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以前还以为你三老爷是好的,奴婢真是眼瞎了。”
巧儿想着金城刚才对自家主子的不敬,她小脸薄怒。
“想想奴婢刚才只言语反击,简直太客气了,奴婢应该直接将人打出去。”
符锦枝想着金城被巧儿讥讽的场景,一点也没觉得巧儿客气。
娇唇掀起,符锦枝道:“金城不过是相信金驰,且他初衷也是好的。”
“那他也不该骂您。”巧儿不忿的咧唇。
三老爷相信四老爷什么?
自然是四老爷寻到大将军尸体之事。
若不然三老爷就算不会如自家夫人一样,心中应也会存在疑虑。
可如今,显然三老爷已经认定大将军战死了。
想着,巧儿看向正在抚摸腹部的主子,“夫人,奴婢也相信大将军无事。”
自家主子这么厉害,大将军不可能有事的。
为了表示坚信自己所言,巧儿还在话出口后,重重的点头。
巧儿的表现,让符锦枝忍不住勾住唇角。
“我知晓夫君无事。巧儿,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等夫君归来。”
巧儿认同的点头。
顿一下,巧儿想到被金城拿走的大库房钥匙。
“夫人,我们真的要将大库房交给老夫人吗?奴婢以为老夫人又狠有毒,她就算拿到大库房钥匙,恐怕也不愿意让三夫人换了守福郡主。”
闻言,符锦枝眼眸闪了闪。
巧儿所言,她自然想过,不过?
“能不能让老夫人答应,是金城的本事。我却可以保证,老夫人打开了大库房一定会失望。”
登时,巧儿瞪大了眼,“夫人,您早有准备?”
“不是早有准备,而是我们要养着西北众多军士,府中太穷了。”符锦枝淡淡的道。
这一刻,巧儿眼前飘过了主子那,让人眼花缭乱的私房。
对!
他们大将军府,真是太“穷”了。
金母院子中,金城恭敬的将带着余温的钥匙盛在手中。
母子二十余载,金母第一次觉得老三这个庶子顺眼。
她矜持的微侧下巴,示意下人上前接过钥匙。
金城下意识闪躲开,“母亲,二哥的身后事,儿子希望交给顾氏来办?”
“老三,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金母神色一变,不悦的道。
金城:“儿子不是与母亲谈条件,只是二哥的身后事,儿子希望能让更合适的操持。”
“更适合的人?”金母发黄的脸,讥笑一声,“若论合适,满府也没有符氏合适?老三,你说通符氏了吗?”
金城:“……二哥战死,二嫂伤心不已,并不是最合适的人。”
“符氏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为她着想?”金母问这话,是真的好奇。
金母她当然不是真的以为,金城在符氏处得了好处。
她言语中的符氏两字,更应该换成孽畜才对。
以往不见老二老三感情多好,这老二一死,老三倒表现的兄弟情深。
金城没有察觉金母真正的想法,他听见金母的话,脸色当即就变的难看。
“请母亲明鉴,二嫂并没有给儿子任何好处。儿子所言,不过是人之常情。”
金母看着庶子,晒笑了下,没说相信还是不相信。
但她也没有继续追问。
孽畜已经死了,她虽好奇,但也不想浪费时间追究无意义的事情。
现在,金母更感兴趣的,是金城手中的钥匙。
“看在你一片诚心,为母可以答应你的请求,让顾氏操办丧礼。”
金城心下一喜,“谢母亲。”
“你若真想谢,莫要再闪躲多言。”金母居高临下,撩起眼皮道。
金城双手将钥匙放到下人眼前,“儿子不敢。”
金母看着下人拿到钥匙,挥手道:“你下去吧!过会儿让顾氏过来。”
“是,母亲。”
金城离开,金母迫不及待吩咐人去接管大库房。
有了符锦枝松口,金母派去的人,没有任何阻碍就打开了大库房。
下人尚没有回来,听到风声的守福郡主,先到了金母处。
因为庶子,守福郡主这些日子没少来,路走惯了,也觉得顺了。
而焦家阿喵犹豫了下,在守福郡主之后,也来了。
出于某种想要炫耀的心思,金母没有赶两人离开。
但这样的三人在一起,也是相顾无言。
好在下人回来的速度太快了。
甚至快的让金母生疑。
“我吩咐你将大库房里的物件清点清楚,何故如此之快?难道符氏后悔了,派人阻止不成?”
下人听到这话,汗水直往下流。
她也不清楚是路上走的急所致,还是主子所问之话所致,又或者两者皆而有之?
不敢伸手拭汗,下人嘴唇发颤,“夫人,二夫人没有派人阻止,奴婢也领着人打开大库房了。是……是大库房里没有值钱的物件。”
啪!
金母捧在手上的茶盏摔了。
她一双眼寻声瞪过去,“你想告诉我,堂堂西北大将军府大库房里,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
话出来,金母希望对方否定。
然而金母看见的,是下人视死如归的神色。
霎时,不光金母,就是守福郡主和焦家阿喵都变了脸色。
“母亲,符氏真是太可恶了。怪不得三弟一去,她马上就松口交出大库房,原来她早就知晓,大库房里没有值钱的玩意。”守福郡主沉不住气的蛮横道:“母亲,您一定不能放过符氏,她现在一定在看您笑话!”
金母阴冷的目光瞪过去,“闭嘴!”
她难道不知晓符氏的可恶,用得着一个没脑子之人在这提醒。
守福郡主不甘不愿的低头,眼中闪过对金母的怨恨,以及挑拨的快意。
焦家阿喵鄙夷的看眼守福郡主,她轻柔的出声道:“母亲消消气,符氏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再过几日,她还不是随母亲您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