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知道了艾滋,知道了母亲如何不堪的得上了这种治都治不好的病。
那年,他知道了他曾是个用药物阻断才得以存活下来的孩子。
那年,她知道了父亲对他根本就不在乎。
于是,那年他把父亲后来要娶进家的凤小姐从楼梯上推了下去,他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做,或是想报复父亲对他的可有可无,或是……他内心深处还想以自己微薄的力量挽回那个家。
怕被责罚,又想着替父亲说说好话给母亲听,让他们重归于好,他搬到了母亲住的别苑,但来不及了,母亲在没多久就被病痛折磨的去世,父亲因比母亲大许多岁,年迈也不久逝世。
从此夜堇墨便孤零零的只剩一人,当时他才8岁,他记不得有多少夜晚独自一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太痛苦了,他的童年没有快乐,没有陪伴,只是一片灰暗。
大概是在别苑呆习惯了,后来夜堇墨就没有离开,这里就是曾经母亲居住过的地方,他一待就是这些年。
身边的花香弥漫,耳边忽然窸窸窣窣的响动传来。
夜堇墨转眸,带着湿意的眼睛看到一抹身影向这边走了过来,夜灯幽幽,她身着一身白色的医生服,在这夜晚白晃晃的看着好不刺眼。
这夜家除了那个人,不会有第二个在不工作的时候还穿这么这种墨守陈规的衣服。
他漠然收回视线,那抹身影却大着胆子的走到他面前,她手里拎着个绒绒的垫子,看着随意坐在地上的夜堇墨有些局促的开口,“少爷,今天是我给念念做按摩的日子。”
她每个星期都会给古牧犬按摩,只是偷偷的,没人知道,当然,从她受伤后就一直没再给古牧犬按摩,至于今天……她是特意的。
从上次表白的事后虽夜堇墨没有把她赶出夜家,也没惩治她,但那是她一直躲着他没看到,但谁知道见到了又会怎样呢。
她这次就是大胆的想试探试探他,毕竟她以后势必要做夜堇墨的贴身女佣,一味躲着不是办法。
她说完目光紧紧绞着夜堇墨,只见他漫不经心回头,视线又转回前方,薄唇紧抿。
没有生气,没有拒绝,算是答应了?
董薇薇盯着他的英俊的侧脸随即又蹲下身,注意着他的面目表情。
没有蹙眉不悦,没有让她滚开,嗯,看来是真同意她留下来了。
“念念,来,我们做按摩了。”
董薇薇稍稍大胆起来,朝趴在地上的古牧犬柔声说道。
说着她把绒垫放到地上,拍拍,古牧犬很配合的转头看向她,然后走到垫子上舒服的趴下。
“真乖。”
董薇薇笑笑揉揉它毛茸茸的脑袋,纤细的手指轻重得宜的开始给古牧犬按摩……
古牧犬舒服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嗓子里发出闷闷的呼呼声。除此之外空气中一片安静,再没有一点儿声音。
董薇薇忍不住偷偷看向身边的男人,昏黄的夜灯下夜堇墨席地而坐,目光淡淡的凝着前方,长腿随意跨着,露出脚踝的位置,莫名勾勒出男人独有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