微眯眼狠厉的看着良家三兄弟。
此时,账房中安静得瘆人,良家兄弟见萧语凝迟迟不肯出声发落他们,心中更是大叫不好。
过了一阵,萧语凝才开口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赏你们每人六十鞭子,能否存活便听天由命吧。”
说完,萧语凝便走出账房。
账房之外,晏城渡口的所有苦力工人尽数站在门口。
那些工人见萧语凝出来了,便等着萧语凝发话。
萧语凝沉声对所有渡口的工人说道“我萧家,不会亏待任何在此上工之人,我萧语凝更是赏罚分明,今日良家三兄弟我念在良老的份上饶他们一命,不过今后若在发生此等事来,我便不会这般好说话了。”
工人们听到萧语凝的话,纷纷点头,毕竟良老治理晏城渡口之时,对这里的工人是不过的。
所以绕过良家三兄弟,大家也没有过多的意见也言语。
“大家稍安勿躁。”萧语凝继续开口道“这两年来良家三兄弟克扣你们的月前银子我将一一核算好补发给你们,你们为萧家本本分分的尽责上工,我必然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所以这钱我一会少的发还给你们,毕竟这都是大家的血汗钱。”
工人们一听到萧语凝的话,一个个的马上欣喜的很。
有人大声言到“多谢三小姐。”
“多谢三小姐。”
见到工人们欢喜开怀的笑了,萧语凝也抿唇笑了。
她高声说道“只要大家本分上工,我萧语凝可以对你们保证,必然也不会亏待萧家任何一个人,不过......”
说道此处,萧语凝脸色瞬间染上一层冰霜,声音沉凉的言道“若是被我发现有何人心怀不轨,我也不会放了他,虽说我是个弱女子,不过......得罪我的往后日子也不会好过。”
萧语凝目光深冷骇人,工人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小女子竟然会有这般阴寒的样子,甚至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架势。
晏城渡口的工人们,大声说道“三小姐请放心,我们必然对萧家忠心耿耿。”
如今萧语凝为这些工人铲除了良家三兄弟,又给他们补发的工钱,人人心中欣喜的很,对萧语凝更是心中赞叹不已。
闻言,萧语凝的嘴角缓缓露出一丝笑意“月钱我会派人按照账簿上的日子,算好分发给大家,你们放心我一个子儿也不会少大家的血汗钱。”
“好......”
工人们齐声欢呼起来。
“好了。”萧语凝开口道“快些上工吧。”
那些工人各个欢心雀跃的开始搬运货物,而且似乎比从前更加的卖力。
萧语凝也没心情看良家三兄弟受刑,转身吩咐了几个淳于家的守卫行刑便带着欣儿离开了。
路上,欣儿高兴道“少夫人,那些工人似乎上工之时很是卖力。”
萧语凝转头嫣红的唇微微笑了下,她刚刚接手水路,总会有人不服,今日之举虽说是因该的。
那些是人家的血汗钱自然是要分发给人家的,不过她今日的话倒是有些拉拢人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