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手刃姜子笙,恐怕我这辈子都无法安心。”宛妃双目含泪,眼神却坚定刚毅,“我更怕我的家人在九泉之下,永远也无法瞑目!”
她看向赵恒,目光灼灼:“我一定要去,一定要亲手抓住他,用他的鲜血祭奠我无辜枉死的家人!”
赵恒对上宛妃坚毅的目光,沉默半晌,抬手点出一名军中将领,沉声吩咐道:“带一队兵士,听凭宛妃调遣。”
宛妃闻言,拂去眼角泪痕,面对赵恒深深一拜。
接过赵恒递给她的令牌,带着一队将士转身离去。
赵恒目送宛妃离开后回到营帐内,潇琴瑟看见他进来,吃力地起身迎上去,赵恒连忙上前一手揽住她的腰身,一手紧紧握住那双莹润纤细的素手。
“起来做什么,小心动了胎气,快躺下。”语气中满是担心和宠溺。
潇琴瑟被他抱回榻上,伸手抚上赵恒紧锁的眉头,柔声问道:“事情都结束了?”
赵恒拉住她的手,颔首道:“都结束了,宛妃已经去追潜逃的姜子笙,姜子笙被俘只是时间问题,明日我们便启程回京。”
潇琴瑟摇摇头:“没必要这么急的。与姜国的战争才刚结束,还有很多善后工作需要完成,不如等几天再回京。”
赵恒闻言抚上她柔顺光滑的乌发,轻轻一点面前人小巧的鼻尖:“你啊,孩子都快出生了,还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善后之事交予旁人就可以了,你安心养胎。”
潇琴瑟听他怎么说也不再分辩,在榻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心睡下。
翌日清晨,潇琴瑟一大早就顶着黑眼圈走出营帐。
正在指挥军队准备撤离工作的赵恒见她出来忙迎上去搀扶,看到她的两个黑眼圈不由得笑出声。
“怎么,昨晚出去跟人打架了?”赵恒笑问。
“你才打架了呢,还不都是因为你儿子!”潇琴瑟瞪了幸灾乐祸的某人一眼,忿忿道:“这个臭小子,昨天折腾了一宿,我都没怎么睡好觉。今天你竟然还笑我,你们父子两个都让人省心!”
赵恒见她粉面含怒,赶紧安抚道:“是是是,都是这臭小子闹腾,等他一出生我就好好管教他!”
潇琴瑟瞥见他一脸讨好,绷不住笑出声来:“真是的,我可不信你会管教你的宝贝儿子,你看看欢颜,都被你宠成什么样子了。”
“欢颜是个姑娘家家的,当然应该宠着了,不过现在这个是个小伙子,自然应该严厉一些。”
“好了好了,不跟你争论了,准备回京吧,我感觉这个臭小子最近愈发不安分了。”潇琴瑟扶着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欢颜在京城里怎么样了。”
赵恒安慰道:“放心吧,欢颜有国师他们照顾,不会有事的。”
此时一名士兵过来回报,全军已经做好回京的准备,即可便可启程。
赵恒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启程了,转身揽过潇琴瑟将她扶上马车。
马车内空间异常宽敞,车上铺着软垫,四角还点着安神的熏香,几缕若有若无的青灰色的烟雾散发出丝丝甜气,淡雅却不甜腻。
潇琴瑟一上车就闻到了香气,好奇道:“这是什么味道?”
“是熏香,”赵恒回答,“有什么感觉吗?”
潇琴瑟嗅着香气,笑道:“没什么,就是闻了这香后有种很安心的感觉。这香不似凡品,是从哪儿得来的?”
“是国师托人送来的。这香对于安胎养神很有作用,对你和孩子都有好处。”
潇琴瑟闻言心中一暖,轻声说道:“这倒是劳烦国师费心了。”
赵恒不语,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