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的要银两是何故?我记得你说过,能用法术变?”唐以柏也是注意了这个华丽的不像话的屋子,他觉得在他的印象中吧,妖怪应该生活在安静幽僻简洁的地方里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用法术变的东西啊,它只能维持那么一段日子,过后啊,它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要想它一直都存在啊,就得像这样。”云渺随意的指指周围“用货真价实的银两来修筑。”
“这便是他一直奴役那些孩子的目的?”
“你猜测他这些干嘛?管他是如何想的,一会儿啊,这些荣华富贵再好都不是他的了。”云渺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期间,慎亦一直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静默的看着、听着前面两人的一举一动以及言谈。他觉得今天,他算是沾光看了云渺与众不同的一面。他在后面,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他们一路寻着,终于接近久袭。云渺一行人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久袭这个时候还在哪里饮酒作乐,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危险已经在悄然接近。云渺冷哼一声,从暗处慢悠悠的走出去,不经意的抬眼便对上久袭的眼睛。
惊的他手中端着的酒水都洒出来一些。
“你们,居然跑出来了?”这真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小酌一口酒,喃喃的说道:“没想到,那个绳子不如那个道士口中所言。”
这时,在暗处剩余的二人也都走了出来。
他进去仔细查看后,发现是封印被解开了,然后他就一路跟着云渺走来了。
“云渺你放心,我是不会把这个事情说出去的。”
躺在那儿的云渺一下没了声儿,她一如既往的别过脸蛋,闷声说道:“这个绳子,你有办法弄开吗?”
慎亦不以为然,他走过去,蹲在云渺的前方,伸手摸着那个绳子“这个绳子,是专门用来捆妖怪的,我听说,是以前一位很厉害的道士留下的,但是已经失传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又出现了。”
“废话那么多?到底能解开不?”
“这个绳子只要捆住了妖怪,在里面,任凭你如何都解不开,但是外面就不一样了。”慎亦好脾气的说道,他抬手,一道紫色的光就凝聚在他手指尖上,他小心翼翼的往哪个绳子上面一划,刚刚还牢牢绑住他们的绳子,突然松散掉下去。
云渺一个翻身起来,简单的活动了一下筋骨,现在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里面的妖力又开始正常的流动,然后在一处聚合。
“小弟,你别坐着了,快些起来动动啊。”云渺弯下腰,一把把唐以柏拉了起来。
唐以柏缓缓的动了几下,麻木了的四肢才渐渐有了知觉,刚刚他一直背对着慎亦,这下他才转过身子,出于礼节,对他行个礼。
慎亦轻轻的点头,别过眼睛看向他处。
“小弟,咱们走!去找那个妖怪算账!”云渺抓着他的手气势汹汹的往前走。
唐以柏拖着她“你呀,别这般鲁莽,这个妖怪可不像那个猫妖那般了。”
“那你说如何!”
不等他们二人商讨出个结果,慎亦就从那边走了过来“我同你们一起吧。”
若是在以往,云渺早就跳起来让慎亦有多远走多远了,但是此刻云渺也担忧万一那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妖怪又拿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来对付她,那她又得难受一回了。所以这次嘛……慎亦还算是有点儿用,那就勉强的留下他吧。
慎亦跟上他们二人的步伐。
“你打算直接去找刚刚那个妖怪?”唐以柏问着他身旁的云渺。
“当然,这个事情就要快点解决了!可不能在耽搁了。”云渺大步走在最前面,一双眼睛不断的看着四周金碧辉煌的装饰“这个妖怪真是怪。”明明是个妖怪,还偏爱人类的金银珠宝,用着人类的残酷法子赚人类的银两。
“他这般的要银两是何故?我记得你说过,能用法术变?”唐以柏也是注意了这个华丽的不像话的屋子,他觉得在他的印象中吧,妖怪应该生活在安静幽僻简洁的地方里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用法术变的东西啊,它只能维持那么一段日子,过后啊,它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要想它一直都存在啊,就得像这样。”云渺随意的指指周围“用货真价实的银两来修筑。”
“这便是他一直奴役那些孩子的目的?”
“你猜测他这些干嘛?管他是如何想的,一会儿啊,这些荣华富贵再好都不是他的了。”云渺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期间,慎亦一直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静默的看着、听着前面两人的一举一动以及言谈。他觉得今天,他算是沾光看了云渺与众不同的一面。他在后面,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他们一路寻着,终于接近久袭。云渺一行人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久袭这个时候还在哪里饮酒作乐,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危险已经在悄然接近。云渺冷哼一声,从暗处慢悠悠的走出去,不经意的抬眼便对上久袭的眼睛。
惊的他手中端着的酒水都洒出来一些。
“你们,居然跑出来了?”这真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小酌一口酒,喃喃的说道:“没想到,那个绳子不如那个道士口中所言。”
这时,在暗处剩余的二人也都走了出来。
“哎呀?”久袭微微挑起眉毛,在心里数了一下“怎的还多出来一个了?”他漆黑的眼睛瞧着慎袭,手里的骨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摇动起来。
云渺已经恢复如初,能够使用妖术。她手在低下一抓,一把藤蔓聚合成的剑就拿到了她手上。她往空中一划,就向久袭冲去。她懒得跟这个妖怪废话,直接刀剑相向!
久袭抬起骨扇,将剑往外面一推,整个人往后仰去,轻松的躲过云渺这一剑。云渺反应极快,直接将剑剑锋一转一抬,又冲着他刺来。久袭吃力的躲开,抬膝就向云渺腰部顶来,云渺快速凝聚妖力在手掌心里面,接下他的这一顶膝。
“啧,”久袭退开,又开始摇起骨扇,他掩住自己的嘴,满眼的戏谑“我就喜欢你这么烈的女妖怪。”
云渺一听,整个妖都不高兴了。她再次抬起自己的剑,带着自己高涨的情绪往他刺去。云渺气愤,自己的剑法虽然还是快,但是已经乱了章法,被久袭轻而易举的就躲开。
“云渺,我来。”慎亦站出来,将她拨到身后。慎亦整个妖周边都笼罩着一股死寂的气息,他一步一步的往久袭走去。
云渺不满的瞪了一眼慎亦“我要宰了他。”
“我知道,但是让我来。口出狂言之徒。”慎亦眯起眼睛,面色阴暗。
久袭见着换了一个妖怪向他走过来,一股压迫感直直的逼他而来,他的直觉让他寒毛立起,他抓住骨扇的手紧了紧,面色开始严肃起来。
很快的,他们两个就开始在那边厮打起来。在经历了几十回合后,久袭的骨扇脱手飞出,摔在地上,滑到很远的地方才停下来。
“嗯,还是不错嘛。”久袭瞥了一眼落在阴暗角落的骨扇,浅浅一笑,毕竟很久没妖怪能够这么强硬的将他的法器击飞“那你试试这个如何?”久袭抬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在身前抬起手,一抓。一杆漆黑的长枪就横在了空中,他抓过长枪,在自己的手上的转动几圈,散发着寒光的枪头直直的指着慎亦。
慎亦手一抬,同样的也变出一把长枪。两人又开始乒乒乓乓的打起来,两个武器撞击的声音一直环绕在这整个屋子里面。又是几十个回合,久袭一个不经意,肚子那里被慎亦的长枪划出口子,不一会儿鲜血就涌了出来,染湿了他的衣衫。
久袭停止了攻击,在这样的打下去他或许真的没有了胜算,命都还会搭在这里,他又瞧了眼云渺,现在,在这个屋子里面还有个这个妖怪的同伙,随时都有可能来偷袭他。久袭站直了身子,忽然一笑“我就不陪你们玩了。”
而后,他转身作势就要溜走。在一旁的云渺可是聚精会神的一直瞧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作势要跑了,云渺立刻拿着剑挡住他的去路。
“你想往哪里跑啊?”
久袭一笑,直接转身。云渺往他跑的方向看去,忽然瞪大眼睛。唐以柏被久袭抓住,将他困在怀里,只手卡住他的咽喉。
“我自然是想跑出去啊。”久袭笑道,手里的力道加重几分。
“你敢!”云渺吼道,这时她已经起了杀心。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手。
“我当然不敢了,倘若没了他,我就死了。”久袭戏谑的看着不敢动弹的两人“在人间混迹多年的我,也知道什么叫做讲诚信。只要你们让我走,我就不会伤害他。你们看如何啊?”
“你!”云渺怒目,倘若让这个妖怪跑了指不定又要去做什么。
“况且我也与你们无冤无仇,大家这又是何必呢?”
“我是受了被你残害的人所托来收拾你的!”
久袭听了她的话,忽然拧起眉头,思索会儿,才点起脑袋“我只是按着人类的的套路来做罢了。这有何?”
“少废话!”
“那好,到底是放我走呢,还是我死然后拉一个陪葬的?”久袭早就看出这个人类对那边的那个女妖怪意义匪浅,而且那个厉害的男妖怪也对这个女妖怪有意思,总之,只要他手里紧紧的抓住这个人类的命,那么他就是安全的。
云渺气急,一面是不想放了这个妖怪跑了,一面是不想唐以柏受到什么伤害。这大概就是书上所说的两难吧“你这个卑鄙的妖怪!”
“不卑鄙,我在人间怎么活?你快选择吧。”在女妖怪没做出选择的时候,他万不敢轻举妄动。
半响后,云渺叹气“你最好做的如你所言!”
久袭见她答应,舒服的扬起眉毛。他开始挟持着唐以柏往后面退去,但是他每退一些距离,云渺他们就紧跟上去。
“你们可别跟来。”
云渺他们只能呆在原地,瞪着久袭带着唐以柏离去。
久袭腹部受了伤,也不知是否是因为那个男妖怪武器的原因,他的伤口竟然久久的没有愈合,他拖着唐以柏走了一段路,他就有些吃不消了,于是他索性放开他,改用长枪抵着他的背。
唐以柏一路都安静的跟走在他前面。
“好了,就到这里吧。”久袭在他身后说道,他绕到唐以柏身前“明明是个人类,偏生的跟个妖怪在一起作甚?”
唐以柏目光平静的瞧着他“这也是你所不能明白的。”
“哦?是那般?那可真是奇闻啊奇闻。”久袭轻笑。
他手一挥,外面的那个精致的门刷的就打开,他自己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这儿他怕是在也不会回来了,他走到门外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他花费许多银两的屋子,他不由得叹气,看样子又得想办法来赚银子修房子了。
唐以柏转身,身后是错综复杂的走道,于是他选择停留在原地,让云渺自己找来。半响后,过然在其中一个走廊的转角处出现了云渺的身影。
“他没对你作甚吧?”云渺急匆匆的赶来,围着唐以柏走了一圈,她就担心那个老奸巨猾的妖怪在唐以柏身上又留下了什么法术。
唐以柏摇摇脑袋“他没有对我作甚。”
“那就好,还算是讲点儿信用。”云渺停止走动,双手抱胸“这下课如何是好啊。”那个叫久袭的妖怪跑了,她们自是不能常呆在这里一直守护那些孩子的,他就是担心啊,万一那个妖怪在之后又杀回来又该如何是好?
“也不知,那个妖怪还会回来吗。”唐以柏也想到了这层上去。
慎亦一直站在他们不远处,看着两人举动,云渺的神色他一直看在眼里,他光是看她神色就能猜到,她心里面是着急了。于是,他走过去“你们若是担心那些孩子,就让我派人去看着吧,如果有什么事,我来就好了。”
“你?”云渺瞪大眼睛瞧着慎亦,只见他淡定的不行,让他去保护人类,是云渺所想不出来的。
“是我,你也不必惊讶……总之,你开心就好。”慎亦面上泛起一点儿笑意。
云渺莫名其妙的瞧了他一眼,这个妖股果然是有毛病的“你做什么,也随便你。不过,那些小娃娃就拜托你了。”云渺拍拍唐以柏的肩膀,示意他们应该走了,她走着回头“喂!你可别把话说漏了啊!”
“好。”慎亦目送他们两人离开,随后心里泛起了些异样,毕竟目送自己中意之人跟着其他男人离开。但是,云渺能够跟他正常的说几句话,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时间还长,只要他慢慢来,总有一天,他会走进她的心里。
“少主!”一直在暗处呆在的手下,适时的出现。
“嗯,咱们走吧。去看看那些小娃娃。”
手下还呆在原地,转过身子看着刚刚云渺他们离开的方向“少主就这样让云渺小姐跟着那个凡人走了?”
“要不然呢。去杀了那个人类?”
“这可使不得,依着云渺小姐的性子,你们这就是彻底完了啊。”
“既然她喜欢,就由着她。反正,我是妖,妖的寿命比人的长。我能够等,等到人类短暂生命熄灭那天。”
云渺两人在这条道上走了许久,这条羊肠小道上面,只有长的旺盛的杂草,在道路的两侧,才依稀的可以看见有车辆行过的痕迹,可见是不怎么有人走这里。
“这到底是哪里?”云渺跟着唐以柏走了大半天,她总觉得他们是一直在这里绕圈圈,一直找不着南北。
“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大概的按照来时走的。大概就是这样吧……”唐以柏越说越没底气,因为他也发现这里似乎他们已经走过几次了。但是这儿荒郊野外的,晃眼望去都感觉是一样的,一点儿让人影响深刻用来做标记的东西都没有。
云渺站在原地,踮起脚东看看西看看。
“你不能用法术回去吗?”
“要是有,我还能跟着你作甚?”云渺翻白眼,如果可以,她刚刚还能那般安静的跟着?
唐以柏开始打量着这周遭,可是他看了半天也瞧不出什么。就在这时,一辆农家载着东西的车辆缓缓的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面了。
“有办法了。”唐以柏看着那辆驶来的车笑容在脸上渐渐荡漾开。“老人家。”唐以柏叫住了刚好经过他前面的农家车辆。那老伯听到有人在叫他,缓缓的将车停下来。
“何事啊?”那老伯笑眯眯的,扶了扶自己有些歪掉的草帽。
唐以柏这时才发现,老伯的车斗里面,还斜躺着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人类,抱着一把琴跟一把剑,垂着个脑袋,头发将他的脸都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唐以柏不再多看,连忙问那个老伯去城里的路应该如何走。
“城里?啊巧合啊巧合,我车上的这位公子也是去城里的,你们若是不嫌弃啊,就上来吧,我送你们一起去。”
“好!好!好!”云渺立马回答,她兴冲冲的跑到那个车的旁边,满眼的新奇,她直接爬了上去,瞧了眼躺在那儿的人,坐到了他的旁边,她又拍了拍她身旁的那个位置“小弟快坐过来,过来。”
他们两个人都坐上了老伯的车,老伯扬起鞭子,抽了抽拉着车的牛,车才开始慢慢的往前面走着。
云渺头一次坐这种车,兴奋的不得了。她往唐以柏这边靠来,悄悄的在他耳边说道:“你们凡人好玩的东西真多。”
唐以柏跟着她笑笑“确实很多的。以后进了京城,好玩的更多。”
“当真?”云渺的眼睛忽然的又亮堂起来,她就这样欣喜的瞧着唐以柏。
“当……当真。”他的心脏,又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捏了一下。
“你们要听我弹琴吗?”一直躺在哪里的人突然开口,随即他慢慢的坐直了身子,将怀里的琴跟剑小心安置好了,才开始打理着自己乱糟糟的发丝。
那边说悄悄话的两个人齐齐回头。
“兄台弹奏就好。”唐以柏客气的说道。他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城里面,但是路途遥远,途中有人愿意奏乐解闷总是好的。
那个人见他们两个没意见,将古琴拿过来平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面,他抬起他宽大且长满褐色茧子的手,按在琴弦上面,指头略显生疏的一勾,一个有些难听的声音就飘入他们两个的耳朵里面,紧接着是一连串难听的音符。
云渺虽然不懂音乐,但是她还是分得清好听与难听的。此刻她的眉头紧紧挤在一起,这个人弹的实在是太过于难听了……
不止云渺,就连唐以柏也拧起眉头。他仔细的打量起前面那个白色衣服的男子,他的右眉骨处,有一道悄悄的褐色疤痕,他瞧着伤口,估摸着许是刀剑伤到的,男子的手也不像是一个会弹奏古琴的人的手。他的手粗糙而宽大,上面布满了茧子。而男子整个人倒是流露着一股子沧桑的感觉。
唐以柏垂眼看着被男子搁在身旁的剑,那个男子如果是拿着这把剑,那么就在合适不过了。
“你弹的太难听了,别弹了。”妖怪的耳朵本就灵敏,哪里受得了这样的。
那个男子听到云渺夹带着浓浓嫌弃的声音,将手按压在琴弦上面。
“当真难听?”
云渺嫌弃的看一眼“唬你干嘛。”唐以柏拍云渺肩膀,让她注意着点儿说话“兄台见谅。”
男子摆摆手说道:“姑娘也是实话实说罢了。”男子说完,垂下眼睛轻轻的摸了摸膝上的古琴。
“这琴不是你的吧?”
“确实,是我一故人的。”
“那你还是把琴还给人家,别白白糟蹋这琴。”
唐以柏又在暗中推推云渺,云渺反手拧了唐以柏大腿一下。那个男子眼里就像是只有他的琴,一直低着头瞧着,丝毫没有在意对面的两人。
“我那故人,已经不在人世间了。”他说着,脸上闪过悲切的神情。他想物归原主,也无能为力。
云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言语什么。接下来的一段路,都显得格外的安静。男子又恢复了初见时候那样,斜躺在车斗里面,怀里紧紧的抱着那两样东西。
终于,马车行驶到了城里面。云渺从车上蹦跶了下来,他们两个对着那个老伯以及还斜躺在车斗里面的那人挥手告别。
“我们接着往京城走吧。这儿已经很接近京城了,慢慢赶过去科举吧。”
两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面,时不时的东瞧瞧西看看的。
“唉,你似乎许久都没瞧过你那些书了。”云渺记得,她刚刚认识小弟的时候,小弟一直是书不离身子,如今,在这几个月里面,她就压根没瞧见小弟从他的包袱里面拿出什么书来看。
“那上面的内容,我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他以前那般认真的看,也只是单纯的看书而已。
“是这样……”云渺眼尖,一个转身就在人群里面发现了原来住在小院里的那两个男子,只不过少了那个叫杨深毓的女子“你看哪儿。”
唐以柏顺着她的手看过去,他也是一眼就瞧到了那两个人。没想到他们也已经赶到了这里。他穿过人群走到他们两人的面前“杨兄,宋兄。”
那两人惊讶的搁下自己拿起来瞧看的东西“以柏?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你。”自从唐以柏悄无声息的离开后,没过多久,他们也相继离开张夷陵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