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药效里的蓝宙,丝毫没有察觉到外面有人偷听,他此刻只知道,他还想要,一点也不满足。
腾风的声音,慢慢变得嘶哑,最后几乎喊不出声了。
他转头望向窗外,太阳已经升至高空,灿烂如金。他现在是又累又饿,全身酸软,还不知道,这头突然变成猛兽的男人,到底什么时候能停!
“蓝宙,我要是这样死了,你肯定会后悔永生!”腾风回头,有气无力道,看着从蓝宙眼底闪过的一丝惊慌,暗自发笑。
蓝宙的动作慢下来,双眼里,充满了深深的愧疚和心疼,松开禁锢着腾风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脸。
“对不起,我忘了,那酒里,有情花。”
“你抑制不了?”腾风吞了吞口水,润润嗓子,声音还是依旧嘶哑,难听。
“喝太多了,我,也是妖......”蓝宙隐忍着,突然双眼泛红,眼底的伤痛,前所未有的,很是明显,“一只,被双亲甩着玩的半妖。”
“蓝宙,你......”腾风抬了抬手,实在没力气去安慰眼前犯了错,还如此受伤的男人。
“情花可以让酒更烈,也是提炼酒香的,喝得多了,就算妖怪,也是无法,在瞬间把情毒排除掉的。对不起,腾风,我...真不是故意的。”
“嗯嗯,我知,你现在,可好了?能不能放开我?”
“我,再一次,就行。”
“蓝宙!”腾风怒了,看到蓝宙眼底的隐忍和痛楚,腾风咬着牙,挤出两个字,“快点!”
腾风闭上双眼,在心里把九天之上的两个人,骂了不知多少遍,终于抵不过累劲儿,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被闹钟吵醒的。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腾风直骂娘。
蓝宙这厮,把企鹅钟摆在桌子上,还给定了闹钟。腾风一把抓过闹钟,举起手,真想狠狠摔到地上去,砸个稀巴烂,可一想到这是他唯一计时的东西,又生生忍住,放回桌上。
“蓝宙!”腾风用力一吼,蓝宙的身影,立马出现,站在离床边一米开外的地方,不敢靠近。
看着他跟个犯错的孩子般,扭捏地样子,腾风乐了,道,“我要洗漱,要吃粥,要吃绿豆糕。”
蓝宙点头,慢吞吞地走上去,腾风撑着床板坐起,一拳给他轰面门上。
蓝宙不偏不躲,生生受了这毫无力道的一拳,俯身抱起腾风,进到浴室里,放进大木桶里。
水温正好。腾风撇撇嘴,坐在水里,拿眼睨蓝宙,阴阳怪气道,“满意了?要不要再来一次?”
蓝宙摇头,直起身,站到一旁。
腾风指指后背,命令道,“过来替我搓背!”
蓝宙又连忙上前,扯下毛巾,替腾风搓背。动作轻缓,力道不重不轻。
搓完背,腾风才总算完事,把自个洗干净了,站起来,伸展开双手,“擦干净!”
蓝宙埋头,又替腾风擦干净身体,将他抱出去,替他更衣。
看着如同小媳妇般的蓝宙,腾风的嘴角,露出得意之色,都要翘天上去了。
打点收拾好,腾风一身轻松,坐到桌边。刚一坐下,一阵刺痛席遍全身,腾风咬着牙隐忍着。
蓝宙快速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食物,摆满桌子,乖乖站到一旁。
“得了,瞧你跟个小媳妇似的,也不怕人看了笑话!”腾风说着,拍拍一旁的板凳,示意蓝宙坐下。
“树灵他们呢?”腾风没忘记正事,看外面天色未晚,决定还是先去北部。
“在休息。”蓝宙淡淡道,坐到他旁边,“今天走不了了,大概。”
“什么意思?”
“他们被我揍趴下了,可能一时半会,出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