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保安部把这一个月的我的办公室的监控调给我。”然后快速挂断了电话。
“余青山,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荀墨快步走到门口,正要扭开把手,却发现他在屋里上了锁,气道,“你带回来的儿子都要和那个秦露露造反了!”
“你给我闭嘴!”他声音浑厚颤颤,带着满腔的怒火。
脑子浑浑噩噩,额上突突跳动着,余青山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而荀墨吓着跌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
他两步上前打开了门,就见荀墨脸上挂满了泪水,薄唇颤颤,一脸的委屈气恼。
“得了!赶紧给我收拾好下楼!”他无心去管荀墨,行步如风快走下楼。
余青远正和温是之谈着事情,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大喊,登时皱了眉头。
“余二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温是之侧头看去,微抿了下唇。
“不必管他们。”余青远敛了眸子:“你说你和昔冬自初中就在一起上学,那想必文靖和你也相熟吧?”
温是之点点头:“我曾经一直是他身边的兄弟,只不过当时我还是一副怯懦的样子,后面直接上了警校,才终于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余青远:“那你和昔冬又是如何成为男女朋友?”
他腼腆着脸笑了起来:“叔叔这话让我怎么回答?之前在同学会上她被几个小流氓盯上,我出手将那些人打退了而已。那时候才算是重逢,虽然听起来有点老套,不过后来听说昔冬当时是在帮一个朋友演戏,也算是来了一场乌龙。”
他越是说着,脸上的红越发的明显:“之后一来二往,我们之间的感情逐渐升温,前不久才确定了关系。”
余青远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沉默了许久,才道:“那如果给你机会,你会娶她吗?”
他一怔,一颗心脏忽然失去了平静,脑海里浮现出余昔冬的脸,喉咙有些发紧,用力地点了下头。
“其实你不必骗我,昔冬平时是什么样子,我是很清楚的。在家里虽然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在外面倒是非常的盛气凌人。但她一向有分寸,你现在的样子,我确定的是她对你的喜欢还没到结婚的地步。”
当头的冷水泼下来,温是之一下子如泄气的气球一般怏怏不已,但身为警察的他还是坚持着不露出丝毫的难过。
余青远恍而一笑,抬手抚上他的肩膀:“你只不过还没到那个时候,等你再历练,还是有机会。舍女能让你喜欢,也算是她的福气。不过你们年轻人现在想法和我们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最后结果会如何,你自己把握。”
打一巴脸再给一颗甜枣,真是让温是之放弃也放弃不得,争取也争取不能。
他只好点点头,听到外面急促下来的声音,微微蹙起眉头。
“好了,我们出去吧,别让昔冬等急了。”
正出门,撞见余青山快步下来,脸色铁青着一路径直走到余文靖面前,反复深呼吸了几次,目光恶狠狠看着,薄唇缓启。
“和我出去一趟。”声音极沉,秦露露心里慌张,急忙拉住了余文靖的手。
“余青山,你在做什么?”余老爷子也察觉到不对,众人都围上前,僵持了小一会儿,荀墨也从楼上下来,眼眶还有些泛红。
“余文靖,出去。”他重复了一遍,然后转身往屋外走去。
“没事。”余文靖心中已是了然,抬手摸了下秦露露的头发:“你稍微等一下,很快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秦露露心里慌张至极,第一次看到余青山嗜血一般的模样,比之前拿铁棍打余文靖的时候还要加倍的凶狠,她不敢想待会儿会发生什么,只好紧紧攥住他的手。
余文靖正了脸色:“听话,你在这里呆着,吃完了饭我就回来了。”
余老爷子面色严峻:“文靖,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你去解决吧。”余青远道,“回来的时候,再好好谈一谈。”
他敛眉未应,从秦露露手中抽出手,转身跟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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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青山车子开得飞快,一路飙飞过去,余文靖紧随其后,一手将蓝牙挂上耳朵。
那边传来余青山的声音。
他如同一只被踩中尾巴的老虎,气得咬牙切齿:“余文靖,你最好把你得到的东西给我拿出来,否则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你现在情绪不稳定,等你稳定下来了再谈这个问题。”余文靖声音泛冷,让他更加确定了东西就在他那里。
余青山猛地踩住油门,只听得一阵车轮和地上摩擦产生的尖锐响声,他猛地转动方向盘,拐了个弯往海边方向驶去:“我告诉你,你今天不解决这个事情,我要你身败名裂!”
“当初你做那事情的时候,怎么不想到会有现在这么一天?”余文靖声音仍冷。这么些年来,他看惯余青山这个样子。
在生意上不尽兴,就回来打他,和荀墨争吵,仍是打他,栀可稍微出了事情,自己就别想好过。
对他这样的反应他早已麻木,心里没有任何的波澜。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父亲!”他气得头昏眼花,努力稳住自己才让自己清醒一些,速度更是加快了不少。
余文靖没了话。
一车开得飞快,而余文靖以正常略快的速度在后面慢慢跟着。
现在的他根本禁不起任何的刺激,他索性就不回答,等到了目的地,余青山已经站在沙砾上等他。
“我问你,你心里还当我是你的父亲吗?”他压着心里的怒火,等余文靖走近,忽然一个拳头打过来。
余文靖侧头,一手按住他伸过来的手,声音坚决:“你是不是我父亲,和你当初设计陷害秦家是两码事。”
“他们是外人,你不过是因为喜欢那个秦晨稚那个丫头,居然就为了他们而反抗我!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我把你从你那无能的父亲手里领养回来,给你好吃好穿的恩德了?”
“法律上,你是我的父亲,你抚养了我也是恩德,但这些年的事情,你真的把我当你儿子了吗?”余文靖不由得发笑起来。
“你做的是违法的事情,这和你是我父亲与否,和我是不是被判你毫无关系,你避重就轻,不就是想占据道德制高点来谴责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