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儿被萧语凝带到安全的地方,便派人依照保护她的名义将丽儿看护起来。
萧语凝带着这些消息,回到客栈。
在丽儿所说的地方,将所有的银两找了出来。
铁证如山,立掌柜无从抵赖只能将一切供述。
他说的与丽儿说的完全一致,不过立掌柜请求淳于熠绕过他的妻女。
淳于熠并没有答应,因为在他的手下,只有斩草除根。
萧语凝知道淳于熠的心狠手辣,对他衷心之人必然厚待。
但那些背信忘义之人,淳于熠素来不留情面。
这一点他与刘璟淳比起来,这二人不相上下。
解决了立掌柜,萧语凝让丽儿回到立掌柜那所大宅将她的东西取回。
并且按照之前所说,给了她要的银钱,安排了住处。
这一切弄好后,萧语凝便去看了粥棚,那些受灾之人每日的温饱了有了落。
看到那些灾民可以吃饱饭,萧语凝也便放心了。
他们离开时,那些灾民还前去送萧语凝,一个小孩子将一个用破草编制的小草环送给了萧语凝。
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萧语凝心中宽慰。
上了马车萧语凝便将草环放到了她的小包袱中,脸上洋溢着孩童般的灿烂笑容。
淳于熠一边翻看账目,一边酸道“平日里我送你那般多的金银珠宝,翡翠玛瑙,也不曾见过你这般高兴过。”
萧语凝收好草环,心情大好道“你送的能和这草环比吗?这可是人家小孩子的一番心意。”
这话一出,淳于熠立马不高兴了,他放下手上的账本“我送你哪些东西也是一番心意。”他竟然还比不上一个毛孩子,真是岂有此理。
萧语凝听出淳于熠这语气中的不快,于是她笑眯眯的说“都是情谊,都是心意,我统统心领了。”
看着萧语凝这讨好的样子,尽管心中不愉,但淳于熠也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开始看账本。
萧语凝整理包裹呢,忽然从里面摸出一个东西来。
是她进到淳于家时淳于德给她的那个小绒布袋子。
萧语凝之后放到一边竟然忘记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萧语凝看了看,打开了袋子。
刚刚打开的那一瞬间,一阵清香扑鼻,这味道好闻的很。
萧语凝看了一下,是个血玉手镯,可这血玉的成色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太一样,有些奇怪,还有这香味是哪里来的,难不成是这绒布的味道?
萧语凝细细看了下,发现这个东西不是血玉。
她对淳于熠说“你过来看看,你三叔送我的是个何物,我不大认得。”
淳于熠抬眸看了一眼,说道“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玉镯罢了。”
“是吗?”萧语凝将玉镯戴到手上,闻了闻,便说道“这味道很好闻。”
“好闻?”淳于熠一听即刻警觉起来,他放下账本一把将萧语凝的手扯过去,将玉镯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突然,他似暴怒一般的将玉镯从萧语凝的手腕上夺下,面色狰狞的将玉镯捏碎丢出窗外。
淳于熠凶狠的模样还有怒气凛然的动作看得萧语凝惊了一惊。
她不解道“你怎么了?”
淳于熠的眸色泛着猩红,对萧语凝冷言道“日后无论淳于德给你任何东西都不要接。”
萧语凝怔怔的转头看向马车窗外,难不成是那镯子有什么问题不成?
她悄悄的打量着淳于熠的脸色。
此时,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脸色难看至极。
萧语凝尽管心中有疑问,也不敢此时多言。
于是她讪讪的闭上嘴,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闭眼小息一会儿。
而淳于熠不停翻动手中的账目。
淳于德给的镯子大有问题,那个镯子是麝玉,当年淳于熠的娘亲有孕之时三叔淳于德便是送了娘亲一块玉牌。
并且淳于德说那玉牌是他去山上寺庙诚信求来保佑淑婉的。
淑婉拿到玉牌时非常高兴,当她问道玉牌为何如此清香时,淳于德说这玉牌可是难得的好玉,天然自带这清幽香气,实属难得。
这东西尽管淳于家财大势大却也没有见过。
一直到淑婉小产都戴着这块玉牌。
后来淳于德的同伙找到淳于熠,他才知道原来三叔淳于德送淑婉这块玉牌是为了让淑婉流产。
而且这玉牌若是佩戴久了,便再也无法生育。
这一切都是淳于德的计谋。
淳于熠曾去查找过麝玉,后来经过他的一番查找才得知这麝玉乃是西域之物,世间难求的珍品。
生路根本没有此物。
淳于熠心中恶寒,他的好三叔,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这等难寻之物,淳于德竟然弄到两个。
淳于熠抬头看萧语凝,若有所思。
此时的萧语凝早已和周公下棋却了,马车晃晃悠悠的她倒是睡的舒坦。
夜里,萧语凝悠悠转醒,她一睁眼看了下,竟然是晚上了,她这一觉睡得真够久的。
她想了下,吃过晚饭后他们上的路,现在外面星空一片,马车也停了下来。
萧语凝伸伸胳膊,伸伸腿。
可是她怎么觉得这腿沉的很呢,还有这腰上也是紧的很。
萧语凝忽然发觉不对劲了,她转头便看到淳于熠与她近在咫尺的俊颜此时呼吸匀称。
而且他的手就这样紧紧搂住她的纤腰。
更让她惊讶的便是,他们二人竟然同盖一床被子。
可是......她却不觉得排斥,她竟然不觉得讨厌。
天啊,萧语凝觉得,她定然是疯了。
黑夜中,她定定的看着淳于熠的脸。
他的皮肤不似别人样白,有些小麦色,刚毅的五官毫无柔美,一眼看去便给人直入人心的硬朗俊逸。
这样的长相原本便是她喜欢的!
可......
萧语凝皱眉抿唇,牙齿咬住下唇,好看的远山黛蹙到一起。
“哎......”萧语凝叹了一口气,对于淳于熠,她不能喜欢,因为这个男人,太过心狠手辣。
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善类,但......
萧语凝最怕的便是自己万一让他走进自己的心中,倘若有一天淳于熠只不过是想要吞并萧家才娶的她,她该如何。
这场亲事,本就是因利而合互相利用。
两个毫无真心,只为利益的两个人,如何能够真心相待呢?
“哎......”萧语凝摇摇头,心门憋闷异常,她索性不想了,闭上眼睛,逼自己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