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只余下淡淡的呼吸声,窗外几只鸟儿飞快地略过,只残留着几声叽叽喳喳的叫声。
“我爸说的肯定是气话,你不要太在意。我现在就带你回去找他,你跟他道一个歉,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陈悦晚按压着心里那一股不舒服的异味儿,又重新伸出手去拉他。
廖时延冰冷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她。转身走到了办公桌的后面,他们二人被一个桌子隔绝开来。
“时延,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悦晚心里那股火气也冒了出来,本身她现在过来就是劝告他,不然以后会有层出不穷的麻烦。
“陈小姐,这件事就不劳你费心。”廖时延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言语中淡漠之意,溢于言表。
“时延,你是为了躲我吗?”陈悦晚将墨镜别在胸口处,双手支撑着办公桌,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廖时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的情绪。身上的气息愈加的冰凉,更是迫使着室内的空气下降了几度。
陈悦晚眼眶中含着泪水,却又死死的压抑着,不让它落下。她最不愿意做的,就是在别人面前丢了面子。
但是每次碰到有关廖时延的事情,她几乎从来都没有面子可言。即使是这样,也从来没有换到他的好言好语。
“你还想要让我怎么样?我对你不够好吗?你究竟想做什么?”她眼眶中含着热泪质问他,心里只觉得委屈无比。
“好?陈小姐,你所谓的好就是派人来监视我,是吗?”廖时延将一个盆栽放在了箱子里。一只胳膊随意地搭在箱子上,甚至都懒得看她一眼。
“我那是为了什么?我还不是因为你。结果可好,你竟然跟她混在一起,你想过我的感受吗?”陈悦晚的声调不由自主的升高,尖锐的声音刺穿着别人的耳膜。
“陈小姐,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无论我跟谁在一起,好像也不需要向你报备。”廖时延紧紧的皱着眉头,眼底窜着火光,几乎要将人焚烧殆尽。
陈悦晚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高跟鞋接触地板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尤为刺耳。
廖时延淡淡的撇了她一眼,随手搬起箱子,转身离开。不顾身后那人的大喊大叫。
“时延,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陈悦晚将墨镜重新戴好,遮盖住发红的眼眶。自己这幅样子,总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毕竟这办公室的又不只是她自己。
廖时延不再理会所有的人,不管是挽留的,还是看笑话的,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跟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即便是日后逼迫又怎么样?世界这么大,不会没有一个自己的容身之所。再者言,出来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不再属于这个公司。
他将自己的箱子放在了前台处,示意前台的人随意查看。他撇过头,淡淡的看了一眼摄像头。之后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去找自己的麻烦。
毕竟今天他也没有带出去任何东西,就算他们想找,也没有任何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