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然也是个爱玩的人,也因为昨夜与侍郎家的小公子喝了酒,今日去郊外散心,自然也是将侍郎家的小公子约上了。
两人恰巧谈得来结果昨日的不愉快就这样烟消云散,还没一会儿,两人就以兄弟相称起来了。
到了郊外之后,姜子然决定去划船钓鱼。
说句实在话,自从她接管了生意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静下心来的划船钓鱼了。
他本以为是侍郎的小公子,也是个爱玩的人,应该是从小被娇生惯养,习惯了。
谁知道两人坐下静静的钓鱼时才发现两个人都是心中常做事的人,一吐苦水,两个人都唉声叹气了起来。
听侍郎家的小公子说完之后他才发现,不管是怎样的家庭,只要是各大家族内部肯定会有争论。
比如这位小公子,虽然他是侍郎的宠儿,可由于父亲年事已高,上面又有好几个兄长,他一向被娇惯习惯了,在世人眼里一向是一事无成的,在继承家业上根本不可能。
母亲又没有什么身份,只是个侍妾,兄长到处在背后挤压他,他唯一的靠山便是父亲了。
可父亲能让她依靠多久了?她一个侍妾的儿子,父亲老去以后他能做些什么兄长这样子呀,家中又没有什么产业,只不过是做活动等死罢了。
姜子然听他这样讲,内心十分不忍便安慰他,“你看你父亲如今正正是从你的时候,肯定不缺你赢钱,你大可以拿出以前做生。
“若是真如你所说那日你父亲老去了,你母亲身份低微,你大可以将母亲接到府外与你同住,自己有着自己的产业也不怕,兄弟们对你虎视眈眈。
“此言差矣,这位公子已经说过,他自小被娇养惯了,这娇惯里面必定有着那些兄长们的意思,不过就是要将他娇养着把他养废了。
“以后在父亲眼里不过是个没用的,这样的兄弟还能对他们以后带来些什么威胁呢?
还不等小公子回话,隔壁的船里一个小孩子便说出了小公子的心里话。
姜子然一看,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幼儿罢了,怎么能说出如此大口气的话来呢?
“你这孩子好生不懂事,没看人正心里烦躁,我正安慰着她呢,你何必上来捅了一刀。”
其实他心里也是明白的,只不过不好戳破。
“公子所说甚是,可是若公子也是如此说,这位公子或许觉得他能成事,到时候出来做生意,若是家中兄长暗中阻挠,他能做什么?那些钱到时候赔了本,她与她的母亲还能做什么?”
这孩子说起话来脑袋一晃一晃的,似乎极其有道理。
“公子若是为这位小公子好,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
姜子然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有一天被一个小孩子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孩子看着年纪小说的句句都是有道理的,也让他没有话可以反驳,确实是如此。
现在京城商铺如此之多,若是小公子的兄长们真心要挤压他的话,他出来做生意根本没什么成效。
与其这样,还不如到真的,有一天的时候,让小公子带着他母亲去江南那种悠闲的地方开个茶园什么的,完全不会比京城多那么多的人心。
姜子然在这孩子身上受了气,根本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心情,干脆直接去找了赵恒。
赵恒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是笑了出来。
“以往你倒是伶牙俐齿,今日怎么被个小孩子顶到,无话可说了。”赵恒很是认真的告诉他。
“你的事我今日就已经听说了,与其在这里想一个小孩子怎么如此,伶牙俐齿,还不如去问问他师从何人,姓甚名谁?多去讨教讨教,你或许就不会有昨天那样的事儿了。”
姜子然转念一想也是啊,为什么不问问那小孩子师从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