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七拐八弯的,李肆将腾风带到了一处喝花酒的地方,看着那金字招牌:迎春楼,腾风背脊微微发凉。
“诶?”树灵又学着腾风的口气惊呼一声,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化作风流才子模样,大摇大摆走进了迎春楼。
李肆惊讶地张大了嘴,望一眼身边的腾风,见他跟个没事人一样见怪不怪,朝后面的小小弟们,嘘了一声。
众人压下心惊,拖着腾风朝里面走去。腾风一百万个不愿意,最后还是少数服从了多数。
一落座,李肆便掏了一锭大银放在桌上,让老妈妈替他们找几个娇俏能歌善舞的女子过来作陪。
蓝宙上得楼来时,正听见腾风哈哈大笑的声音。他闻了一鼻子脂粉味,心中早已一团火无处可发,一听这声音,轰一掌就把门弄了个粉碎。
腾风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体正呈倾斜状,翘着兰花指学着一旁风尘女子的舞蹈。
蓝宙的脸笼罩在一层寒冰下,迈脚进来时,周围的一切已经静止了。
树灵喝了个大醉,眼见着蓝宙过来,指着他便口无遮拦地说了句,“就只有你把他当个宝!”
蓝宙冷冷一眼过去,吓得树灵打了个响嗝,变会了真身。一头绿发散落在四周,他抱着头使劲揉了揉。
腾风嘿嘿干笑两声,叫了声“大神”猛地吞了几口口水,惹得树灵在一旁笑话他:
“瞧你那点出息,是谁刚刚说要什么人权来着?”
腾风怒瞪树灵一眼,立马换了嘴脸,“我那不是说着玩的么?”
“哦?”蓝宙拖着长长的尾音,紧紧盯着腾风,“说着玩还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腾风不知蓝宙指的是哪一桩事情,只好默不作声,等待着蓝宙说下文。
蓝宙压下心里的火,手指一点腾风,与他一起消失在包厢里。
城镇外的小树林里,腾风与蓝宙两两相望,两个人都不知从何开口说起,气氛尴尬得死人!
“大神,我知道你如此在意我,都是因为把我错当别人,可我无法当替身,你想必也知道我的心思,这般拖拖拉拉,岂是男子所为?”
腾风索性把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却没想到说完后,气氛更加尴尬得诡异了,比作死还让人觉得恼火。
蓝宙静默着,深深看了一眼腾风,还是用那句话,打发了腾风,“傻缺,不是说了用你自已的意愿活么?什么时候让你做别人了?”
腾风知道这是赤/裸裸的敷衍,却没了兴致再与蓝宙说下去,他摆了摆手,走上前,靠在一棵大树杆上,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我酒劲儿上来了,让我睡会儿。”
腾风这生硬地转移话题之举,让蓝宙颇为不爽,但见腾风眉头紧皱,还是没有作声,走过去靠在他身旁,就由着他睡觉了。
“傻缺,我分得清你与他,只是......”蓝宙轻声呢喃着,见腾风动了动,闭了口,伸手将他的头环过来,靠在他肩膀上,让他睡得舒服点。
清晨的小树林,空气清新湿润,不时有小鸟在枝头唱歌,俨然一幅大自然和平美好的画卷。
腾风微微动了动,张口呼吸时,都能嗅到绿色的芬芳之气。他睫毛颤了颤,一滴水珠从树叶上落下,正好落在额头上,划过他的睫毛。
他伸手去弄,正好与另外一只手相碰触,立马惊醒了过来。
蓝宙朝他点点头,平静地说了声,“早。”
腾风屏住呼吸,随后扇了自已一耳光,紧接着就叫了起来,“疼疼疼!”
“傻缺,哪有自已打自已的?”蓝宙不明所以地望着腾风,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扶了扶,动作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