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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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时,赵开诚铁青着脸,用手捶着桌子大骂高志强和姚金刚,我从来没有见过赵开诚生过气,即使那次小树林挨打,赵开诚也没有这么生气,赵开诚大骂他们:‘这两个狗日的,你们说,高志强的母亲和姚金刚的母亲是不是在山沟里和野**配生下的这两个狗杂种?’陆俊峰笑笑说:‘你老赵也有骂人的时候,骂的还挺稀奇的!’赵开诚笑了笑说:‘我被这两个混蛋气糊涂了,子孙不孝,不应该累及父母的,母亲是最伟大的,我向高志强和姚金刚的母亲道歉!’赵开诚又望着我说:‘女本柔弱为母则刚,你灵子还不如老母鸡,一只老母鸡领着一群小鸡,遇到了危险还拼命保护孩子呢,你倒好!’我真是无话可说,我这一生遇到那两个混蛋真是我的灾难和不幸,他们就不是人,想到孩子我心如刀割,便祈求赵开诚救救我的孩子。赵开诚扑哧笑了:‘我说夏灵灵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太多,你这辈子讨债来了,他们卖你的孩子,你向我要孩子,我要会生孩子,生一个还你!”

林如嫣问:“孩子找到了吗?”

李娜说:“开诚哥有时候开玩笑是为了放松心情,说不定他已经想好了注意,他不会不管的!”

夏灵灵说:“当然找到了。赵开诚在我心里是无所不能的。这么年来每当遇到过不去的槛,一想到赵开诚,那颗心啊,顿时安全平静下来。当时我甚至无理要求,赖着赵开诚一定要找到我的孩子。赵开诚看我难过的样子,安慰我说:‘好了灵子,别伤心,伤了身体,请相信我,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给你找回孩子,哪怕是找一辈子,也要让她认祖归宗!’听了赵开诚的话,我心里舒服多了。我知道赵开诚向来是一诺千金,一言九鼎。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孩子的笑脸!然后就开始讨论从哪里开始寻找。陆俊峰笑笑说:‘老赵,还是把老祖宗的那套拿出来吧,试试中用不中用。’赵开诚说吃馒头总是有第一口的,就让老祖宗先咬第一口。”

林如嫣和李娜问:“什么意思?”

夏灵灵笑笑说:“赵开诚精于易经!”

林如嫣摇摇头笑笑说:“全是迷信,怎能信那一套!”

李娜笑笑说:“赵开诚还会占卜之术?”

灵子笑笑说:“赵开诚不是说了嘛,吃馒头总是有第一口的,东南西北先从哪里开始,总得有个先后,就让老祖宗先咬第一口。然后赵开诚问我孩子的出生八字,赵开诚仔细算了算后说,先东南开始找吧!赵开诚又让陆俊峰准备十万元钱,陆俊峰反问赵开诚要那么多钱干嘛!我也有点迷糊了。赵开诚说:‘他们一定是把孩子卖了,即使找到了,也必须付钱的,这几天的奶粉钱操孩子工夫费,都该还给人家。陆俊峰笑笑说:‘就他们那德行,说不定两三千,多者五六千就满足了,用不了那么多的。赵开诚说有备无患,还是多准备一些吧。商量之后,赵开诚又要陆俊峰准备五千万,陆俊峰摇摇头说:‘步子是不是太大了,还是稳扎稳打吧!’赵开诚语气坚定地说:‘时不我待,一刻也不能耽误。’陆俊峰笑说:‘还是向林如嫣求援吧!’赵开诚摇摇头:‘自己跌倒自己爬,我死也不会我向她求援的!’我当时心里一沉,觉得赵开诚心里的疙瘩还没有解开”

林如嫣无奈地说:“这个疙瘩也许永远解不开了!”

李娜笑笑:“哪有什么疙瘩啊,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疙瘩!”

夏灵灵说:“我总认为对赵开诚很理解,当他说了那句话,我感觉男人都很深奥,我们女人永远看不透他们。陆俊峰开玩笑说:‘怎么了老赵,还真给林如嫣杠上了?有本事你离开她试试?’赵开诚笑笑说:‘什么叫杠上了,好男不和女斗,我给她置什么气,值得吗?你怎么不明白,她们井水不犯河水,她的是合股,这是独资,盈利全部搞慈善,不能混合的。’老陆笑笑说:‘明白了,一个是朋友,另一个是……’还没有等陆俊峰说完,赵开诚打断陆俊峰说:‘一个是朋友,另一个还是朋友,鲁迅说的一棵是枣树,另一棵还是枣树。其实一个已经是亡妻,另一个是朋友!’赵开诚站起来掀开红色布帘。露出两个牌位。”

林如嫣和李娜问:“谁的牌位?”

夏灵灵说:“赵开诚不拘小节,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一个是戴丽娜的灵位,上面写着:供奉亡妻戴丽娜之灵位。两边各写一句诗:撕心裂肺痛苦妻,哀曲声声催人泪。另一个是他自己的,中间写着供奉亡夫赵开疆之灵位,两边也各有一句诗:前世修来终有别,明月何时照我还。”

林如嫣戚戚地说:“开诚这是游戏人生啊,怎么能这样呢。唉!人生无常,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凋谢了,真可惜,戴丽娜对开诚也是一往情深!”

李娜凄然一笑:“开诚哥那时候风华正茂,又有侠骨柔肠,心爱的人嫁了,被爱的人走了,心灵够坚强的,没有沉沦或者自残已经万幸了,要知道诗人的心灵有时候是非常脆弱的,容易走极端。”

夏灵灵说:“赵开诚上了三炷香,陆俊峰也上了三炷香,陆俊峰还示意我上三炷香。望着戴丽娜我挺难过的。赵开诚把他们的梦想托付给了我,是对我的信任,也是对高志强个姚金刚的信任,可是我竟然……我就是一个罪人,我要向戴丽娜请罪。当我下跪时,赵开诚伸出一只脚,挡住了我的膝盖说:‘我们都是平等的,不要作践自己,你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然后赵开诚背诵起简爱最著名的经典:以为我贫穷、相貌平平就没有感情吗?我向你起誓:如果上帝赋予我财富和美貌,我会让你难以离开我,就像我现在难以离开你一样.可上帝没有这样的安排,但我们的精神是平等的,就如你我走过坟墓,平等的站在上帝面前。赵开诚受文学影响很大,思想先进,追求精神上的自由,对谁都没有偏见,这一点是我们这些同学不具备的。赵开诚曾经向戴丽娜许过诺言,他是志在必得。赵开诚望着戴丽娜的灵位,神色凝重,铿锵有力地说:‘请你放心,我一定实现你的梦想。’陆俊峰问赵开诚,钱不是问题,派谁去办这事呢?赵开诚沉思了一会说:‘这些年我思想考虑了很多,思想非常矛盾,真想亲自下海,在商海大战一番!那才叫痛快淋漓,即使是头破血流,也无怨无悔,要不咱们两个一起去?’陆俊峰笑笑:‘得了吧,你还是守着大本营,运筹帷幄吧,杀鸡焉用牛刀。说实话老赵,我还真想和你并肩作战,我们两个合作那才叫天作之合,可是我们不能都死在商海!你还是考虑给我找几个搭档,不能把我累死吧,当然这是我们的事业,为了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赵开诚又沉思了好久,缓缓地说:’打虎还需亲兄弟,上阵还需父子兵,那俩个年轻人,磨练的怎么样了?’两年了,也该启用了吧!陆俊峰望着赵开诚说:‘他们两个是不是太年轻了点?’赵开诚目光炯炯望着陆俊峰说:‘还年轻吗?周瑜七岁调领兵,甘罗十二当宰相,霍去病十七岁封侯,二十一岁封狼居胥,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陆俊峰笑着说:‘他们两个年轻有为,成了我的左膀右臂,这两年我确实松了一口气,省了我不少力气!’赵开诚面带笑容问陆俊峰:‘是真的,他们能堪当大任?’陆俊峰笑着说:‘他们两个确实是块料子,前途无量,论知识论能力确实是英年才俊!’赵开诚长舒一口气说:‘这我就放心了!你通知他们两个做好准备,十天后你们三个启程!目前我们最要紧的是找到孩子,你让开信和志雄各带一路人马,让开信市西面南面几个县,让志雄去市北面和东面几个县,我们和灵子去东南,让他们去市电视台登寻人启事,再印发传单,把我们全市所有街头乡村都贴上,再告诉他们在寻找的时候,白天注意院子里的屎布和婴儿衣服,夜里听婴儿的哭声,只要孩子不出我们这个市,一定能找到。’陆俊峰问:‘如果孩子不出我们这个市,这样很有可能找到,可是车站人流那么大,如果出了我们市怎么办?’赵开诚望着我说:‘灵子,这只有看孩子的造化了。十天后,无论找到找不到,我们只能收兵,不过你放心,我会安排十几人专门负责这件事,从全省开始至全国都要翻个底朝天!’我又能说什么呢!也只有听天由命了。陆俊峰去了一会不久回来了,我们三个就上路了。到了市里,赵开诚领着我们到了一座庙宇。”

林如嫣问:“你们去庙里干什么?”

夏灵灵摇摇头:“不知道。赵开诚让我和陆俊峰在大殿里等着,我趁机会上了三炷香,保佑我们能找到孩子。赵开诚去了后面,也就一柱香的时间,赵开诚回来了,我们便上路了。我们三人风餐露宿,几乎没有合眼,实在困了就蹲下迷瞪一会。我们逢人便打听谁家收养了一个孩子。我们先从城镇,后来走乡串户,白天打听,查看谁家院子里晒屎布尿布,夜里就听谁家有婴儿啼哭,就是没有找到我的孩子。到了第十天,我几乎绝望了。那天夜里,我们实在困了,便坐在马路边休息,望着周围几个村子,我多么希望孩子就奇迹般地出现。这是最后的希望,我舍不得闭上眼睛。陆俊峰已经支持不住了,依着一棵树睡去了。赵开诚长吁短叹说:‘灵子,你说你们母子难道没有一点心里感应,这孩子怎么就不哭呢,按理说面对生人应该哭的!’赵开诚话音刚落,从远方传来一个孩子的哭声。我一听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这就是我的孩子。多么熟悉的声音啊!赵开诚问我确定吗?母子连心,何况我已经养了快一年了。赵开诚拉着我就要去。陆俊峰猛地醒来,拦住赵开诚,要赵开诚留守,我们两个去,如果发生什么意外,还有一个人报案的。赵开诚我没有说什么就同意了。”

林如嫣说:“这可不是开诚的性格,无论什么事他都是一马当先的!”

李娜说:“是啊,越是危险他越是身先士卒!”

夏灵灵说:“我也许对赵开诚有了心理依赖,总认为赵开诚办事牢靠,我多么希望赵开诚个我一齐去啊。当时很失望的。陆俊峰笑笑对我说:‘老赵是有能力,足智多谋。干大事我不如他,办小事他有时候不如我,你想啊,这是什么事,必须慢慢磨,好好商量,无论人家说什么话,必须忍住,还得满脸堆笑,不能发脾气,就他那脾气,他能忍得住吗?弄不好事情会办砸的。一会见了人家,你就扑通一跪,装得可怜巴巴的,可劲的哭,我呢就说是你娘家兄弟,陪姐姐寻找外甥女,说不定人家大发善心就还给了我们孩子。’我们循着孩子的哭声,找到了那户人家,见到孩子我心都碎了,扑通一跪,请求他们还我孩子,陆俊峰拿出钱给他们,没想到他们不但不愿意还给我孩子,还大声吆喝说我们是人贩子。全村的人都出来了,他们摁住陆俊峰就打,把孩子也抱走了。看着陆俊峰被他们群殴,我趴在陆俊峰身上,请求他们住手,孩子我们不要了。我扶着陆俊峰走出村子,回到原来的地方,离好远就看见赵开诚身边还站着一个人,还有说话的声音,陆俊峰突然摁住我说:‘不好,有情况!’我们立即趴在麦地里仔细观察动静,当时我害怕急了,心想:‘难道赵开诚也出了事,被他们发现,他们把赵开诚也打了?’就听见赵开诚和一个婴儿哎哟咿呀地交谈,原来是赵开诚在哄孩子呢。我一听正是我的孩子,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爬起来冲向赵开诚。赵开诚把孩子递给我,笑着说:‘有人说我只会做大事,不会做小事,会做大事的也能做小事,会做小事的不一定能做大事,这要看具体情况,大半夜的,突然出现两个陌生人要别人的孩子,这是农村,大道理能讲得通吗?’陆俊峰捂着脸尴尬地说:‘老赵,这是怎么回事?孩子怎么跑到你手里?’赵开诚笑笑说:‘三十六计里的第十三计打草惊蛇。强龙难压地头蛇,地头蛇一旦离开地头就成了蚯蚓。我料定他们不会把孩子顺利还给你们的,你们这一闹,他们一定会转移的。’陆俊峰埋怨赵开诚说:‘怪不得你爽快地答应了,原来你另有打算,我挨打,你抢了头功,真不够意思!’赵开诚笑笑:‘你们还是有功劳的,引蛇出洞,这蛇是你们引出的来的!他们两口子抱着孩子出村,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突袭了他们,可惜男的跑掉了。’这时那个女人突然跪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赵开诚把女人绑了起来,嘴里塞了快布。赵开诚拔出女人嘴里的布,又给女人松了绑。女人大喊饶命。陆俊峰愤怒地说:‘这时候知道饶命了,刚才你们不是挺嚣张的吗,买卖妇女和儿童可是要坐牢的!老实交代,你们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女人说她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让我们饶了她。赵开诚冷笑一声说:‘小说演义中,小角色面临灭顶之灾时,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杀了我老母无人赡养小儿无人哺育,希望大侠能绕我一条狗命。你们既然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应该有怜悯之心,应该把孩子还给我们,你们不但不还,可恨的是你们还动手打人,另一点是你们既然有孩子,为什么还要别人的孩子,分明你说的是谎言,今天我就看看这句话究竟是不是谎言!灵子,验证一下她说的是不是真话。’我被赵开诚的话弄糊涂了,问赵开诚:‘怎么验证呢?’赵开诚说:‘真笨,你不正在给孩子喂乳吗?她也有一个喂乳的孩子,明白吗?’”

李娜笑笑:“这个赵开诚就是怪才,什么鬼点子都能想出来!”

林如嫣笑笑:“书籍是智慧的结晶,开诚博览群书,见多识广,这点难不住他!”

夏灵灵说:“赵开诚人品正直,讲究礼仪,背身过去,同时还让陆俊峰背身过去。我一只手插进女人胸部,挤一下女人的**,乳汁旺盛,便告诉赵开诚女人的话是真的。赵开诚摇摇头长叹一声:‘既然如此,就让她走吧!’陆俊峰拦住女人不让走。”

林如嫣说:“女人家里有一个吃乳的孩子,挺可怜人的,这个陆俊峰想干什么?”

李娜也说:“是啊,孩子也要回来了,为什么不让人家有?”

夏灵灵说:“当时我也很纳闷,不知道陆俊峰要干什么。陆俊峰笑笑说:‘有利令智昏的,没有听说有善令智昏的,老赵这是大发善心,迷乱了心智,这女人有孩子还要别人的孩子,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老赵,难道你就这样放她走,不想知道她身后还有什么秘密吗?’赵开诚冷笑一声说:‘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管那么多干嘛!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们只是小老百姓,好好干活,拼命挣钱,填饱肚皮,过好自己的日子,天下老百姓都不是这样过的吗?其他事无我无关!’我和陆俊峰听赵开诚这么说,心里一阵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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