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明白他一个醋缸刚才是做什么。
还在怀疑她?
她到底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他完全相信?
把酒杯里的酒全部喝下,她又倒下一杯,然后再次又喝进嘴里。
夜堇墨见她这样一手抓住她再次拿起的红酒瓶子,皱眉不不禁问,“你这是做什么?把这当水么?”
董薇薇酒量很浅,几杯下去脸上就泛起红晕,她挥开夜堇墨的手,朝他说道,“知不知道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你不信我,我只有把自己灌醉了,你问什么,我答什么,你大概才会相信。”
夜堇墨从前几次在她醉酒后的问话都没告诉她,能问出些她不愿意说的秘密,换作谁也不会傻了吧唧的告诉对方吧。
对于董薇薇这件事他并非是不信,而是他认为董薇薇当时是毫无意识,自己都不知道了。
只是简单的劝阻她几句不要喝了他不在乎的,董薇薇不听,他也就没再拦着。
不到半个小时,房间里的女人坐在沙发上一副醉意朦胧、憨态可掬的样子。
她拿着手中喝的一滴都不剩的酒杯透过稍稍沾染上酒色的透明玻璃看向身边的夜堇墨。
“嗝。”
一声酒隔,她吧嗒吧嗒嘴,抿抿唇,把酒杯拿在手里,两只手中来回捻着。
该问什么答什么了吧?
夜堇墨手撑着一旁的沙发扶手上,嘴角弯弯的看着她。
从来他就不乞求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愿一人一生陪伴,彼此相爱永远。
就是现在这种感觉。
“堇墨,我知道你好多心事宁愿一个人憋在心里不说,一个人难过,都不愿告诉我。”
他还没开口问什么,董薇薇突然沉沉的声音传来,低着头,双眸凝着手里的高脚杯,仿佛是在对它说话。
夜堇墨知道她还有话没有插嘴,听她又道,“那样不好,心事它就像一颗种子,还是那种不会开花结果,只会生根发芽的种子,它会在心里慢慢长大,越来越折磨的人心惶惶不安,甚至会毁了一个人。”
因为醉酒她的声音有些一顿一顿的,坐在那里靠在沙发后壁上始终没抬头,“你不知道堇墨,这段日子我每天过的很不好,我好怕你因为怀疑而不要我,今天去你公司,说实话,我就是去看你有没有金屋藏娇来的,还好你算个有良心的,还当着那么多的人宣布了我们的婚期。”
说到最后她笑了,夜堇墨看着她、听着她的这些话心突然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猝不及防的让人疼。
这些日子他被困扰,她又何尝不是?
被一件莫须有的事折磨,他们这是何苦呢?
就算……就算真的发生了那种事,他又不是不爱董薇薇了,难道一辈子还迈不过这道坎了?
心里仿佛清明了几分,夜堇墨伸手去揽董薇薇,手还没碰到,就听身边的女人又道,“今天我还有件是要向你坦白。”
坦白这两个字一般是针对于犯错的人说的。
因此她说完,夜堇墨的心瞬间提起,董薇薇抬头看向他,双眸蒙着醉意,同样看起来也诚实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