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王府尹带人闯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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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在朝为官虽有丞相岳丈时常帮衬着,但到底屈居户部侍郎已久,这官位也该动一动了。

柳瑱笑言:“世子,这是小女柳瑶。她做的小点心味道很不错,您也尝尝。”

柳瑶将一碟点心摆上了段之奕身前的桌子上,之后又福身见礼:“见过段公子。”声音柔弱动听,宛如春天的黄鹂被人逗弄之后发出的脆啼。

段之奕吃着糕点,他寻了机会对一直在边上气定神闲的荆溯低声说道:“你到底在干嘛,还不快点!我都要快被你卖咯!柳琦到底是你夫人还是我夫人!”

荆溯回以趣笑:“不急。等你被卖了再说。”

说话时还故意在柳瑶和段之奕两人身上转个来回,活活把段之奕气得半死,他却还不能发作,只能忍辱负重继续嚼着嘴里的杏花酥。

然而荆溯还不忘对他补上一句:“柳琦当然是我媳妇,你就别瞎想了。”

段之奕一不小心噎着了,仿佛做贼心虚一般,猛灌了一杯茶水。虽然自己什么也没做过,但作为荆溯的好友,他忽然为自己惦记过柳琦这事感到羞愧。

终于,有人来解救段之奕了。

柳府的管家急匆匆跑过来,也来不及避开场上之人,直接汇报:“老爷,京兆府尹王大人来了,就在门口候着,他还带了一队人马……”

柳瑱闻之变色,头脑里转过千回百回也想不通王有为为何上他这儿来了,难道是因为?他把眼睛转向了段之奕。

段之奕故作惊讶,将柳瑱此时心里的疑惑开玩笑似的说了出来:“王大人怎么也来了?莫非是因为我今日没去衙门里报道的缘故?”

王有为毕竟带了一队人马在柳府门口,让人瞧见了还以为柳府出了什么事,柳瑱当即去了门口。

原本还一颗心放在段之奕身上的柳瑶,听见管家来报,开始慌了起来,心里嘀咕着衙门无缘无故来她家作甚,该不会是因为她们硬抓了柳琦回来……柳琦摇了摇头。

绝无可能,京兆府什么时候还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了,再说了,柳琦本就是柳家人,京兆府就有何理由上户部侍郎的府邸管柳家的家事。

这么一想,柳瑶便安心地继续想方设法尽量多引起段之奕的注意力。

没一会儿,柳瑱和王有为有说有笑地进来了。

“王大人请坐。”柳瑱道:“今日本府迎来段世子和王府尹两位贵客,晚上我让内人准备席宴,还请二位赏脸就在府上用餐了。”

柳瑱是直接将荆溯这个大活人给忽略了。

也是,反正如今荆溯庶民一个,自然算不得贵客,更无需顾忌什么,要不是碍于段之奕的面子,他早就想将人赶出去了。

然而柳瑱将前护国侯忽略了不要紧,王有为一进来却是先找到了荆溯所在,二人有了短暂的眼神交汇。

荆溯跟段之奕从牢里出来前,就已经让人将此事通报了王有为。

而王有为之所以如约带人来了柳府,乃是因为王有为是陛下的人。这段时间荆溯之所以是在京兆府衙门大牢里蹲这么久,而不是在刑部或是移交给理判院,也是因为王有为本就是和荆溯串通一气的。

别看王有为一路上跟柳侍郎笑呵呵的,结果他刚坐下,立即正襟危坐,不顾柳瑱兴奋地布置今日晚宴,他神情严肃,将今日的来意道明。

“侍郎大人,方才下官接到百姓报案,说是柳大人纵府上亲眷强入民宅,并且光天化日之下掳走了一名年轻妇人。”

霎时间,柳瑶手里的杯子啪嗒掉落在地,她惊慌失措之间撞上王有为犀利的眼神,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对方说话时便将她盯得死死的。

柳瑱收起了刚才的笑脸,“王府尹,此等事情可开不得玩笑啊。咱们同为朝廷办事,你若是随意听了几个平民故意攀咬便来我府上兴师问罪,我柳瑱可是要去陛下面前参你。”

王有为一听,立马又嬉皮笑脸,这换脸的速度堪比女人翻书,段之奕心中暗叹王府尹真乃神人,只听他换了脸色和语气对柳瑱说道,

“哎哟柳大人,下官也只是依照我大丽朝律法办事,衙门接到报案,我再来大人府上走一遭,不过就是个过程,下官可不敢对您兴师问罪,回头别说是您了,万一秦相大人怪罪下来,下官不得兜着走嘛。”

论死皮赖脸,王有为绝对是一把好手。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柳瑱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但是,”王有为见人家才稍有缓和,他又开始整幺蛾子了:“方才那百姓报案时正巧陛下身边的公公在衙门,所以……这件事情恐怕陛下已经知道了。”

柳瑱这回是真的心口疼:“你说什么?陛下知道了?陛下知道什么了?”

王有为眼珠子滴溜一转,那位柳瑶小姐果然静悄悄的走了,他面不改色继续说道:“柳大人不必惊慌,下官亲自带人来走这一趟,就是要给您证明清白的。”

柳瑱总算是领会了王有为的意思,对方是碍于陛下的压力,才不得已为之,而他若是想要摘清此事,就必须要让王有为带人在府上搜查一番。

王有为此番前来不仅将陛下知晓之事告知,还明里暗里向他表诚意,柳瑱还真得感激对方。

他对秦氏和柳瑶上午强抓柳琦回来之事并不知晓,遂挥一挥手:“那王大人便赶紧查吧。”

王有为拱手:“多谢柳大人配合。”

段之奕在一旁正惊呆着事情的发展,荆溯用脚踢了踢,他才反应过来,忙自告奋勇:“王大人,作为京兆府的一份子,也为了证明柳家的清白,我与你一同去。”

最后不知怎么说的,反正王有为带着京兆府的人,后面还跟着段之奕、柳瑱、柳安、荆溯。

王有为带路,直奔柳府后宅。

柳瑶从正厅里出来,一路小跑至秦氏屋里,然而秦氏并不在,她有急急忙忙赶往了柳琦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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