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余文靖正是神智不清的时候,只要借这个机会……
她身上原本只穿着一件酒红色的长裙,她款款地向余文靖走去。
张庆铃痴迷地看着余文靖俊美的容颜,手指膜拜般沿着余文靖深邃的面部轮廓往下,手指下的肌肉结实而富有弹性,充满了属于青年男人特有的健壮和活力。
从张庆铃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是如此的熟悉,余文靖近乎痴迷地埋在她的脖颈里嗅着:“露露……露露……”
“……”张庆铃的心里仿佛被钢针忽然扎了一下,一股难以按捺的火气和嫉妒涌上心头。
她睁开眼看着余文靖的脸,贴在他耳边轻声道:“阿祈,我是庆铃,我会让你快乐的……”
‘……!”原本神志不清的余文靖在听到这句话后,却猛然地睁开了眼睛。
即使已经快要崩断他的最后一丝理智,他还是抬起了身子,定睛仔细看着身下的女人。
借着从门缝里透进来的光芒,他看清楚了,现在躺在自己身下,衣衫不整眼含春色的女人,不是秦露露,而是张庆铃。
“怎么是你!”余文靖的嗓音被欲/望灼烧得沙哑,却遮掩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狂怒。
张庆铃悠悠地一笑,往余文靖身上爬去:”阿祈,你都这样了,还要忍下去吗?“
余文靖却跟被毒蛇舔到了一般,抬手就将张庆铃推了出去。
他在狂怒之下力度极大,张庆铃狼狈地跌在了地摊上。
她却没有丝毫愤怒的表情,柔若无骨地攀附上余文靖的脚,双手环抱他的长腿,下巴就搁在他的大腿上,目光**而哀怨。
”就这一晚上,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露露永远也不会知道。阿祈……”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可是此刻在余文靖的眼里,张庆铃就有如附骨之蛆般难以摆脱。
“不……滚,滚开!”余文靖的眼前浮现出秦露露清澈的眼睛,有如清泉般令他恢复了一点清明。
张庆铃不甘心地探身搂住了余文靖的脖子,余文靖重心不稳地被张庆铃压进了被子里。
在余文靖的感受里,却像是被某种粘稠骇人的冷血动物给缠上了,而且让他有种极度不洁的厌恶感。
余文靖跌跌撞撞地拉开了房间通往阳台的门,哗啦一声跳进了后院的冷泉里。
冰冷刺骨的水没过头顶,寒气侵入骨髓,余文靖狠狠地打了个冷战,周身的沸腾终于平息了下来。
”呼……”余文靖将发丝撩到脑后,缓缓睁开眼睛,眼底已经是一片清明。
追出来的张庆铃看着余文靖的这个表情,就知道自己今晚的苦心白费了。
她狠狠地咬牙,却仍然不死心地看着余文靖:“沈先生……”
余文靖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从泉水里站起身来,被水浸湿的衬衫贴在他健美的轮廓上:“你给我下药?”
“不……我没有。我只是看您喝醉了,就想来看看您的情况。刚才是我情不自禁,对不起……”张庆铃在第一时间就想出了一套说辞,一边说着一边还哀怨地看着余文靖,眼中似乎真的含有无限的情意。
余文靖冷冷地掠过她,一阵带着冷气的草木香传入张庆铃的鼻子,令她一阵恍惚。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她就能拥有余文靖了。
“秦露露呢?”
他被下药了,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是秦露露在哪里?现在,余文靖只想要确认秦露露的下落:“我派人送给她的房卡,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刚才罗少爷喝多了,露露扶着他走了。”张庆铃的心中一跳,强行压抑着喜悦,用和缓而小心翼翼的语气道:“我是自己跟前台要了房卡来的。”
“她跟洛温崇在一起?!”余文靖的瞳孔骤然紧缩,一阵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猛然跑了出去。
张庆铃盯着他暴怒而仓皇的背影,难以抑制的冷笑了一声,笑得痛快而恶毒。
今天晚上,她可是一箭双雕。
那药,不仅给余文靖下了,也给洛温崇下了。
虽然余文靖没有中招,但是秦露露那边……洛温崇那种一天不能缺女人的种马,哪有余文靖这么好的自制力?
她真的很期待,待会儿能看见什么场面呢?
张庆铃把地上的裙子捡起来,慢条斯理的套上了。
余文靖在走廊上狂奔着,像只被激怒的狮子般砸开每一道紧闭的门。
要知道,洛温崇的派对上,多的是爱玩的男男女女,不少人喝嗨了之后就在这里随便开了间房,继续深入交流。
下一秒,他周身骤然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怒气!
“余文靖?”秦露露被门口的巨响惊醒了,扭头看过来,就呆在了当场。
“秦露露,你要怎么跟我解释?”余文靖的语气很轻,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才是最可怕的。
“不是这样的,我……”秦露露下意识地摇头,却发现自己还趴在洛温崇的身上,而洛温崇上身**着,正趴在床上沉沉地睡着,房间里酒气浓重得熏人,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
秦露露连忙从洛温崇身上爬了起来,跳下床。
秦露露看着余文靖的脸色,定了定神,努力镇定地跟他解释着:“余文靖,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那你说说看,你跟洛温崇躺在一张床上,是要干什么?“余文靖一把扣住了秦露露的手,把她拽向了自己。
秦露露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骨骼似乎都要被他捏碎了,可是迎着余文靖赤红的眼睛,她只能强忍着:”我走错了房间!真的!“
”这是怎么了?!“
”沈先生!“
“总裁!”
余文靖刚才在走廊里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会馆的保安和工作人员,张庆铃和简和也随之跑了过来,在门口堵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