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妹妹……”沈永寿似乎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跟沈暮雪说,但是貌似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琳琅自然看明白了心上人内心的纠结,便心疼道,“既然你冒险来跑这一趟,那竟然是个重要的事情,都到这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沈永寿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艰难地点了点头跟沈暮雪说道,“雪妹妹,大伯父他们……在北疆出事了……”
原来今天一大早,沈永寿便接到了楚勇福的来信,把沈家人出事沈伯父被人毒害一事都告诉了他,一时间沈永寿着了慌,他想着不论怎么样得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的雪妹妹,他想着就算皇上再恼雪妹妹至少可以让她求情为大伯父请个御医去问诊。
出去听到这里反而松了一口气,“三哥你不必说了,这件事情我早就已经知晓了。”
比起沈永福的信,沈暮雪的这句话更让沈永寿震惊,他不知道自己的雪妹妹身在冷宫之中是如何知道这样的事情的,而他一个在外行走的大男人,居然对这个事情一无所知。
“雪妹妹,这样的大事你为何不早早的告知我?”那沈永寿几乎在隐忍着自己的怒气。
“三哥,”沈暮雪无奈的唤了一声沈永寿,“就算我早早的告诉你能如何?你现在是皇上的御前侍卫,难道皇上会让你随便离宫吗?你若真是情急之下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我除了担心他们还得担心你,所以倒不如不让你知道……”
沈永寿说听了眼中含泪,低吼着,“可是雪妹妹,我是个男人,不论怎么样都能尽一点微薄绵力,你为什么又要事事自己扛着呢?你是一个女子啊,是需要我们保护的妹妹呀…”
其实这件事情沈暮雪本就是有意要瞒着楚永寿的,她只想自己的这个三哥安安稳稳的,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作为一个男子越是保护他,越会让他生不如死。
沈暮雪见自己的三哥这般情绪失控,一时间便知道自己考虑事情是欠妥当了些,便急忙安慰道,“三哥莫要生气。这件事情是皇上告诉我的,而且他已经答应妹妹让人去北疆彻查此事了,甚至还带走了秦御医,想来想来这两天之内应该就会到达北疆了。”说着便从门缝里抓住了楚永寿的手,“三哥放心,沈家会没事的,我的父亲也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沈暮雪说皇上已经彻查此事,那沈永寿的心情方才好了一些,但又有些不太敢相信,毕竟当初沈尚书倒卖军需令皇上十分震怒。
“沈妹妹,你说的是真的,你没有骗我?”
沈暮雪坚定地点了点头,“三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琳琅听着兄妹二人说这些话,一时间便明白了,自家主子心中承受着多大的压力,想了一想,便对沈永寿道,“三公子,既然小姐这样说了那必然是真的。所以说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回去,若你再生事端小姐只怕要生不如死了。”
听见琳琅说这些话,沈暮雪心中很是感激,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侍女对自己心中所想领悟的如此透彻。
沈永寿心情好了些许,听见琳琅这样说,赶忙擦了擦眼泪,点头道,“我这就回去只是你们自己也要多加保重。”说着还有些依依不舍。
“走吧!”琳琅焦急地撵着人。
那沈永寿走了两步,犹豫着又回头看着沈暮雪说道,“雪妹妹,最近皇上总是去梨花台,甚至已经有好几日宿在那里了……”
沈暮雪知道沈永寿想要说什么,虽然说她曾经住在梨花台,但是梨花台现在的主人已经换了别人,关于皇上和梨花台还有梨花台主人的事情沈暮雪是一点也不想知道。
“好了,三哥,我知道了赶紧走吧!”
沈永寿终于走了,但是沈暮雪不知道的事,楚沈永寿想跟她说的事情并不是她所想的。本来的梨花台被皇上赐给了那个什么容答应,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又赐给了她别的宫殿居住,理由是梨花台被烧毁的过于严重,不宜居住。但是皇上却催着工人匠人加班加点的整修梨花台,这不,刚一整修好自己就把那里当做了经常住宿的地方,最近这几日甚至连批折子,议政这种事情都搬到了梨花台。
冷宫发生的一切,自然有人事无巨细如实的禀报给楚暮歌。
“什么,沈暮雪跟他的丫头们做了一架秋千?”虽然楚暮歌皱着眉头,但是嘴角的笑意却是隐藏不住。
那高忠听见皇上这样说不由得一愣,他觉得自己禀报的这些事情中最重要的,皇上最应该关心的是沈永寿私自去了冷宫找沈暮雪才对,怎么会忽然对她做秋千的事情感兴趣了?
高忠的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却不敢这样说,只得依着皇上的话头说道:“是的,她们做秋天用的是冷宫中的废旧木头,沈姑娘甚至还教丫头们把那些木头上的皮去掉了,看起来甚是不错,”说着便抬头看了看天色,“嗯,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做好了。”
这时候楚暮歌也不看折子了,手指头有节奏地敲着桌案,心情颇为不错的样子,“女儿乐,秋千架上春衫薄。看来这个春天是不会被辜负了。”
皇上的这些话,高中自然是听不懂的,不过他知道皇上此时是高兴的,所以便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拍马屁道,“皇上说的对,皇上您说的都对。”
“春来花开,想必夜晚的御花园,更是花香阵阵,朕今晚要去……”
只是皇上的话还没有说完,便便听得得胜公公在门外跟容更衣再聒噪。
“德胜公公,我今天必须见到皇上。说起来我已经有三日未见的皇上了,还请德胜公公通报一声。”容更衣强忍的不快说道。
那德胜公公这几天也是不胜其扰,这容更衣来了一次又一次,但是每次皇上都说不见,他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