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腾风才发现,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男人,至少面对蓝宙时,用尽了他所有的柔情。
从后面上前轻轻环住蓝宙的腰,感受到蓝宙脊背僵硬着挺直,腾风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了,朝空气中的白烟闻了闻,道,“真香。”
“嗯。”蓝宙小声应着,同样小声问道,“饿了么?怎么起这么早?”
腾风把头衬在他的肩头上,点了点头,即使这神坑明知他不会有饥饿感,还是顺着他的话,承认了。
蓝宙笑了,伸出手,把火灭了,慢慢向后退着。
腾风不明他这是做甚,连忙松开手跳向一边,谁知下一秒便看见蓝宙单手伸出来,抵在了墙壁上。
壁咚?腾风脑中闪出这两个字,饶有兴致地望着蓝宙,在他慢慢靠过来时,他阴恻恻地冒了句:“我还没刷牙。”
蓝宙的脸立马黑了,真是恨不得直接扔他出去。手朝半空一伸,再摊开,上面赫然是一杯净水。
冷冷地递到腾风跟前,见他伸手接过,一甩衣袖重新回到灶台前,用虚影的蓝色大手,把砂罐里的粥倒入玉瓷碗里,凉在一边。
腾风已濑好口,缓缓走到蓝宙身后,把杯子刚到灶台上,刚要过去,蓝宙端了粥转身直接朝外面走去。
腾风轻叹一声,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唤道,“蓝宙......”
“你以后若在这种时候说刹风景的话,我一定扔了出去!”蓝宙高傲地扔下这句话,步入饭厅里,端坐在具有现代风的饭桌前。
腾风摸摸后脑勺,这厮,若真要亲的话,还会在意我刷没刷牙?
蓝宙不高兴地盯着他,敲了敲桌子,示意他过来。
腾风走过去,挨他坐下,发现这画面还挺怪异的,两个古代人,坐在具有现代化设施的房子里,就像是在拍电影般,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蓝宙冷笑着望向他,结果瞧见腾风傻不拉几的冲着他在笑,已经把粥端过去,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蓝宙的笑容慢慢变得温和起来,从空间戒指里拿出笔墨纸砚,展开铺平。
他没有看腾风,静静坐在宽敞的饭桌前,提笔作画,腾风边吃边看他画,一笔一画刚柔并济,下笔如有神,笔下之人生动形象,活灵活现,一双眼盈盈带笑,注视着前方,从腾风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注视着蓝宙一样。
蓝宙画的是他,腾风把碗放下,指指画中之人的双眼,在指指自己的双眼,然后两指弯曲指向他,道,“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恋?我为何非要盯着你看?再说,你这样画出来的我,无论是那个拿着画,都好像我在直视着他般,温柔似水......”
“别人看不见。”蓝宙打断腾风继续专心画着,连衣服的纹理都画得清清楚楚。
腾风叹口气,重新坐回原位,开始衬着脑袋想王芝琳的婚服。红色的婚纱还是红色的鱼尾裙,他有点纠结。
若是婚纱的话,那些绣娘赶制的凤披似乎就没啥用了,如果是红色的鱼尾裙,将那个凤披长长的拖在身后,一定很壮观。
“她从这里出去时穿鱼尾裙配凤披,仙气飘飘,又彰显她的好身材,一定迷死龙天明那小子。”蓝宙阴鸷鸷地说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腾风觉得他说得在理,没去管他说这话时口气,然后把脸凑过去,笑道,“图纸的事,交给你好不好?”
他话音刚落,桌面上多出一个画本来,还有一盒三十六色的蜡笔,笔尖已经削得尖尖的。
腾风张了张嘴,好奇地问他,“你给钱了么?”
蓝宙道,“从你家里拿的,你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