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令栾驰都感到好奇和佩服的人物,在这个世界上着实不多。
可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明显比红蜂还要神秘,栾驰也想要查一查关于尹子微的底细,可他努力一番之后却发现,这个人就好像活在虚拟时空一样,没有任何的文字记录。
就连档案系统里,也没有相关记载,他输入姓名,只得到了对方的一串编码,证明这个人是存在的,没有死亡,没有退役,还是现役的情报人员。但关于对方的事迹,特长,经历等等,系统内连一个字都没有。
“这么邪门?那他和红蜂是什么关系?”
宠天戈愈发好奇起来。
可惜,新任奶爸对这些事情完全不感兴趣,他看了一眼时间,立即欢呼道:“该喂奶了,我去抱小公主!顺便给皇后娘娘送汤!”
那样子,看上去的确像是一位大内总管。
简若出院以后,荣甜还是让她回自己家来住,一方面,大家都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反正她的两个儿子也不在家,不会吵到她和宝宝的休息。另一方面,她本人和保姆都有照顾新生儿的经验,可以帮她好好坐个月子,以免落下病根。
栾驰略一思考,也同意了。
于是,宠天戈的家再次变成了母婴专属区,因为有了照顾珩珩的经验,荣甜和保姆一起照顾简若母女,非常得心应手。
情况稳定下来以后,宠靖瑄继续留在宠鸿卓那边,准备入学的事宜,宠靖珩被接回家中,整天和栾舒也小公主厮守着,他明明还不会说话,但却时常对着她咿咿呀呀,说个不停。
对此,栾驰非常紧张,一个劲儿地嘀咕,生怕女儿这么小就被拐走了,尤其还是被宠天戈的儿子拐走,他坚决反对。
“你想太多了吧,二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你也想管?”
简若一边喝汤,一边嘲笑他:“谁让你年轻的时候处处留情,老天爷就让你生个女儿,早晚她要嫁人生子,专门从你的心头上挖肉!”
栾驰嘟囔两句,异常恼火。
不过,他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毕竟,宠天戈根本没空理会他。
他和荣甜的婚礼,几乎就在眼前了。
两个人之前还觉得时间足够,可以不慌不忙地去一样样准备,然而现在却有一种手忙脚乱的感觉,特别是荣甜,总怕会缺东少西,每晚临睡前都会拿着小本子,一样样划掉,紧张得不行。
“不会少什么的,真要是少了,现准备也来得及。”
宠天戈在床上已经等了二十分钟了,可那个不解风情的女人还是坐在梳妆台前,左思右想,时不时地写下几个字,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那个欲|火焚身的可怜男人。
他只好出声提醒着:“明天再弄吧。”
荣甜头也不抬:“你先睡吧,我还要再想一想,现准备肯定来不及,邀请那么多客人,万一怠慢了哪一个,对你不好……”
还不等说完,身后已经伸来了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从凳子上抱起来,还不忘将她手上的笔抽走。
“来不及就不弄,我娶老婆,谁敢多嘴?”
将荣甜扑倒在床上,宠天戈已经手口并用地去拉扯她身上的真丝睡袍,轻轻哼着,顺便将她还想再说什么的小嘴彻彻底底地堵住。
为了汪紫婷和红蜂的事情,他已经多日没有好好休息,更没有疼爱妻子了,今晚必须连本带利地全部讨回来。
情难自禁之时,荣甜咬着宠天戈的耳朵,一边喘息着,一边小声提醒着:“别弄出太大的动静,家里还有客人呢。”
简若刚生完宝宝,就算栾驰憋得冒火,也不敢碰她。
身上的男人动作不停,却多了一丝温柔,邪笑道:“谁不是这么忍过来的?我没有特殊癖好,不会让他们听到的,倒是你,要是实在受不住可以咬着点什么。”
说完,宠天戈将枕头拽过来,示意荣甜可以咬着枕头的一角,以免喊得太大声。
她又羞又气,狠狠地掐了他的腰肉一把,惹得他马上把力道加重,非要报复回去不可。
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宠天戈刚刚走下楼,就看见一脸睡眠不足的栾驰正坐在餐桌旁喝着咖啡,连黑眼圈都冒出来了。
“半夜起来给孩子喂奶,不容易吧?”
为了让简若在夜里能多睡一会儿,栾驰提前把她的奶吸出来,放在冰箱里,等晚上再热给孩子喝,整个过程,都是他来亲力亲为。
“她睡不好就会头晕,我怎么折腾都没关系。”
栾驰打着哈欠,立即有眼泪涌出来,他抹了一把,立即又灌了一大口的咖啡。
两个奶爸正在交流着心得,宠天戈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不过,他还是接了起来。
“马上就办婚礼了,怎么还不见你们送东西过来?”
荣华珍一开口就是质问,很明显,之前他们邮寄过去的喜饼和喜糖之类的东西,在她的眼里根本不算是东西。
“什么东西?”
宠天戈心知肚明,却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聘礼啊!我们的女儿嫁过去,难道你打算两手空空吗?”
荣华珍火冒三丈地吼道,她的很多朋友得知了荣甜要嫁到内地豪门,都旁敲侧击地向她询问,男方家都给了什么,是不是会拿游艇和豪宅来孝敬丈母娘。
“别忘了,这位大小姐可是带着两家公司做嫁妆的,你要是想空手套白狼,别怪我们娘家人在婚礼当天不给你的面子!”
宠天戈冷冷一笑:“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吗?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是法律认可的夫妻,就算你们想要砸场子,也不能影响什么。而且,想在我的地盘动手,你们最好还是掂量掂量后果会怎么样。”
真有趣,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威胁他了,而之前威胁过他的那些人,全都是坟头长草两米高。
果不其然,听他这么一说,荣华珍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我不管那么多,反正,该有的表示,你不能缺少!这不只关乎我们荣家的颜面,也关乎你自己的颜面!我们千里迢迢去参加婚礼,可不是为了丢脸的!”
假如她一开始就能这么说,宠天戈也不至于太生气,偏偏,荣华珍喜欢先用自己的身份去压别人一头,这老毛病总也改不了。
“放心,该给你们的,一样也少不了。对了,荣珂怎么样?”
说老实话,宠天戈的心中还有些防备着他。
荣珂这个人,从小就性情暴躁,而且在家里被宠坏了,身为荣华强的独子,自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和堂兄荣珏不一样,他对赚钱不感兴趣,只对花钱感兴趣。
这样的人,因为泡妞而惹来一系列的麻烦,还险些搭上了一条命,很难不产生心理方面的扭曲,想要报复世界。
再加上,樊瑞瑞和刘顺水现在全都死了,死无对证,假如荣珂真的钻牛角尖,把他们的死完全怪到荣甜的身上,那就更加麻烦了。
“好多了,到底年轻,恢复得就是快。不过,他老子要生小儿子,他快要气死了,父子两个人天天吵架,谁也不肯让步。老二一家热闹极了,大家都在看笑话呢。”
说起荣华强家里的那一摊子烂事,荣华珍的语气里充满了得意,她没有什么手足亲情的概念,巴不得两个哥哥的家中后院起火,这样自己才显得更能干,更继承了父亲的经商天赋。
“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管,但如果有人敢在婚礼上闹事,我不找别人,就找你。所以,你看着办吧,最好先把你们自己的破事处理好,要不然,就别来中海了!”
闻言,宠天戈也撂了狠话,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他和荣华珍的对话,并没有背着栾驰,所以,栾驰也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伸手拍了拍宠天戈的肩膀,他低声劝道:“好事将近,千万别为了小事动怒,现在还不到和荣家完全撕破脸的时候,毕竟你们还需要荣甜的这个身份。”
平静下来的宠天戈也点了点头:“是的,我看重这个身份,并不是因为荣家的财富,而是这样能对她好一些。”
栾驰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懂,身份就是一层保护色。想想简若当年受的那些苦,又是打工又是兼职的,所以你这么做是对的。”
顿了顿,他又问道:“周扬……哦,姓顾的,他最近还没有消息吗?谢家那边倒是很安静,我回来这么多天,也没听到什么消息,看来是被你打击得够惨,翻不了身了。”
宠天戈拧起眉头:“这才是最大的问题,按理来说,只要他不死,谢君柔的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出手的。偏偏,南平一直没有动静,我相信,他绝对不是一个会认命的人,一定是在暗中蓄力。”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接近中午的时候,栾驰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听完电话,一脸着急地返回客厅,发现宠天戈正拿着遥控器,而在他面前的电视上,正播报着一条国外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