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婴宁立即发出轻微的呜咽,喘息得很轻很急,那声音缭绕在他耳畔,带着强烈的荷尔蒙味道,也带着强烈的刺激。
“小东西,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是吧?!”
见夜婴宁不开口,宠天戈继续舔|着她的口腔内|壁,牙齿扫过她柔软的舌,他模模糊糊道:“听说周扬他外祖父去世,你和他回南平老家了?还真是‘模范夫妻’呢,真难为他现在跟瘸子没什么两样,还要到处瞎折腾。”
虽说连日忙碌,但是该知道的事情,宠天戈一件也没落下,包括夜婴宁出了车祸,谢见明去世等等。
夜婴宁挣开他的亲吻,剧烈喘息,直视着他的眼,同样问道:“那你呢,这些天做什么去了?”
宠天戈似乎没料到她居然敢质问自己的私事,不由得一愣。
傅锦凉这次回国,因为有两家长辈的授意,宠天戈便不得不每天同她见面,除了在公司,就是陪她吃饭购物。
有时捱不过去,他只好在她的住处过夜。不过,每次他都扯上三五好友,要么通宵打牌,要么彻夜看球。
那些人都是人精,哪个会看不出来他的目的。只可惜,宠天戈发了话,无人敢忤逆,哪怕可能要得罪傅家小姐,也只能硬着头皮做电灯泡。
他一向喜欢省事乖巧的女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纠缠不折腾最好。
只是,夜婴宁太安静太听话了,都快让他没有安全感了。
“有一点儿烦心事罢了。”
宠天戈靠向池边,一只手罩上夜婴宁左侧的浑|圆,轻轻按|压着,感受着掌下的滑|腻温润,闭上眼,微微喟叹一声。
见他神色里确实透着一股浓浓的疲惫,夜婴宁再不好多问些什么,只是低下头。
表面上,她什么都没想,但其实,心头已经掀起轩然大|波!
在这世上,有什么能让他宠天戈感到头疼的事情?如果有,那么一定是了不起的大事,万分棘手的大事!
连他若是都感到束手无策,那么别人自不必多想。
上次在小木屋,离开时,他跟自己说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很忙,想来指的就是这件事,他已经预料到,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看来,他还是不信任她,或许,上一次自己偷看他手机那件事还是产生了影响。
宠天戈本来就不是一个好骗的男人。
线索追踪到“喵色唇”,再一次断了,毫无头绪,夜婴宁不禁有些气馁,可也清楚自己没法急躁,因为林行远那条路暂时是走不通了。
见她低眉敛目,半天不吭声,宠天戈察觉到,这女人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很奇怪,以前他懒得揣测女人的想法,能用钱就用钱打发,但面对她,他总想窥视她的内心,想弄清楚她为什么高兴,为什么不高兴。
被她一再忽视的感觉很不好,所以宠天戈手上力道加重。
“要不要?”
说也奇怪,他并不是一向多话的男人,只是每每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要用言语羞|辱她,因为真是爱死了她既害羞,又非常想要他时露出来的表情。
夜婴宁的头微微仰着,因为快意,她闭上眼,湿漉漉的嘴唇微张,发出断续的吟哦。
被他的气息笼罩得严严实实,夜婴宁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浑身酸|软得像是一滩水儿,提不起劲儿。她眯缝着眼睛,撇嘴辩白道:“不……”
说完,她浑身果然跟着松弛下来。
宠天戈哈哈大笑起来,似乎被她的嘴硬逗得心情大好。
她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宠天戈,已经有些慌乱——如果仅仅是她已婚,那事情还好办,但如果他也有了名正言顺的妻子,那么以后……
不想去想,也不愿去想,索性就贪图这眼前的欢乐!
女人总是很难完全忘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大概是类似于雏鸟情节。
夜婴宁无所依靠,只能在水中沉沉浮浮,黑亮的双眸透着淡淡的水气,感觉连视线都要变得模糊不清了。
这样的脆弱眼神,让宠天戈想起第一次见到她,两人之间隔着一层老旧玻璃,他透过镜头看向她的侧脸,那么柔美。
“啊……宠天戈……慢……”
她只能唤出他的名字,然后就再也发不出声响,嘴巴微张,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不要连名带姓,想想怎么称呼我,才能取|悦我?”
夜婴宁懵住,不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而他只是舔|着她全是水珠儿的脸颊,呢喃道:“叫我亲爱的。”
平日里觉得异常肉麻的话,此刻,他也无比期待起来。
等了片刻,见她不叫,宠天戈眯眼,威胁道:“不说是吧?”
见她实在受不了,他轻笑着伸出手,在她挺翘的鼻尖儿上刮了一下。
确实,在水里,两个人都不容易找到着力点,这才不一会儿,他都已经气喘吁吁了。
好在,他事先稍有准备,叫人在装温泉水池的时候,在旁边都铺有厚厚的一层地毯。
宠天戈双手一抱,长|腿迈出,带出一片水来,径直将夜婴宁压在了地毯上。
摸著她的背,肋骨触手可摸,他狠狠皱眉,又瘦了。
怀抱着夜婴宁馨香温软的身体,宠天戈忽然就心平静气起来,忘却了欲|望,这一刻心头只有温情,只有疼惜。
他暂时停下全部动作,不再狂猛地索取,突如其来的停顿,让夜婴宁不禁掀起眼皮,抬起头凝视着他。
诚实地说,他长得并不是绝顶好看,起码比不上妖孽栾驰的倾国倾城。但,他气息迫人,只要有宠天戈在的地方,其他人都不得不失了几分颜色,少了一丝味道。
“你看什么?”
他罕见地流露出不安的情绪,声音沙哑。
“看你。不行吗?”
夜婴宁一出口才惊觉自己的嗓音同样变得沙哑,沙哑里还藏着娇|媚,是最能迷惑人心的女中音。
宠天戈再也忍不住,一口咬住她的下巴,惹来她的一声惊呼。他则顺势吻上她的眉眼、鼻梁、两腮,最后,在红唇上加深了这个吻。
男人的吻技高超,先是轻轻擦着她的嘴唇,等感受到她微微张开了嘴,舌头便钻进去,舔|着每一颗小牙齿,再然后是上颚,软腭。
她被他磨得痒痒,也主动探出舌去顶他,偏偏几番追逐都无果。
困极累极,又满足,且止不住的晕眩,加之这几天在南平一直休息不好,这会儿只觉得全身暖意融融,又蜷缩在宠天戈的怀里,居然没有一分钟就睡着了。
呼吸不稳,宠天戈放纵地闭上自己的眼,狠命地冲了几十下,尽情释放了自己。
“婴宁?”
他伏在她的背上,撩起她汗湿的长发,半晌得不到回应,再听着耳边传来的一阵阵平和的呼吸,宠天戈这才哭笑不得地抱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