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荆母可不给她这个机会,她大大咧咧的往屋里喊了一句:“小琦,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啊。”
荆溯好奇一问:“什么事啊?”
荆母笑得很贼:“还能是什么事,早日让我抱上孙子呗。这件事情你可得放在心上啊,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得有个自己的孩子才行。”
其实荆母还想说,有个孩子,这个家才更稳固。
对于生孩子这件事情,荆溯答应得很干脆,掷地有声。
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荆溯和柳琦并不打算告诉荆母,免得她过多担心,让她觉得是进了贼也挺好。
今日荆母和柳琦都没去京都丽人馆,因为没多久,从前侯府的仆人大部队以及侯府府兵车马相接地一排接着一排地回来了。
当熟悉的一张张脸出现在荆母面前时,荆母差点没哭出来,她又惊又喜:“你们不是都被发落了吗?”
黎管家笑着说:“老夫人,其实我们没有真的被发落到苦寒之地,而是在城外庄园里待了一阵,还有那些被抄没的东西,也都暂放在庄园之中,今日全都带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这当真是好大一出戏啊。
柳琦和荆溯站在一块儿,她看着院子里站不下的一大堆人,十分不适应。
荆溯察觉到她的反应,暗暗地牵住了她的手。
这一举动站在对面的底下人自然都看见了,其实目前这狭小的院子里,站的还只是从前侯府重要的管事级别的仆从,外头大街上那才叫多呢。
黎管家带头向侯府的女主人行礼问好:“老黎代表侯府所有的仆从,见过夫人,夫人安好。”
柳琦看着满院子跪着的人,连忙让人起来。
荆溯倒是满意得很:“好了,抓紧时间,让这里的一切恢复原状吧。”
侯府的仆从干起活来效率极快,不过一个时辰,侯府被上了锁贴了封条的地方全给整了出来,里里外外的用水冲洗打扫得亮亮堂堂,东西也都摆回了原地儿。
荆溯、荆母和荆子恩的东西也都全部搬回了从前自己的院子。到了侯府夫人这……柳琦刚过门,荆府就被抄了,所以并未有自己的院子。
对此,黎管家只好请示荆溯了:“侯爷,您看夫人住哪个院子?”他拿出了平面图,只不过他的平面图上显示的只有三处院子,全是靠近荆溯的主院的院子。
荆溯看了看,本想说哪个院子最近,就哪个,但是他想了想,还是不急着做决定。
“你拿着这张图去问夫人,她喜欢哪个院子,哪个院子就是她的。”
柳琦正被荆母拉着,在终于现出全部面貌的荆府里到处乱逛,她们一路走,荆母一路介绍。不过黎管家找到她们也没费力,没一会儿就走到了柳琦面前。
他笑盈盈地说:“夫人,侯爷让您自个儿选处喜欢的院子,这是侯府的地势和院落图,您过目。”
他拿给柳琦的图是刚才给荆溯看过的那一张,所以其实供柳琦选择的只有三个选择。
黎管家趁柳琦在看图时,顺便给对方介绍了一些这三处院落的格局和特色:“东西两院在布局、地势、和房屋坐落的位置是一样的,出行都方便的很,且都是两进两出的大院子。南院面积比东西两院要大些,出行也很方便,只不过离主院的大门离得有些远。”
柳琦看了看这三处院子,倒是觉得选哪儿都一样,正准备随便选一个,荆母在她耳边低声道:“选南院。”
“好吧,那我就选南院吧。”
她选完,黎管家和荆母都露出了令人难以琢磨透的笑容。直到荆溯下令,让人把南院和主院之间的那道墙给拆了之时,柳琦才知,为什么在她选了南院之后,黎管家和荆母会笑得如此神秘莫测了。
南院与主院的两条大门虽一个向南一个向北,但二者之间只隔了一道墙,这墙倒了之后,南院与主院就彻底互通有无,融会贯通了。
一天过去了,侯府的复原工作基本上尘埃落定。只不过晚饭过后,柳琦正在熟悉熟悉自己的院子,看着光秃秃的院子,她正捉摸着要给院子里栽种些什么植物才好。
然后就看到一行人,往她卧室里搬东西。
带头指挥的还是黎管家:“夫人,侯爷让我们把这些东西都搬到您这儿来,您放心,我们一定轻手轻脚,绝不会打扰您的。”
说完,一个劲的往里搬。
柳琦上前一看,主要是一些衣物。
她再仔细一看,发现好像这些衣物都是男人的呢?荆溯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不能深想,因为一多想,柳琦就会情不自禁的脸红心跳,停不下来。
搬物品的人走后,柳琦还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发着呆呢。
“夫人,热水已经备好了。”派到南院的奴仆从管事到最下等的洒扫人员总共有二十来号人,要不是柳琦还拒绝了好些,怕是荆溯还会给她安排更多。
柳琦走到她房间专门用实木隔出来的沐浴的隔间,里面摆放着足足比她之前一直用的大了三倍的木桶,顾虑到身边还有两个婢子,她才忍住了目瞪口呆的没见过世面的样儿。
两个婢子一个叫阿星、一个叫阿月,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合格奴婢,她们做事情也确实很让人放心。
只不过,柳琦暂时还有些不太适应,洗澡的时候,身边还站着两个人,又是要帮她脱衣服的,又是要给她搓背按摩的。
“那个,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泡一会儿。”
阿星阿月也不多话,欠了欠身子就出去了。柳琦见这里终于只剩自己了,这才完全放松下来。
伸手就能够到准备好的果饮和点心,柳琦美滋滋的泡着热水澡,嘴里喝着自己喜欢的葡萄汁,这小日子简直不要再好。
柳琦开心的伸起了自己的两条大长腿,有一下没一下的上下划动着,在这个躺四五个人都毫无压力的浴桶中,众多小小的波浪此起彼伏着。
待享受的差不多了,她才恋恋不舍地穿好睡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