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来到梨花台的时候,这一帮大臣们还在还争论不休,直到德胜公公对着殿内喊了一声:“皇上驾到。”
如此她们方才安静下来。
“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起身吧。”皇上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便坐在了龙椅上,“不知道众位爱卿深夜闯禁宫所为何事?”
楚暮歌自然是要装傻的,不然怎么让那苏丞相承认是自己把这件事传出去的呢。
果然在楚暮歌说了这样的话之后那苏丞相便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跪在皇上的面前一把比一把泪水的哭了起来,“皇上,老臣自从跟天师从梨花台回去之后便开始坐卧不安,这沈暮雪根本就是一个妖女啊,若是皇上因她而龙体受损,老臣万死难辞其咎,所以思来想去老臣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大家,俗话说人多力量大,没准能想出一个好主意也未可知。”
一番话说的情深意切,入情入理,别说其他大臣了便是楚暮歌也听得颇为顺耳。
“苏丞相还真是有心了。”楚暮歌依旧是淡淡的,之后又转向了众人,“你们怎么说?”好像他们意见楚暮歌一点也不知情一样。
“皇上,正如那天师说的一样,这沈暮雪根本就不是寻常之人,若是皇上和这后宫真的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那这天下岂不是危矣。”这说话的人是苏丞相一路提拔上来的,自然一切看苏丞相的脸色行事。
“哦?王大人,你的意思是朕不过是个糊涂的昏君,会任由一个小女子摆布?”楚暮歌这句话说的不急不怒,但是让人听了却是胆战心惊。
“皇上,臣不是……臣不是那个意思……”那王大人满心惶恐,背后浸出了冷汗,但是脑子却是一片空白,想要为自己辩驳,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皇上,古人言忠言逆耳,王大人这也是为皇上着想。”苏丞相自然要为自己人说话。
皇上听了苏丞相的话不懂声色,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说话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婕妤的父亲宁大人。、
“皇上,老臣倒是不这么认为,”说着还用余光看了一眼苏丞相,“天师之言能不能信暂且不说,若是那沈暮雪真是个有本事的,她怎么肯在冷宫之中老老实实的待着?还有那沈暮雪的父亲沈尚书现在可是被流放北疆了,但凡她能够将皇上和后宫玩弄于股掌之间那沈尚书恐怕早就从那苦寒之地回来了。”
听了这话楚暮歌嘴角似有若无的有了一点笑意。
但是那苏家一派岂会轻易的认输,宁大人的话说完不久便有人等不及了开口了。
“宁大人,你说的话本官不赞同,若是那天师之言不准,那今晚皇上为何会待在冷宫之中?要知道了冷宫可是不祥之地,别说是皇上了,便是寻常的宫女太监也是不想去冷宫的,生怕自己以后命途多舛。”
“就是,若不是皇上自己愿意去的,那就必然如天师所说,是沈暮雪那妖女搞的鬼。”
……
一时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而皇上却让德胜给他上了一盏茶,自己慢慢的啜饮着看他们激烈争吵的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察觉到了皇上的不作为,于是激烈的争吵也慢慢的淡了下来。
见众人安静下来了之后楚暮歌方才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淡淡的问了一句,“不吵了?”
众人都在猜测皇上的心思,一时间都不敢贸然的吭声。
皇上缓缓的站了起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你们说的似乎都有道理,所以朕刚在的时候便细细的分析了一下,可能那天师说的都是真的,朕自从把沈暮雪打进了冷宫之后几乎快要忘记了这个人了,但是昨日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思念,不知不觉便到了冷宫,仿佛那冷宫有什么魔力吸引着朕一样。”说着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之前朕昏迷不醒,太医也束手无策的事情苏丞相也告诉你们了吧?朕这一段时间确实身子欠佳,只是一直撑着罢了,但是昨天在朕见到沈暮雪之后便觉得神清气爽,虽然朕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向来这事跟天师说的是有关系的。”
皇上的一番话听得众人是胆战心惊,一时间言辞又开始激烈了起来。
“皇上,如此看来这沈暮雪实在留不得!”说这话真的是一心一意的为了皇上的。
“皇上,这妖女分明是想要毁了皇上你的天下啊,必除之!”苏丞相这个时候倒是哭得一本正经。
……
其中宁大人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细细的想着什么,虽然皇上说的话并无不妥之处,但是他总觉得这不是皇上真正想要表达的,更何况,之前的在沈暮雪刚刚被打入冷宫的时候她的女儿已经跟他说过了,皇上如此做跟本不是真的厌恶了沈暮雪,反而有将计就计保护沈暮雪的意思,难道说这一次皇上这么做也是保护沈暮雪?
宁大人在自己的心头打上了几个大大的问号之后便用余光不断看皇上表情和脸色。若是说他真的认定沈暮雪把他和后宫玩弄于股掌之间依着皇上的性子,这沈月恐怕早就活不成了,要知道皇上可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再者看皇上的脸色丝毫没有发怒或者为难的样子,或者皇上在等着有谁说不一样的话。
果然皇上开口了,“宁大人,你的意思呢?”
宁大人眼珠一转,便为难的开口了,“皇上,各位大人说的不无道理,这沈暮雪却是该除掉在以绝后患,但是臣听闻那天师说了,此女子非寻常女子,若是贸贸然的除去了恐会伤及皇上,若是如此,倒是得不偿失了。所以以微臣之间,倒不如先留着此女子,以观后效,若是她真的有意倾覆天下,我们再想办法除掉也可。”顿了顿又道:“还有就是,既然这种事是那天师说的,我们务必要找到他,一来探寻他说的是否属实,二来问一问可有什么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