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天亮,沈暮雪听了之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样的天气冷暂且不说,这一夜膝盖是受不住的,在她的那个实时代本就没有这样用膝盖的,所以她的膝盖确实不皮实。而这一切楚暮歌是知道了。
楚暮歌这是有多恨她才会跟她这样的过不去!
狠狠的吸了口气,沈暮雪便道:“是,皇上,奴婢谨遵旨意!”
皇上什么表情沈暮雪没有看见,但是她知道帐幔被狠狠的甩了下来,之后便除了呼吸声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一夜无话,很是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沈暮雪的腿已经麻木了,天才开始微微的发亮,看着发亮的东方,沈暮雪心中送了一口气:总算是熬到了天亮。
沈暮雪艰难的挪动着自己的双腿,想要站起身来,但是帐幔之内有一个声音传来:“谁让你起身了!”
该死!
沈暮雪心中咒骂,这个人难道不睡么,这声音可是丝毫没有刚睡醒的迷糊劲儿!
“皇上,你说过奴婢跪一夜的,现在天色已亮!”
“日出而作,现在日出了么?没有日出便不是一夜!”皇上冷冷的说着。
皇上的胡搅蛮缠让沈暮雪实在无语,但是这个时候她知道自己除了忍什么也做不了。
是以沈暮雪的牙咬了又咬方才低声应道,“皇上说的是,奴婢……”
只是还没有等沈暮雪把话说完的时候,德胜公公就在寝殿之外唤起了皇上,“皇上,赵统领一早来了,说是有紧要的事情要禀报。”
沈暮雪知道德胜公公的脾性非是重要的事情,他是万万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皇上的,只是这个时候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在沈暮雪的心里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皇上便迅速下了床榻地披了一件外袍,边走边穿,“你让他去正殿回话。”
“是。”得胜公公得了皇上的话便赶紧的离开了。
那楚暮歌走到寝殿门口的时候又转身看了沈暮雪一眼,沉吟一番方才说道:“你起身吧,收拾一番之后为朕去做早膳。”
“是,皇上。”沈暮雪知道皇上喜爱吃她做的早餐,所以便没有多想也就立刻答应了,但是她心里此刻想的并不是皇上吃什么早餐的问题,而是想赵统领到底要跟皇上禀报什么,不是说她非要干政,只是冥冥之中她总是觉得这件事情跟自己有关系。
楚暮歌走了之后,沈暮雪方才艰难的站了起来,只是他的膝盖钻心的疼,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她真的怕自己的这双腿跪废了。
站起来之后沈暮雪便挪到一张小屋子的旁边缓缓地坐了下来,伸直还伸手从茶几上倒了一点茶一口气饮尽了。
沈暮雪做这些的时候显然已经忘记了床榻之上还有一个刚被皇上宠幸过的女子。
“沈暮雪,你真的还把自己当成原来的那个梨花台的主人吗?”这人说话的声音清冷,似乎带着很大的恨意。
沈暮雪转头望去才发现容更衣,掀开胀慢之后一直在静静的盯着她看。不知道为何,沈暮雪总觉得的眼神里没有一丝被皇上宠幸的欣喜,反而有些羞愤。
沈暮雪见她这般说,便缓缓地忍着疼痛站起了身来,对着她浅浅失礼,“奴婢建国容更衣,恭喜容更衣。”
沈暮雪这般并不是因为怕她什么,只是不想跟这样的人多做纠缠。
哪里知道容更衣并没有打算饶恕沈暮雪的意思,只见她趿了鞋缓缓地走到沈暮雪的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冷冷的说道,“沈暮雪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因为长相出众,在皇上心中有所不同,才会在正乾宫中这样没有尊卑!”
沈暮雪微微皱眉,“容更衣不知道,这没有尊卑从何说起?”沈暮雪自认为,身为容更衣的旧主子这样对他已经很是恭敬了。
那荣庚一听见沈暮雪这样说,好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接着便拿起了沈暮雪方才放下的杯盏细细的打量一番,“你可知道这杯盏是御用之物,你一个贱婢,居然敢用御用之物喝茶岂非是胆大包天,没有尊卑?”
直到这个时候沈暮雪方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能够落人于把柄的事。要说他也不是故意为之只是皇上之间相处随意惯了,也便少了这么许多规矩,用膳喝茶,甚至坐卧行礼,他们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冯继勋从来没有刻意要求过她怎么做。原来有时候一件事情做习惯了是很难改变的。
容更衣本来想看着雏月恼羞成怒的样子,但是楚月并没有如他所愿,反而甚是惶恐地跪在了地上请罪,“还请容更衣恕罪,沈暮雪因跪了一晚上,头晕眼花,一时之间忘了规矩,并不是有意为之。”
看着楚月那如花,说容炎熔更衣,越发的愤怒,所以便没有想后果的把手中的杯盏摔在了沈暮雪的跟前儿,并且怒道:“贱人跋扈,用了皇上的御用之物,难道你就想这样简简单单的赎罪吗?”紧接着便是一阵冷笑,“本更衣认为你应该跪在这碎瓷片子上受罚才是!”
沈暮雪本来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多么大的事,只要恭恭敬敬的请了罪也便无事了,但是没有想到容更衣会这么不依不饶。其实依照沈暮雪的理解,这容更衣刚被皇上宠幸,应该心情非常好才是,就算看她不顺眼也不过是奚落两句的事情,哪里知道他的手段会这样凌厉。
出狱本想认了法,但是他想着自己本来就跪了一夜,膝盖几乎废了,各是此刻在在这碎瓷片子上跪上许久,那他的这双腿只怕真的不用要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途岳想通了之后便不再跪在龙更衣的面前,而是缓缓地站了起来,抬眼对容更衣说道,“更衣的惩罚那是给沈暮雪脸面,但是你也听见方才皇上说的话了,他让奴婢去给他准备早膳,若是因为受罚耽误了皇上的早膳,我想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是有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