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一下。”
一只上好的茶杯被摔在地上,茶香氤氲开来,却没有驱退这祠堂的寒冷之意。
百里清砚正襟危坐,古老庄严的椅子上身后,是不可用数计算的灵位,被码的整齐放置整齐,其中每一个名字,都是百里家的先人。
地上跪着一个头发低垂的男人,他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你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不管再说什么,公孙晚竹终将是不在了,那么自己的计划,想到此处。心中一阵顿疼,连他这个时候都无法想清楚,到底是因为那个女人不在了可惜,还是因为她不在了,自己无法做某种事情而可惜了。
“还不悔改?”百里清砚冷喝一声,走到百里无随的身边,狠狠踹了他一脚,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他慢慢的低下身子去,让对方与自己平视,幽幽的说:“我们百里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家教森严,谁让你做出这种事情,你要是不说清楚的话,这事没那么容易结束。”
负手立在前面,高大的背影逆着眼光,百里无随抬起头来,眯了下眼睛,,又低下了头。
看这反应,他应当是不会说了。
双方久久的沉默,百里无随咬紧牙关死活不说,眼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移到中央,太阳炙烤大地,百里无随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眼神飘忽,每次快要跌倒的时候,又险险坐起。
百里清砚的耐心被消磨的差不多了,背光看着他,眼里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犹豫了一会儿,他下了一个决定。
半晌,他吼了一句:“来人,把百里无随关进牢房,我亲自审问。”
外面的吓人涌了过来,有人惊讶百里清砚为何如此狠心,有人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百里无随冷静沉着的模样让其他人摸不着头脑。
黑暗阴沉的地牢,百里无随被人拖着带进来,潮湿霉湿的味道令人作呕,百里清砚穿一身白衣站在牢外,声音清冷孤寒:“百里无随,咱们本是兄弟,我实在不愿意到如此地步,只要你说出来,我会从轻发落,不过……”他眼睛危险的一眯:“你若还是死不悔改,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起的。”
他实在不想到此地步,多年的兄弟情份让百里清砚心有不忍,不过百里无随做出这种事情也有他的缘故,若是继续放任,不知道以后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来人,把他拖出去上刑!”
之后地牢里响起铁链被拽动的声音,被烧红的烙铁,浸透盐水的板凳,抽动带风的鞭子,每一个刑具都在磨刀霍霍,只等着来受惩罚的人。
百里无随的笑声回荡到地牢里,听的人毛骨悚然。
拳头握的紧紧的,百里清砚额头青筋暴起,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他还是死不悔改?
“行刑!”
被烧的赤红的烙铁慢慢往百里无随身上移动,抓着烙铁的人被吓的颤抖,但还是抓紧手中的东西,眼神看着百里清砚,难道真的要这样做么?
百里无随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已经接受安排,双手伸直放平。嘴角微微勾起,百里清砚,我赌你不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