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得她很痒,夜婴宁忍了几秒钟,实在耐不住,难受地扭动了几下,口中抗拒道:“你别挠我痒痒……”
周扬一愣,意识到原来自己误打误撞,又发现了一处她身上的敏感点,于是笑容里更加添了一丝恣情恣意。
不仅不收回手,他反倒是像弹奏钢琴一般,灵活的指尖轻叩着夜婴宁的背脊和腰间,直让她几乎笑晕在自己的怀中。
“别、别闹了……”
她赤足站在白色的地砖上,双手环住周扬的脖颈,憋不住笑,来回扭着,试图躲避他不断偷袭的大手。
他托着她的柔软身体,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然后目光环视四周,望着周围熟悉的布置和摆设,脑子里忽然就闪现出曾经的画面——
婚礼前夜,他独自一人前往夜家,想要看看夜婴宁是否都准备得当,不料她外出未归,周扬恰好又一阵内急,于是到她卧室里的卫生间方便。
他刚洗完手,就听见门响,以及夜婴宁和一个男人的谈笑声——那男人,自然是她的情|人栾驰。
后面发生的事情,是周扬一辈子也不愿意再去回想的噩梦。他即将迎娶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在她的香闺中暧|昧两人于大chuang之上亲吻,喘息阵阵,无限春|光。
思及这些,周扬的身体霎时紧绷,陷入僵硬之中。
说不在乎是不可能的,说忘记了也是自欺欺人。只能自我派遣,只能自己努力说服自己,一切向前看。
“你怎么了?”
察觉到他的异样,夜婴宁惊诧地抬起脸来看向周扬,上一秒他还笑吟吟,这一刻他的脸已经绷得紧紧的,像是正在隐忍着什么。
他回过神来,嘴边凝滞的笑意复又再次出现,俯下头抵着她的额头,热热的鼻息吹拂在夜婴宁的唇上。
话音刚落,周扬一把扛起她,然后长|腿一迈,跨进浴缸,不顾自己身上还有贴身衣物,直接和夜婴宁一起跌入满是泡泡的浴缸中!
“啊!”
她失声尖叫,为他难得的疯狂感到既害怕又兴奋,四肢如溺水的人一般胡乱地扑腾着,将满满一缸水扑得到处都是,整个卫生间的地面水漫金山一般。
“嘘,你叫得这么大声,爸妈以为我俩在吵架呢。要是他们不放心,亲自过来看你,咱们俩可就是一起丢人。”
周扬咬着夜婴宁的耳珠,邪恶地轻声呢喃,惹来她一阵颤栗,口中无意识地娇|哼几声,却是真的不敢再大声了。
他平时也根本不会这样胆大妄为,只是今晚,由于触景生情,再加上尚未告知她的那个特殊原因,周扬瞬间产生了一种要狠狠占有这个女人的冲动。
这一走,时间不会短。
夜婴宁抗拒着,咬着嘴唇,双颊更红,低语道:“不行,好脏,这水里都是泡沫……”
不等她说完,周扬已经一把将她的上半身提了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同时拧开了莲蓬头的开关,让水流兜头流下。
刹那间,两人彷佛置身在雨幕之中,被水打湿|了全身,周扬身上的衬衫紧贴着皮肤,勾勒出他完美的男性身体曲线。
室内温度骤然升高,夜婴宁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渴,刚喝下去的红酒此刻在胃里翻江倒海,让她眩晕,头重脚轻。
真是后悔,不该贪杯,在酒精作用下,她根本无法保持白日里的端庄,内心里反而随之蠢|蠢|欲|动起来。
周扬忽然松开紧|咬的嘴唇,掀开眼皮,轻推开身上的女人,猛地从水里站了起来。
夜婴宁臀|下一空,整个人失去依附,顿时姿态不雅地跌坐在浴缸里,她抹了抹脸上的水,双眼茫然地看着忽然站起身的周扬。
他浑身的衣物已经彻底湿透,黏在身上,然而这不仅没有有损他一贯的儒雅,反而比平时多了一丝属于男性特有的诱|惑。
俯视着对面的娇小女人,周扬缓缓翘|起嘴角,抬起手,开始一粒粒解着全湿|了的衬衫的扣子。
修长的手指,娴熟地将一排纯黑色的纽扣解开,随手一扬,那原本还紧贴着肌肤的布料已经离开了周扬完美无缺的身体。
“来,亲手给我家小馋猫洗个澡。”
他笑着取下喷水的莲蓬头,用水流冲刷着夜婴宁的全身,惹来她一阵阵惊呼,不停躲闪。
周扬哈哈大笑,依稀像是回到了童年时的暑假,正在拿着塑料喷水枪在和同学们打水仗似的。夜婴宁用手挡着眼睛,在浴缸里东躲西躲,好不容易看准一个时机,她跨出浴缸,光着两只脚,浑身是水,“嗒嗒嗒”地慌忙跑出了卫生间。
看着她妖|娆旖旎的背影,周扬笑得前仰后合,关了水阀,将手里的莲蓬头重新放回去。
夜婴宁噼里啪啦地跑回自己的卧室,拉开衣橱,幸好她以前的衣服还都整整齐齐地挂在里面,抽屉里也有一条条叠好的干净内|衣,她随手抓起一条,就要往身上套。
“穿什么,穿了还得脱。”
周扬也走了过来,他个子高,腿长,一步就要抵上夜婴宁两步,自然走得快。
毕竟是在她的娘家,有长辈在,周扬也不敢太过放肆。
强烈的晕眩令夜婴宁反手环住周扬,抱紧他宽阔的肩膀,将脸埋进他的胸前,闭紧双眼,屏住了呼吸。
他察觉到她此刻的脆弱,不禁也温柔地搂住了她,低醇的声音中分明是克制着欲|望,低头亲吻着夜婴宁的脸颊,细语呢喃阵阵:“乖宁宁,我的亲|亲宝贝……”
世事难料,就在几个月前,他还恨不得撕碎她,甚至控制不住扬起手就甩了夜婴宁一个耳光。
但此刻,他却爱她爱得浑身都在隐隐作痛。
周扬不得不承认,自己一开始确实是沉溺于夜婴宁的美色中难以自拔,否则他也不会答应娶她为妻。可是时间一长,他就发觉这个女人并不是自己命中注定的MissRight——她自幼被保护得太好,以至于说好听一些叫做不谙世事,说难听一些就是不切实际。
和栾驰的地下恋情、借取高昂的高利贷、拿谢尧车祸这件事进行威胁,凡此种种,都令周扬对这段婚姻倒尽了胃口。可是他极要面子,自然不会提出离婚,但,夜婴宁的自杀却打乱了一切现有的平衡。
幸好,她被救活了。
原以为还要过着地狱一般的生活,然而,周扬没有想到的是,或许是经历了生死的触动,出院之后的她居然变得这样彻底。
也这样的让他心动。
明知道,她的好极有可能是伪装出来的,就好比淬毒的玫瑰,上瘾的罂粟,可他就是控制不了,一再地泥足深陷,为她沉|沦。
今晚的男人,似乎带着不顾一切的味道。
他心头的苦涩,无人知晓。
“宁宁,我……我爱你。”
男人低哑的嗓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哽咽。周扬不顾浑身汗湿,紧紧地抱住了怀里媚眼如丝,呼吸短促,双颊火红的女人。
全身一震,就算再不清醒,夜婴宁还是听见了他的表白。
她心若擂鼓,一霎时百爪闹心似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只好继续保持着闭眼的姿势,仿若没有听见一般。
周扬何尝不懂她的反应意味着什么,苦笑一声,松了手,从她身上翻下来,和夜婴宁并排躺在一起。
从未想到,他居然也会在这里,同她纵|情地翻云覆雨。
深夜,夜婴宁睡得正香,朦朦胧胧地感觉到一只手游走在自己的身上,她懒懒地翻了个身,却没注意到是滚进了周扬的怀里。
他根本了无睡意,瞪着一双鹰隼般的眼,仍是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
“我好困……”
她本不想理会,以前,周扬也不会如此放纵自己,一向都是很体贴,不会强来。不料,今晚他却一反常态,毫不餍足,缠了又缠。
“你睡你的,我忙我的。”
即将离别,也许小别即归,也许旷日持久,如果不将她喂饱,他会心生惭愧。
一整夜,他好像是不知疲惫似的,足足要了她四五次。
等到天色大亮的时候,周扬终于放过了她,下床去浴|室冲澡,打算洗去一身的粘腻。
一向身体强|健的他,当双脚踩在地上的时候,居然趔趄了一下,两条腿都软了,比越野十公里还要累。
身后传来夜婴宁的轻笑,他猛回头,瞪她,“笑什么笑,还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