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继续和冷世君虚与委蛇,秦露露也能够明白他有不想听的话,将自己的来意没有一点委婉的直接道出,甚至言辞有着过度的坦白:“嗯,我刚从苏家过来,对苏氏破产,他们也很看的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也没有什么挽留挣扎的想法,更没有继续支撑的打算,而我今天过来,也不是想让爸爸帮苏家什么,我来的目的,就只是针对我和冷秋雨的婚姻,征求下爸爸的想法!”
秦露露的语气很温和,透着自己的诚意,并没有引起苏墨诚太大的反感,对她的的言辞,苏墨诚也并没有过多的吃惊。
对于冷秋雨和张紫妍的绯闻,他又不是没听说过,而现在冷氏和张氏的关系又亲密的很,他明白这其中的复杂。
语气微顿,秦露露直接开口:“当初苏冷两家联姻,无非是因为那个被封的开发项目,现在项目被搁置,也应该没了再次启动的可能,苏家已然破产,两家不可能再有合作的机会,所以我们的婚姻,也全然没了继续的意义,而且我们的性格也确实合不来,在生活中的摩擦太多,离婚对我们都好,再者说,我们没有感情基础,对彼此的包容度有限,所以希望能得到您的同意!”
随着秦露露的话落,气氛变的有些许安静,冷世君没着急开口,而是一脸凝重的抿着唇角,等了一小会才踌躇着语言开口:“露露,虽然这些年我们两家走动的没有以前那样勤勉,但是你总归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对你和秋雨的婚姻,我是乐见其成的,不管你们是不是联姻而起,现在你们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你们都是彼此亲密的人,婚姻不是儿戏,就不在好好考虑考虑吗?”
“这件事是我们商量好了的,我们确实不合适,所以还请您同意!”秦露露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绝。
冷世君也看得出她是下了决心的,也了然她是真心想离婚,微微的点了点头开口:“这终归是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但我还是那句话,别拿婚姻当儿戏,要学会珍惜。”
秦露露勾了勾唇叫没开口,对冷世君的话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冷秋雨的绯闻闹的这么大,她这个所谓的公公,看着她从小长大的长辈,可是一句像样的话都没说,充耳不闻的只做自己的旁观者。
事情一谈完,秦露露连口水都没喝,就直接开车离开冷家老宅,也没回别墅,而是找了一家稍微有威望点的律师事务所,当下就起草了离婚协议。
回到别墅之后,秦露露就将离婚协议书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的神情平静的不可思议,眼神更是淡漠,不带一点的留恋,就连收拾东西的动作,都带着一股机械化,赶回来的冷秋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冷秋雨阴沉着脸看着她,也没阻止,更没有发怒的迹象,就只是脸色难看的站在一旁,隐晦着视线打量着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秦露露对冷秋雨的出现置若罔闻,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等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才抬起头看着他,平稳着语气开口:“东西我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如果有落下的,就让保姆丢了就行,不用通知我,离婚协议我是让律师起草的,你看看如果觉得合适就签了吧!”
“苏家现在破产了,你就没替自己的以后想想吗?净身出户这个一条,不觉得太便宜我了?”
冷秋雨的声音低沉又平稳,夹杂着淡淡的嘲讽,神色却隐晦的厉害,秦露露不懂他的想法,也没过多的探究,更没有去揣测他想法的心思,用着一副什么都没关系的态度开口:“无所谓,能让你高兴的离婚就好!”
这句话成功的让冷秋雨笑了起来,甚至肩膀都有了明显的抖动,散发着一股让人心颤的邪妄,下一秒就转变态度,锋利出声:“高兴的离婚?秦露露,你他妈的就是个笑话!”
冷秋雨的话,让秦露露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没了刚才的云淡风轻,就连开口的语气都填了些许阴郁:“冷秋雨,我并不想和你吵架,苏家已经破产,你也没了不离婚的理由,如果是因为是我先提出离婚,而让你觉得有损你男人的颜面,对外可以声称是你提出的离婚,我无所谓!”
大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修长好看的骨节泛着不正常的白晕,暴起的青筋更是彰显着他的怒气,却隐忍着什么开口,语气带着说不出的骇人气息:“你可真是够大方,为了离婚,不仅要净身出户,就连你的名誉也都弃之不顾,秦露露,是不是只要能离婚,你什么都无所谓?”
秦露露不是听不出他的怒意,却还是平稳着声音坚持出声,语气带着一股决绝的坚持:“是,只要能离婚,我什么都无所谓!”
此话一出,几乎是瞬间,整个房间就被浓烈的冷冽所感染,透着明显的凌厉,情绪近乎失控的冷秋雨,想也不想的快速开口:“就连被人当成慰问妇,也无所谓?”
猛然的,秦露露瞪大着眼睛看着他,脸色苍白的厉害,指尖带着颤意。
那夜的画面,那些她拼了命想要忘记,成就了她噩梦的画面,再次清晰的撞进她的脑海里,她只觉得身体的每一处,都开始泛起了尖锐的疼。
**的呼吸散发着浓烈的灼热感,秦露露死死的咬着唇角,用着愤恨的眼神看着他,哆嗦的不像话的唇瓣,吐不出一个字。
秦露露的愤恨,宛如一记警钟,让冷秋雨有了瞬间的清明,心下有些懊恼自己的口不择言,紧绷着鬼斧神工般的俊颜,无声的注视着她的眼底。
僵持的氛围透着一股压抑,就连呼吸声,都宛如带着无形的扩音器般,发出诡异的薄弱声响,让人心惊。
深邃的眼眸有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在浮动,冷秋雨有心想要说什么来打破这一僵持的画面,想着该怎样缓和自己的口不择言,菱形完美的唇线,微不可查的蠕动了半天,却还是未能发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