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孜林哈哈笑了起来:“棉棉,你说起粗话来,真的挺可爱的。”
我一愣,白眼翻上了天。
这是夸人的话嘛?他是不是拿错了剧本?!
“跟你说正经的呢,秦守他不是王八蛋谁是?卷款潜逃,他怎么不杀人偿命呢!”
程孜林耸耸肩,好笑道:“是是是,你说的都对。秦守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你看,所以说这人如其名,一点儿也没说错。”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程孜林一本正经的说笑话,还真的挺逗的。
“嗯,所以说程先生今天给我打电话到底是说什么?我还忙着呢,现在飞远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瞪着我,大哥还没出来,虽然在那里没受什么苦,但是待久了,总归是容易出事。而且,我觉得有人在故意整他。”我叹了口气,托着腮帮子有些无奈。
话题一下子沉重起来,程孜林也不再嬉皮笑脸了,和我说起关于秦守回国后就再也没有查到踪迹的问题。
“目前来看,秦守他和国内的建材市场的大佬杜国政,有很大的关系。不过杜国政一向低调,在国内的口碑也很好,我只知道他和江臣之间,曾经因为和胜材的一个合作案,闹过些许不愉快。如果说因为这点不愉快,他就这么对付江臣,我觉得倒是不至于。具体细节,你还得问问江臣才行。”
我皱了皱眉,听得云里雾里。
程孜林见状,搭腔道:“哪里没听懂?”
我不由得冒了冒冷汗,咳嗽道:“那个……”
“嗯?什么?你尽管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双手戳了戳中指,眨了眨眼:“胜材是干什么的?”
程孜林:“……”
我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程孜林扶额叹气,恨铁不成钢:“胜材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地产商,江臣名下也有建材公司,所以当时和杜国政一起招标,但是标书差不多,底价差不多,江臣打着国外的进口名号,略胜一筹。最后,本来预估杜国政是要拿到合同的,却被你哥截胡了。”
“妈耶,我哥好缺德!”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程孜林:“……”
程孜林失笑:“你哥听到这个,会不会想打断你的腿?”
我笑笑:“送给他打,他要是能出来,让我坐轮椅都行。”
“总之,你得问问江臣,是否和杜国政有关。现在新加坡政那边行不通,舆论上又理亏有压制,如今能找到线索,就尽全力吧。”程孜林再次嘱咐。
我如小鸡啄米,答应了。
和程孜林结束了电话,我心里轻松了许多,又有了许多的线索和想法,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快接近晚上六点了。
肚子有些咕噜咕噜叫,想想回来之前,我还愁云惨淡的,现在又有了动力,真是感谢程孜林。
想到他,我心里有些感动,下了楼,干妈和王旭正说着话,桌上还摆着被扣起来的菜,估计是等我一起。
果不其然,他们一见我,忙道:“快下来吃饭吧,工作了一天,累坏了吧!”
我长舒一口气,看着干妈那明明担忧却故作坚强的神色,心里沉了沉。
“没事的,大家一起吃吧。安安呢?睡着了么?”我一边招呼着,一边摆放碗筷,对着一桌子菜,夸赞了一番。
干妈有些心不在焉,听到安安才有了两分神思。
“哦,安安他睡着了,这几天吃的饱饱的,有些懒得动。”
我笑了笑,打算吃完饭,去看看安安。五个多月,从我的肚子里生下来后,我一直忙于复健工作,安安都没怎么照顾,想想,我有些愧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