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也是，从来都没有给自己一个清晰的定位。我好像听说她是一个孤儿，当时她还是龅牙，带着一个笨重的牙套，一个学生头，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恶寒。”

贺海昌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其中浓浓的嘲讽的意味却传了出来，所有的对话都传到了廖时延的耳朵里。

“该不会她喜欢你吧？”陈悦晚笑着调侃着，没想到，他还是什么人都招了。

“不然呢？我当时真的是快被她烦死了。我都已经有女朋友了，还是不依不饶的。一点也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我真的是对她也服气了。”

贺海昌还揉了揉自己的头，显示自己当时被她折磨的多么的难过。

廖时延双拳紧紧的握着，两片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脖子上隐隐约约的有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是对你口中的那个女生挺感兴趣的。我也想见见，那么，那么不清楚自己定位的人到底是谁。反正要是我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陈悦晚低低的笑了起来，对于这种事情还真的是闻所未闻，还真的是开了自己的眼界。

“有时间带你去见见，现在她可真的是不得了。我给她打电话，她还挂我电话呢。背地里指不定怎么偷着乐。对于她的这种心思，我早就已经摸透了。”

贺海昌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当初那么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一个像苍蝇一样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转变了呢？

“可以，你别说我对这种人还真的是太好奇了。因为在我原来的学校像这种没皮没脸的人太少了。所以听起来还真的是觉得有一些奇特呢。”

陈悦晚从小接受的就是贵族教育，能进得去那个学校的人非富即贵，虽然也有很多攀比现象，但是像那种又穷又对自己没有定位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一些。

“说够了吗？”廖时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们两个人面前，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脸色更加的阴翳。

“怎么了？”贺海昌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吗？他们两个人分明就是在聊别人的事情，说出来就是图一个乐子而已。

“说的开心吗？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廖时延很少这么冲动过，也很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幽深而又冰冷的眼眸中充斥着浓浓的杀意。

贺海昌不自觉地向后倒退了一步，不过下一秒就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

“原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说出来就是为了图一个乐子，你有必要那么认真吗？为了别人抱不平吗？那个人你根本就不认识，你有必要这样吗？还是戳到了你自己的痛处。”

贺海昌完全是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显然忘记了，那日宴会上，陆灵灵是作为廖时延的舞伴出现的。

“好样的，你最好希望以后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跟我说话。”廖时延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意，冰冷异常中还带着浓浓的嗜血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