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看到牧仲阳意识到自己提到了“王菊”两个字之后,紧紧地把酒壶放在自己的怀里,久久不能动弹,就好像一个被尘封已久的记忆被一下子解除了封印,让他猝不及防。
但是白露并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问道:
“所以你到现在还是非常在乎菊姐的感受的是吧?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非要走到分开这一步呢?你这根本就是在逃避现实!”
牧仲阳握着酒壶的手越发地紧,有些发狂地说道:
“我们在一起生活快三十年了,就算是把她当做儿时的玩伴,我也不该不在乎她的感受不是吗?我在这里起码不会去烦她,我觉得这对我们两个人都好,至于你说的什么逃避不逃避的,我管不了那么多!”
牧仲阳说着,就站起身来,准备换个地方去喝酒,不知道为什么,白露看着那样懦弱的牧仲阳,忽然替王菊特别特别的不值。
“菊姐几乎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都在以泪洗面,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牧仲阳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白露能感觉得到他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花了很长时间,牧仲阳才让自己停止这种不正常的动作,咬着牙说道:
“我会去再见她的,等我准备好了,我就会去再见她,把事情彻底的解决的!”
牧仲阳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踩在沙地上的每一个深坑都充斥着内心的恐惧。
白露看着那些黑色的脚印,身上的肌肉还因为刚刚的激动而紧绷着,却突然被墨尘不经意的一个触碰瓦解了这种紧绷感。
回过头来,就见墨尘一脸疑惑地望着她,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跟那个男人很熟?”
白露点了点头。
“嗯,是我们公司菊姐的老公。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让我有点害怕爱情的那一对儿。”
墨尘冷哼一声,有些不屑地说道:
“所以你现在是连有妇之夫都开始觊觎了吗?这么着急?”
白露一听这话,伸手抓了一把沙子就扬在了墨尘的身上。
“滚!再胡说就让你吃沙子!”
墨尘朝一边躲了躲,冷脸说道:
“还说不是?难道你不知道男女之间用一个瓶子喝酒意味着什么吗?”
白露朝墨尘翻了翻眼皮,两手一伸就捏上了墨尘的两只耳朵,咬着牙说道:
“都跟你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还胡说?我这个当姐的是不是好久没教训你了?皮痒了吧?”
说话间,身子就开始骑上了墨尘的大腿,顿时觉得捏起墨尘的耳朵来更方便了。
“酿度耐!酿度耐!”
白露还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身边的老乡们就开始围着他们俩,一边跳舞一边笑着说这话,白露有些懵,不解地问道:
“老乡们这是怎么了?到底再说啥啊?”
立即有懂藏语的志愿者翻译到:
“老乡们是在祝福你们两个在一起!”
墨尘听了连忙红着脸说道:
“你还不快点下来?连老乡们都误会了!”
白露一脸懵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动作,不觉脸就红了,虽说在她心里一直把墨尘当弟弟,但是毕竟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即便感情再好,对于两个成年男女来讲,目前这种动作也难免不让人心生遐想,于是连忙下来尴尬地指着墨尘,笑着跟老乡们解释道: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弟弟!这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