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嫣问夏灵灵:“开诚怎么了这是,他可不是这样的人,我认识他这么年来,他一向是嫉恶如仇,眼睛里进不得沙子,见到不平事,绝不会坐视不管,袖手旁观的!”
李娜点点头说:“开诚哥一身正气,从来不向邪恶势力低头的,难道他受到了什么打击,心灵上受到某种伤害?开诚哥当时也就是二十多岁吧,本身就个是理想主义者,还有诗人气质,多愁善感,有时候对人生和前途挺悲观的,心灵脆弱,容易受伤的!”
夏灵灵说:“也许与我有关吧,我给他带来那么大的损失。看着赵开诚痛苦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便向赵开诚道歉。赵开诚说与我无关,有些事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里静,要想做到心静,就闭上眼睛,塞住耳朵,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陆俊峰笑笑问赵开诚:‘这么说你全都知道了?’赵开诚长叹一口气说,猜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女人要说,他就堵住了女人的嘴,他不想听,也不想管,他说他心累了!陆俊峰劝赵开诚还是听听吧,赵开诚沉默不语。陆俊峰便威胁女人说我们可不是一般的老百姓,我们是微服私访,劝女人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立功赎罪,女人听了陆俊峰的话后,连忙说她不是人贩子,她是好人,她的邻居是人贩子,外号赛西施,经常拐卖妇女儿童,赛西施开始也不是人贩子,当时计划生育非常紧张,有的人家为了要儿子,怕计划生育罚款,女婴一出生就抛弃的,她的邻居在路边捡一些婴儿找下家卖掉,从中赚一些好处费,时间长了,周围三里村五里店的都知道了,谁家的媳妇生下个女婴不想要了,都是来找赛西施找个下家,还有外出打工的女孩,不小心怀了孕,又找不到婆家,也把孩子生下来,找赛西施帮忙找下家的。好处费是少不了的,这样一来,赛西施便便联络一些人做起了买卖孩子的生意,成了人贩子,有时候用钱买,有时候也下去偷。陆俊峰问女人他们的窝点在哪?女人当时浑身像筛糠一样,不敢说,如果她跑了风声,她家的日子不会好过的,说他们的根子太粗,她招惹不起。赵开诚一直沉默不语,听了女人的话,义愤填膺,并安慰女人不要怕,尽管说,有什么事他承担。陆俊峰一看赵开诚生气了,知道赵开诚的脾气,陆俊峰也许怕赵开诚插手,会有**烦,就让女人走,催促我们赶紧启程。赵开诚说:‘’开始我不想听,你硬逼着我听,现在听了一半,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你又不让我听了。’赵开诚喝住女人说:‘回来,继续说,我倒要看看他们的根子究竟有多粗。’陆俊峰说:‘灵子的孩子也找到了,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们还是快点走人,天下事自有天下人管。’赵开诚笑笑说:‘难道我们不是天下人?’陆俊峰说:‘反正这事我们不能管,这不是四通镇。’女人也劝我们趁着天黑快走,天明我们会走不掉的!”
林如嫣叹口气说:“肯定是遇上了黑恶势力,你们很危险的。”
夏灵灵说:“就是黑恶势力。那个叫赛西施的人贩子,把孩子放到附近的一个转窑厂里,养一段时间再出手,别的孩子都吃奶粉,我的孩子就是不吃奶粉,整天整夜地大哭不止。赛西施没办法,孩子哭声很大,又怕别人看出什么事情,就找村里有孩子的女人养几天,女人奶水旺,自己的孩子吃不完,赛西施又给女人每天一百元的奶水费,所以女人就同意了。看起来女人也不是什么坏人。”
李娜气呼呼地说:“怎么不是坏人了,我看这女人就是帮凶!”
林如嫣笑笑说:“话不能这样说,知道赛西施所为的人一定很多,他们只是明哲保身,保持沉默罢了。孩子不吃奶粉,她用自己的奶汁喂养孩子,起码是做了一件好事,毕竟她没有参与其中,虽说要了赛西施的费用,也是应该的,操孩子太麻烦了,也算是操心费吧,仅凭这一点不能算是帮凶。”
夏灵灵说:“赵开诚和陆俊峰也是这么认为的,赵开诚询问了女人情况后就让女人走了。女人走的时候赵开诚还特意问女人他们有没有枪支。”
林如嫣和李娜连忙问夏灵灵:“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有枪支?”
夏灵灵说:“女人告诉我们那个砖窑厂原来是江照强承包的,江照强是江楼镇最早的暴发户。江照强在镇上有许多产业,后来又把产业发展到县城和市里,江照强便把砖窑厂交给他一个选房侄子江广福掌管。姜广福外号半拉天,是地方一霸,没有人敢惹。砖窑厂就是个黑厂,里面的工人不是本地人,都是外地人,他们都是被骗来的,只干活不给工钱。赵开诚勃然大怒问女人:‘就没人管吗?’女人不屑一顾地笑笑:‘江照强财大气粗,有权有势,谁敢管呢!赵开诚又说:‘他们不会跑吗?’女人又笑笑说:‘跑!朝哪儿跑,他们根本出不了窑厂,里面有十来个彪形大汉看着呢,又养着一百多条藏獒。也有不要命的想跑,被抓回去打个半死,后来就没有人敢跑了。’赵开诚一身正气,见不得这样的事,听了女人的话后暴跳如雷,牙齿咬的咯嘣直响。”
林如嫣摇摇头说:“八九十年代改革开放刚刚开始,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没有成功经验可以借鉴,农民工利益往往得不到保障,有些包工头携款跑路的确实存在,电视上也报道过一些黑厂,这都不是主流,不过现在好了,农民工问题得到彻底改善,承包商先把农民工工资交给有关部门,实行月工资制度。”
李娜问夏灵灵:“你们不会报案吗?非得冒险吗?”
夏灵灵说:“我和陆俊峰也是建议报案的,可是女人的男人已经跑了,肯定是通风报信去了,他们把孩子转移了,没有证据呀!再说姜广福老奸巨猾,窑厂里的黑工每月都让他们签字,有工资签字证明,他们还让那些工人签下长期合同,字面上看不出什么毛病的。他们能这样横行乡里上面一定有保护伞。”
林如嫣担心地问:“后来怎么样了?开诚有没有受伤?”
李娜笑笑:“受伤是肯定的!不过没事的,开诚哥不是还好好的嘛!”
夏灵灵笑笑说:“赵开诚挺有意思的,。当他问女人窑厂里他们有没有枪支的时候,陆俊峰笑着说:‘你老赵也怕死呀!’赵开诚笑笑说:‘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呢!我又不是义和团,刀枪不入,现在我还不想死!’听了赵开诚这样说,我心里好受一些,知道他不会蛮干的。大约走了四五里路我们来到了窑厂,围着窑厂转了一圈,我们发现在窑厂周围有一条很深的小河,小河上岸有铁丝网,隔不远还有牌子,上面写着‘小心触电’,就一个大门,有五六个人把守着。里面灯火通明,机器都运转着,工人们正在干活。我和陆俊峰本想和赵开诚一齐进去,赵开诚说我们去了不但帮不上忙,反倒成了累赘,坚决不让我们去,我和陆俊峰便趴在窑厂外边的麦田里观察。赵开诚告诉我们,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暴露目标,如果他发生意外,让我们回去报案,临走的时候,陆俊峰突然爬起来抱住赵开诚说:‘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事不是不管,慢慢来,从长计议!’赵开诚坚定地说:‘你不是说天下事自有天下人管吗,既然碰上了,我们就要管!’陆俊峰呜咽这说:‘虽然我比你大一岁,请允许我喊你一声大哥,要去我们一起去,我陆俊峰这条命是你给的,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块!’赵开诚语气冷峻:‘我们两个必须留下一个,我这一生没有其他朋友,就你一个,在我心里,你不但是朋友、知己、早已成了我的同胞兄弟,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你冒任何危险,记住我的话,如果我不在了,把我们的事业进行下去,以后莫谈政治,少管闲事,只做生意。’最后赵开诚又回头告诉陆俊峰说:‘照顾好我的家人,照顾好马燕,全力以赴帮助林如嫣把她的学校办好,她需要什么给她什么。’陆俊峰像是发誓:‘放心吧,大哥,你的心思我都懂,黄金易得知己难求,这辈子能认识大哥是我陆俊峰的荣幸,我一定会做到的!’看来赵开诚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要拼死一搏。当时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真舍不得他去冒险,心里七上八下的。”
林如嫣心里十分感动,赵开诚如此惦记着她。内疚地说:“可惜我不知道这一切,如果我当时在开诚身边,我会和他并肩战斗的。”
李娜笑笑说:“得了吧,你当时在场,开诚哥也不会让你冒险的!现在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幸福,被一个男人如此惦记着,真是一种幸运!如嫣姐,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有什么特别诱人之处,赵开诚是不是中了你的蛊?天下何处无芳草,为何独恋你这一根苗呢!”
夏灵灵摇摇头说:“感情的事说不清道不明,其实赵开诚身边不缺女人,并且都是奇女子,她们个个才华出众,天生丽质,都是女强人,有网红,有富婆,有作家,有主持人,还有记者……”
林如嫣喔了一声,惊奇地望着夏灵灵:“你怎么知道的?你都认识他们?”
夏灵灵摇摇头:“我怎么会认识他们,这些都是陆俊峰告诉我的。”
李娜扑哧一笑:“杜撰,全是杜撰,如嫣姐,这话你也信,开诚哥没有走出过四通镇,也没有机会接触她们呀?根本不可能。”
夏灵灵笑笑说:“这不就出现了一位记者。正当赵开诚要进入窑厂时,突然出现一位女子,像仙女一样向我们飘来,声音清脆,响铃铛般地说到‘好感动’!我们都被吓了一跳,惊慌失措之际,赵开诚眼明手快,动作敏姐,身形晃动早已跳到女子面前,一只胳膊扣住女子的脖子,一只手捂住女子的口,低声问女子:‘什么人?’女子嘴里呜呜着,用手扣着赵开诚的手,双脚不住地乱蹬乱踢。陆俊峰说:‘老赵,快松手,你扣住她的脖子捂住她的嘴,让她怎么说话!’赵开诚意识到了,赶紧松开手说:‘对不起,一时性急,忘了这事了,如有冒犯请原谅!’女子干咳了几声说:‘下手挺重的。’突然一巴掌朝赵开诚脸上打去,赵开诚一把抓住女子的手,女子又伸出另一只手便赵开诚脸上打去,赵开诚又用另一只手抓住女子的手。赵开诚说:‘打人不打脸,这是规矩,除非男人冒犯招惹了女人,我又没有……’不等赵开诚说完,女子突然挣脱赵开诚的手,飞起一脚朝赵开诚踢去,嘴里说道:‘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男人敢碰我,你差一点把我勒死,要是我爸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不可!’女子连连进攻赵开诚,赵开诚并不还手,一直向女子道歉。陆俊峰笑笑说:‘赵开诚这辈子最怕招惹女人,还是躲不过,这位看起来也不是善茬,说不定又是一个富二代,听语气挺霸道的。此时此地不应该出现女人呀,难道是狐狸精?’我问陆俊峰怎么办呢?陆俊峰摇摇头说:‘谁知道,还是静观其变吧!看赵开诚怎么解决。’女子不顾一切地进攻赵开诚,问赵开诚为什么不还手。赵开诚说:‘姑娘,我们萍水相逢,近日无怨远日无仇,为什么打架,有什么事停下来好好商量不行吗?’女子不依不饶,冷笑一声说:‘今天我们必须分个高低,要么你输,要么我输,我可是练过柔道拳击太极跆拳道的,要想和解,拳头说了算。’说完女子又向赵开诚扑去,赵开诚仍然多开,还没等赵开诚站稳,女子突然飞起一脚朝赵开诚裆部狠狠踢去。那个地方能是随便踢的吗?”
林如嫣身体一颤:“这女人是谁呀,又没有深仇大恨,这是要拼命呀!”
李娜气急败坏地说:“这女人心狠手辣,一定和他们是同伙的。开诚哥躲开了吗?”
夏灵灵说:“当时我被吓坏了,这是要命啊。赵开诚没有躲,被女子狠狠地踢了一脚。”
林如嫣和李娜担心地问:“开诚有事吗?”
夏灵灵摇摇头:“一点事也没有,看来赵开诚真的练过。这时女子停下来羞涩地说:‘为什么不躲,你本来是躲得开的。’赵开诚说:‘我为什么要躲,是你不按常理出牌,你不就想试试我的功夫吗?这下你知道了,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不要打了,有什么误会,停下来解释一下好吗,女孩子动不动就出手打架,是很不优雅的。’女子关心地问赵开诚:‘你没事吧!’只听赵开诚说:‘我是太监,能有什么事。’女子扑哧一笑:‘你……耍流氓,臭男人!’又向赵开诚攻去。赵开诚边躲边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男人出的汗是臭的,女人出的汗是香的,我承认男人都是丑男人,可是说我耍流氓,你可冤枉了好人。’女子说:‘贫嘴,找打!’,又朝赵开诚步步紧逼,赵开诚无奈,一个劲地躲闪。女子边进攻边说:‘为什么不还手?’赵开诚笑笑说:‘我从来不打女人,长这么大还没有打过女人,你们女人软骨头软肉的不经打,你让我还手,我打你哪里呢?也没有可打的地方呀!’女子笑笑说:‘伪君子,刚才下手不是挺利索的吗嘛,差点把我捂死!’赵开诚解释说:‘刚才我只是捂住你的嘴,不让你说话,怕引起他们注意,也没有打你呀!’无论赵开诚如何解释,女子就是不听,仍然不停地进攻赵开诚。赵开诚无奈,警告女子说:‘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注意你的后背,我要突袭你的后背。’当女子向前扑向赵开诚时,赵开诚一跃到女子背后,一脚踹在女子后背上,女子失去重心,啊的一声跌跌撞撞向前趴下,如果摔在地上,一定会摔出重伤的。赵开诚一个箭步上前抱住女子一翻身,赵开诚重重摔在地上,女子则摔在赵开诚身上。赵开诚赶紧扶着女子起来,女子突然歪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喊着脚脖子疼,原来女子崴了脚脖子。赵开诚木木地站在那里。”
李娜说:“开诚哥不是懂中医推拿吗,这难不倒他。”
夏灵灵说:“那时候赵开诚年轻,也许是面子薄,也许是其他原因,他就是不愿意给女子看。女人抱怨赵开诚说是赵开诚造成的,完全由赵开诚负责。赵开诚无奈,告诉女子把高跟高腰靴子脱掉,赵开诚蹲下来,抓住女子的脚上下左右捏捏揉揉,女子很快就能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