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好好一对新人,腾风非要拆散了来,难不成是自己不快活,也不让别人快活?不要怪纱妙度量小,以小人之心诽谤着腾风,这在眼下看来,大多数人,应该都会这么想,更何况纱妙现在与熊王正处于热恋中,自然心思更多一些。
树灵摇了摇头,放下筷子,笑道,“这般好奇,不如我们都去看看?”
好好的一顿团年饭,一下子人去楼空,除了外面围坐的人,还能渲染几分过年的热闹与喜庆,几座大殿,一片冷冷清清。
腾风与空空坐在银梨园里,腾风双手撑地望天,空空单手横与胸前,一只手提着人间的烈酒,闷头喝着,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吟着诗: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缝佳节备思亲......”
腾风也知道这首诗,是王维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他知道空空在思念什么,肯定不会是兄弟,大概是又想起了某个她。
他有些伤感地笑了笑,问,“你就这么死了,你的家人应该也很伤心吧。”
他说着,从玉戒里拿出情花酒,浅浅地抿了一口,继续道,“好在我,根本没亲人可思念。”
“倒没那事,我在的那十年,双亲已经离世,所以也算了无牵挂,”空空举起酒壶,豪气道,“来,兄弟,走一个。”
腾风笑,果然这小子,是在想那个她,难怪要配合他演戏,离开热闹的大殿。想到此,他举起酒壶,轻轻碰了下空空的酒壶,提酒而饮。
“你小子,不怕牡丹再找你麻烦?”腾风问道,饶是他知道自己一直跟自己的前世较劲吃醋,都这般难受,牡丹若是知道空空一边追着她,一边还惦记着旁的女人,指不定会痛扁空空一顿。
“她不是梦魔吗?我想什么,晚上会梦见谁,她心里都有数,没什么好怕的。”空空就事实而论,突然笑了,想起他与牡丹所经历的一切,比起前世与前女友在一起的时光,更为简单,更为纯粹,才更开心。
“你呢,走了打算什么时候回来?”空空放下酒壶,轻笑着,问得很正经,“你就不怕自己一走了之,你家大神会爱上旁的人?”
“呵,就他!”腾风抬高了音量,也不怕被人偷听,直白道,“他一根劲死到底,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劲,会爱上别人?不可能!”
听到腾风如此肯定的豪言壮语,空空乐了,一巴掌拍过去,重重在他肩头上摁摁,感叹道,“还是你好,想任性就任性,哪像我,两世的情路,都这么难!”
“噗,就你?”腾风一把拍开他的手,嘲讽道,“才见面几天,你就缠上牡丹了,还情路难,骗鬼啊?”
“得了,少悲观哀伤兮兮的影响我心情,这大过年的,就应该好吃好喝,开开心心的,想那些糟心事做什么?”腾风把酒壶从他身旁拿起塞到他手里,“来来来,不醉不休。”
空空点头,提起酒壶喝了个底朝天,还对着腾风摇了摇酒壶,挑衅地看着腾风,“说好的,不醉不休,谁要是不醉,谁是孙/子!”
腾风默,看着自己手里的酒壶,突然一言难尽地看着空空。
一见腾风的表情,空空差点没把嘴里最后一口酒喷出来,伸出手,二话不说,就握住腾风的手,把酒壶口对准腾风的嘴,送到他嘴里。
“咳咳,咳咳......”腾风被呛,吼道,“这是情花酒,喝多了坏事,不然咱们换换,你来喝这个?”
空空坏笑着,一把夺过腾风的酒壶,大口大口地吞进肚子里,美其名约:男人不喝醉,女人就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