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真是秦露露。”她的话音刚落,站在齐阳身后的小优和葛凝顿时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随即俩人冲上前很不客气的把挡在她们前面的齐阳往边上一推,直接凑到秦露露面前,一人拉着她一只手,开心的笑道:“露露,真的是你啊。天啊,我们该不会是做梦吧?”
“当然不是。好久不见了,葛凝,小优,还有大家。”
见葛凝和小优看到她居然那么激动,秦露露突然觉得她回来丰城这一趟值了。一直以来,在她心里高中的岁月带给她的除了难堪就只有痛苦,没有什么美好回忆可言,可如今看来是她错了,说真的,她真的没有想到她们居然会这么惦念她,当真叫她意外啊。
“你也知道好久不见了,你个死没良心的,一毕业就跑得不见人影,连我们都不联系了。”小优眼窝子浅,说着说着眼泪就刷刷的往下掉。
秦露露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一边安抚一边道歉:“小优,你别哭,是我的错,我给你们道歉。”
“道歉有用,要警察来干嘛?”葛凝白了她一眼,不客气的说道。
小优赞同的点点头,哽着声音道:“就是,一声不响的跑了那么多年,现在回来了以为一句道歉就能了事啊?可没那么便宜。”
“那你们想我怎么样呀?”秦露露苦着脸说完,转头朝身侧的陈思敏投去求助的眼神。
陈思敏心领神会,立即走上前,扬声道:“好了,见好就要收。我好不容易把露露拉过来的,可不是给你们开批判大会的,这会还聚不聚了,”
“当然聚。”
小优说着忙抬手把脸上的残余的泪痕给抹掉,拉着秦露露往里边的沙发走去,看都没旁边的齐阳一眼。
葛凝和陈思敏随后跟过去。
看到这一幕,一直没出声说话的赵一鹏忍不住往齐阳和萧凌枫身上各自睨了一眼,笑着打趣道:“我怎么感觉你们都交了个假的女朋友,瞧瞧,这秦露露一出现,你们这正牌男友看都不看一眼。啧啧,太可怜了。”
闻言,萧凌枫瞪了他一眼,不客气的揶揄回去:“再可怜也没你这只万年单身狗可怜。”
“假的女朋友总比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的好。”齐阳随口附和了句,转身朝旁边走过去。
萧凌枫抬脚跟过去,侧头往秦露露坐的方向望了眼,随即压低声音问道:“要不要给辰睿发个信息?”
“发什么发,他都要跟沈若芸订婚了,这时候给他发信息,你是嫌秦露露不够可怜还是嫌事儿不够大?”齐阳凝眉道。
赵一鹏从后头走过来,正好听到他们的谈话,不由说道:“辰睿不是说那事不是真的吗?”
“甭管真假,这事我们都不该掺和。别忘记了,辰睿他妈是什么样的人。要是因为秦露露,沈若芸和顾辰睿的婚订不成了,估计他妈该撕了秦露露。”齐阳理智的分析。
“哦,之前你不挺支持辰睿的嘛,这会胳膊怎么往外拐了。果然,男大不中留,有了女朋友,兄弟都摆一边了。”赵一鹏撇了撇嘴,不客气的揶揄。
“一鹏,你这话听着可真酸。我能理解为你这是在妒忌我和齐阳。也对,有人的葡萄想吃了那么多都还没吃到,确实该酸。”萧凌枫笑着调侃,暗指他心仪了陈思敏那么久还没追到。
赵一鹏顿时只觉得受了一万点的爆击。
这头,男人们聊得欢畅;那头,秦露露几个女人也聊得十分开心,就像走失多年的姐妹突然间重聚,有着聊不完的话题。尤其是在聊到齐阳和小优、葛凝和萧凌枫两对情侣时,几人心里边感慨颇多。
几人叙完旧,唱歌的继续唱歌,喝酒的喝酒,游戏的游戏,气氛融洽到极点。期间,小优和葛凝不禁多喝了两杯酒,齐阳和萧凌枫见状连忙劝住。
看到这情景,秦露露忽然有种回到高中时代的感觉,只是那时她才是那个被劝住酒的人。时移事易,如今她身边的人都成双成对,唯有她像只孤燕般,不知道自己的良人在何处。看着齐阳和萧凌枫对小优、葛凌关怀倍至的样子,她感觉心里一阵空落落的,不知不觉间,酒一杯杯的下了肚,不稍片刻她就喝得有点高。
感觉脑袋有些昏眩,秦露露忙按着沙发撑站起身,准备到外面透透气。
陈思敏见状,忙不迭拉住她的手问道:“露露,你要去哪?”
“我去趟洗手间。”秦露露答道。
“我陪你去吧。”说着,陈思敏也跟着站起来。
秦露露摇摇头,“不用,就在外面而已,你陪小优唱歌,我一会就回来了。”
“那你自己注意点。”见她执意不想让她跟,陈思敏不放心的嘱咐了句。
“知道啦。”
秦露露冲她挥了下手,然后踩着轻浮无力的脚步慢慢的走出包厢,朝着最近洗手间的位置走去。
趴在洗手间的盥洗台前,秦露露感觉腹内一阵翻腾,难受得要命。她知道她不该喝那么多酒的,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心里的压抑,特别是看到小优和齐阳、葛凝和萧凌枫笑闹的样子,她就像疯魔了般,脑子里不停的闪现过曾经和余文靖在一起时那美好的一切,她拼命的告诉自己那不过都是假象,可就算这样她的心还是犹如凌迟般的痛。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她明明知道那个人不值得她惦念的,为什么她就是忘记不掉?
五年前被人羞辱的人是她,五年后受到羞辱的人也是她。
她不过是想好好的谈一次恋爱,想好好的爱一个人而已,为什么老天爷要一次两次的这样折磨她?
如果是顾辰睿倒也罢,必竟情有可原,可为什么是余文靖?
就算顾辰睿是他最疼爱的表弟,他想报复她,想替他出气他做什么都可以,为什么他要玩弄她的感情?难道在他心里她就那么的该死吗?
秦露露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感觉眼睛一阵涩痛,双腿阵阵发麻,她渐渐止了眼泪,扶着盥洗台边的大理石慢慢站起来,弯身打开水龙头,用手掬了捧水往脸上浇,想借此洗掉一脸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