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老公,开车回去也就一小会儿的时间。再说我还择床,换了地方要折腾很久才睡得着!我们回家好吗?”
顺从老婆的意思,余文靖起身去对姐姐做了一些交待,然后和秦露露一道开车回去。一路上他说着今晚和几个人会谈的经过,却不知道老婆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回到家后,秦露露心情不好,一句话都不想多说,草草的洗簌了一下便换上睡衣拱进了被窝。刚要进入梦想的时候,就感到老公的手在被窝里变得不老实——
“别碰我!我烦!”
她闭着眼呐呐的威胁了一声,刚觉得哪知手老实的缩了回去,不想接下来老公整个人都帖了过来,亲昵的凑在她耳畔。
“老婆,好几天没见了,想你都想疯了!”
“是吗?”秦露露感到要被袭胸,赶紧用胳膊肘夹住他作怪的手,“我告诉你了,今晚没兴趣。我累…明没明白?”
“你这两天不是休假了吗?还累呀…”
余亦贪婪的琛嗅闻着她的发丝,轻轻吻了几下她的耳垂,语气里充满了央求。
“我不明白!”秦露露火了,“我只知道我现在是你的老婆,可是在她们二人的眼里,我是个丧门星,丧门星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余家近来所有的恶变都是因为我的出现而造成的!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她们的嘴是不饶人,一起长大的我能不知道吗?这样吧老婆,你先别怄气了,这个事情交给我,好不好?”余文靖被骂得很是无语,寻思着用亲热的办法来缓和二人的气氛,谄媚的暗示道,“都说春宵一刻……”
“春你个头!”
秦露露厌恶的骂完,起身直接去了客厅,气呼呼的坐到沙发上。
本来,她一直希望怀孕的事能让老公心情改善,而此刻心里忽然对男女情事显得无比的反感,自然也就没有报喜的心情。她盘算着若是老公继续死皮赖脸来求欢的话,她就索性把喜事说出来……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卧室里终于传来余文靖行走的动静,她刚在沾沾自喜的时候,却见老公已经穿戴完毕径自走向客厅的大门口。
那副冷漠的模样,竟视她为无物!
“你!”她将盘着的两条大长腿放到地面,起身撵了过去,“你要去哪!”
“出去散散心,憋得慌!”
余文靖一边穿鞋一边冷冷的说道,语气之淡让她暗暗吃惊,竟宛如路人。
“你是想好了要去哪里寻个温柔乡过夜吧?”她吃醋的喊道,“那点破事没办成,你就得这个样子来对我吗?”
放好脱鞋推开门,余文靖回眸冰冷的说道:“我去哪过夜用不着你管!秦露露你记好,我不是缺女人的人!”
说完,重重的带上了门,剩下老婆呆如木鸡……
其实余文靖心里也一直因为在美国与顾雨萌的事情耿耿于怀,他从小就是一个诚实的人,从来不掩饰隐瞒犯下的错误,今晚在求欢的时候也想过,等二人一番“激战”后再对老婆认错,可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的灰不说,老婆还拿出了他最在乎的姐姐妹妹来做挡箭牌。
这让他心情烦乱到了极点。
进到车里,他凝视着车窗外茫茫的夜色,好几次想打着引擎,却都放弃了,因为此刻的他也不知应该去哪才合适——
他的确没有夸大其词,抛开他的身家不谈,单是他高大俊俏的外表就足以让无数夜店寻欢的女人如获至宝。无意瞅到刘凯落在副驾驶的烟盒,他沉吟着摸出一根点燃了。
他摇下车窗,让这些张牙舞爪的厌恶统统滚蛋。
在这个角度,他正好能看到卧室的灯光一直亮着。凭着对老婆的了解,今晚如果他整夜不归,那么老婆势必能在客厅坐上一个晚上…
此时的他没有心情去儿女情长,去为求欢不成而生闷气,因为余氏集团在这段时间的努力下虽然略有起色,但依然没有脱离倒闭的危机。
整个集团公司从上到下都是人心惶惶。特别是在父亲病倒后,莫名其妙的怪事开始毫无预兆的频频出现,很多时候他感到很无助,很孤单——
而这一点,也恰恰是他不能与顾雨萌翻脸的缘由。
在美国那一晚,他整个人都是酥软的。虽然享受了极致惬意的情爱之事,可当时的他一直以为是在与老婆抵死**。而事后,他深感耻辱却不能发泄出来,因为他很清楚一旦与顾雨萌翻脸便意味着失去顾家的援手,让余氏集团彻底沦为一只在商海里无助的行船……
夫妻二人就这样各怀心事,默默的坐到了天亮。
这一夜,很多人都彻夜不眠。
李艳在宾馆里开了一个房间,寻思着破除当前逆境的办法,独自坐到了天明;而余家两姐妹也聊到了黎明才各自睡去。
秦露露在老公负气出走后,好几次打过去电话都是提示关机。她理解不了既然压力都这般沉重了,老公为什么还对那点“破事儿”恋恋不舍;偶尔她觉得自己非常的可悲,在肉体上满足了,可是精神上却一直与余文靖有着没有跨越的鸿沟……
更可悲的,是她找不到跨越这道鸿沟的办法。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她倒靠在沙发里沉沉睡去。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迎面扑来的时候,秦露露才回过神来,活动着坐得僵硬的身躯慢慢朝洗手间走去。
洗脸的时候,她才发现变成了一只大熊猫。
“余文靖你个混蛋,你还真的找别的女人去了呀!我等了你整整一个晚上,也没死回来!”
她气得眼里泪光莹然,恶狠狠的嘀咕着,胡乱洗完脸后左想右想越发的不是滋味,索性大踏步来到卧室换了衣服,然后将头发随便盘了个马尾辫就出了门!
盛怒之下,她决定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因为她不想在这样受人歧视侮辱的前提下,生下余家的后人来。
可是……
一路走来,想着上次流产的惨状,想着无心扼杀了一条新的生命,她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