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居住的宫中,灯火下,云疏儿发现从那个宫女身上拿来的牌子,竟然是一个“死士”的腰牌。她曾经了解过,这个世界的死士,是类似一种“家养刺客”一般的存在,作用在于主人要对某个人物下杀手时,这种“死士”就会出动执行任务,必要时与对方同归于尽。
不过,虽然这种“死士”的再用率不高,但培养一个的成本并不大,加上被命令不得已就要同归于尽,所以这种“死士”并非什么厉害的角色。
云疏儿一下子想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宫女速度快捷,能够在黑夜中隐匿,却被自己的分身术一下子欺骗过去,但思绪触到这一块,心中的怒火也被点燃了。
可恶!
云疏儿手中狠狠攥着那块腰牌,心中压抑不住对那个幕后主使的愤怒。派人刺杀说明自己成为了别人的威胁,但对方却只是派出这一个小喽啰,根本就是瞧不起自己。
伸手赶走蚊子和伸手拍死蚊子,在本质上一点区别都没有。只能说后者想要一劳永逸罢了。
云疏儿绝不容许,任何一个人,将自己视为一个可以忽视的存在。
绝不容许!怒火再升,手中的玉制令牌,被云疏儿不知觉中,握裂了一道裂痕。
第二天,墨狐从宫外回来,刚想去看看云疏儿,却见守宫的宫女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殿下,出事了!”宫女将昨晚皇后前来刁难云疏儿中,以及出来之后一脸盛怒的情况告诉了墨狐。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墨狐连忙问道:“疏儿现在人呢?”
“疏儿小姐后来出去了一下,但又回来了,现在还没起床。”
墨狐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母后还是顾忌了一点自己的面子,没有直接把云疏儿带走。
“我去看看她。”墨狐说完,转身便朝云疏儿的寝殿走去,将一众担心他身体的宫女随从全部落在后面,众人的关心之语,只说到“殿下,您注意……”,便看不到墨狐的身影了。
“疏儿!”墨狐敲了敲云疏儿的门,门内传来起床的动静,但门却迟迟没有人来看。
“疏儿,你在里面吗?”墨狐见好久都没人开门,便又问了一遍。
“……我在穿衣服,你就不能等一下么?”云疏儿的话让墨狐止住了直接开门的念头。
听到外面的动静停了,还躲在被窝里的云疏儿坏坏地笑了笑,心满意足地继续闭上眼睛。
这才什么时辰,就想吵醒老娘,不存在……等等,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
察觉到异样的云疏儿睁开眼睛,视野里立马出现墨狐那张妖孽绝美的脸。
哎呦!我去!
云疏儿下得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不过一秒后她意识到不妥,抓起被子逃到床角。
云疏儿的动作实在太快太丰富,墨狐有些反应不过来,但眼睛还是捕捉到了些神马,意外的收获加发酵心中对云疏儿的喜欢,他的嘴角不经意间翘起一个色色的弧度。
墨狐!你!
发现这“猥琐”一幕的云疏儿,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枕头丢了出去,那架势,比那些抗日英雄砸碉堡还英勇无畏,义无反顾。
“啪!”
墨狐幽怨又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的额头,生怕摸重了那头上的包又得痛起来,抬头一看,造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居然在偷笑。
他想打人!
“不许笑……斯!”本来想要呵斥一下这“疯丫头”,没想要用力过度,又把头上的神经给扯动了一番,疼得要命。
“谁叫你不经过我允许擅自进来的,被我砸,活该!”云疏儿理直气壮地咬了一口早餐,含糊不清地说道。
“……”墨狐本想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却发现这样的云疏儿,散发出独特的魅力,那股魅力随风而来,头上的包一下子就不疼了。
“昨晚我母后没有刁难你吧?”
“没有,皇后娘娘没有刁难我,只是她手下的宫女差点杀了我。”云疏儿风轻云淡地说道。
“什么!”墨狐没有料到,自己的母后,居然派人想杀掉云疏儿,难道她就真的这么不喜欢云疏儿,就算她是自己的心上人也不例外?
“诺,你看,这就是我从那个宫女身上发现的。”云疏儿将那块令牌丢给墨狐。
只见墨狐的脸色,从愤怒,变成了疑惑加阴沉。
云疏儿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这不是我母后手下的人。”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云疏儿心中的疑雾尽散。
“吃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沉默良久的墨狐,突然冒出一句话。
“去哪?”
“能够让你修炼加快的地方。”墨狐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云疏儿不解,难道此刻不应该是帮自己找出那个刺杀自己的幕后黑手么?怎么反倒带自己去什么修炼加快的地方。
云疏儿抬头,希望从墨狐的眼神中,看出他的意图,然而她只看到如潭水一般的深邃。想了想,虽然对方没有得逞,但经过昨晚一役,对方应该不会再像之前那么随意,短期内,也不太可能再有作为。
想到这,云疏儿又觉得这件事不值得自己浪费提升修为的时间去处理。
自己变强才是头等大事,她向墨狐点了点头。
吃饱喝足,她便和墨狐出了寝宫,路上,她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强烈欲望,正准备询问一番,却听到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
“殿下~”声音的来源处,萧栩栩满脸笑意,淑女款款地朝墨狐走了过来,不过貌似有点着急走过来,以至于她的淑女做派怎么看都像装出来的。
云疏儿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发骚的粉头苍蝇。
就在萧栩栩“飘”到眼前的那一刻,云疏儿的脑海中“咯噔”了一下,有一些令她不安的东西,在脑海中渐渐浮现,慢慢清晰。
迎面而来了,除了萧栩栩那张矫揉造作的笑脸,还有她身上的香味,而这股香味,和昨天自己刺杀自己的宫女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