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雪掩嘴偷笑,心道,这个饿时候装什么正经,不是让人家伺候床榻的时候了?
“说吧,什么事?”沈暮雪问胭脂,她知道胭脂若无紧要的事情是不会贸贸然的进来的。
胭脂依旧没有转过头,“主子,是……是……是小全子来了。”
“小全子?”沈暮雪很是纳闷,其实小全子并不会经常来冷宫,除非沈暮雪有事找他,但是现在由于皇上的缘故,沈暮雪基本上不用他买什么日常用品了,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卡来冷宫是为了什么。
“是的。”顿了一顿,胭脂又道:“小全子说是有紧要的事情要见主子。”
其实胭脂知道小全子找自家主子什么事情,本来想着偷偷的对自家主子说的,但是谁知道的皇上在这,还让自己撞上了这样的事情,才成了现在的局面。
“既然是要紧的事情你就去见一见吧,毕竟小全子帮了你不少的忙。”楚暮歌这话咋一听没有什么,但是仔细听一听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好像很是吃味儿的样子。
沈暮雪假装没有听懂,“你说的也是,刚进冷宫的时候我举步维艰,正是有了这小全子我的日子才好过了许多。”说完也不待楚暮歌回答便转头对胭脂说道:“走吧,看看小全子什么事儿。”
直到沈暮雪出了房间的门楚暮歌方才转过身来,有些生气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跟秦开言之间的联系都是因为这个小全子!朕倒是要看看,这小太监找你又有什么事情!”说着便要去尾随沈暮雪,但是走到屋门口的时候又停住了,喃喃自语道:“朕堂堂天子,岂能敢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其实楚暮歌忘记了,自从沈暮雪被关进冷宫,他还真是干了而不少偷鸡摸狗的事情,这些高忠可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在房顶暗处的高忠在听见皇上这么自言自语的时候很是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听见高忠的低低的笑声,楚暮歌整个人都不好了,“高忠!”
高忠听着皇上带着怒气的唤声心道不好,但是也还是立马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
“你笑什么呢?”楚暮歌立马责问,“当差的时候你这么一笑,朕的性命可是要没有了的。”
楚暮歌这罪名扣的真大,高忠顿时吓蒙了,“皇上,属下该死!”
看着高忠这样诚惶诚恐的样子楚暮歌的心情方才好了些,“好了,朕不会要你的性命的,”急着又想房间之外看了看,“这冷宫之中很是不安全,这沈暮雪见的人也不是自己人,你去保护她去吧,顺便听一听看一看那小全子想要做什么!”
高忠知道皇上这是想要打听沈娘娘的事情,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说这才有了“保护”的说辞,不过高忠并不打算说破,毕竟自从皇上经常跟沈娘娘在一起之后他就觉得皇上的脾气变好了,也好伺候了很多。
“是。”
高忠应声去了,楚暮歌则是百无聊赖的拿起了沈暮雪书架上的话本子看了起来,但是也看的心不在焉。
沈暮雪在跟着胭脂离开了房间之后便开始问胭脂,“小全子这个时候来是为了什么?”
胭脂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的离得够远的房间方才扒在沈暮雪的便耳边轻声道:“小全子身边还跟了一个小太监。”
“嗯?”沈暮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小太监?”
“小太监姓秦。”胭脂着急之下又说了一句。
这一下沈暮雪明白了,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急,“这个秦开言好端端的进宫来干什么,被人拿住了是闹着玩儿的么?不是说好了有事情让小全子传达就是了么!”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沈暮雪便见到了秦开言,秦开言在见到沈暮雪的那一瞬间眼睛是发亮的。
“沈姑娘。”
沈暮雪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楚暮歌的人方才开了口,“你怎么来了?不是跟你说过若非重要的事情不能来宫中么?”
秦开言听到出院有些不悦心中很是失落,“我知道这样贸贸然的进宫来见你确实很是不妥,不过若非这是重要的事,我也不来冒这个险。”
那沈暮雪听见秦开颜,如此言语,也意识到自己方才一时情急之言是伤了人心了,所以说话便婉转了起来,“不是我埋怨你,实在是宫中人多口杂,而且各路眼线众多,万一一个不小心我丢了性命是小,让你受牵连实非我所愿。”
其实后来细想一想,沈暮雪一方面是担心秦开言被人抓到丢了性命,另一方面是怕楚暮歌看到秦开言又让他们生了嫌隙。
“我知道。”秦开元一剑出去说了两句话,心中的委屈顿时消散无形,“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声宝亲王马上就要回到京都了。”
“宝亲王马上要回来了?”这倒是出乎沈暮雪的意料,她本来以为赵统领会在宝亲王之前回来的,却没有想到那宝亲王却是新的一步。
“事情如何了?”
虽然沈暮雪已经从楚暮歌那里得到了最终的结果,但是她还是想要听一听宝亲王那里的信息。
宝亲王从北疆开始启程的时候,就已经给秦开言去了书信,把事情的始末原委都说了一遍,而那秦开言见到书信之后,便着急跟沈暮雪汇报,所以才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让小全子带他进了宫。
“谋害沈家的人已经被查到了,此人姓苏名理,是苏丞相家里面一个远房族人,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也是个只知道眠花宿柳的风流公子,此去北疆无疑是受人指使的,只是这背后之人还需要细细调查。沈尚书的病虽然看着凶险,但是有家兄细心照料着,应该没有什么大事。还有沈家家的两位公子,也是安然无恙,沈姑娘只需要放心就是。”
那秦开言几乎是一口气把宝亲王书信的大概内容说给了沈暮雪听,为的就是让她安心一些。
沈暮雪点了点头,心中稍安,这跟楚暮歌跟他说的基本上没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