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灵听了扁扁嘴道,“我觉得咱两还是合伙研制出怨偶回转器比较靠谱些。”
红鸾冲姒灵微勾了下唇角道,“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异宝永远比人理智。”
姒灵有些搞不懂红鸾地挠挠头道,“那接下来我们要去干嘛?”
红鸾看着姒灵好像一头迷失了方向地小鹿般可爱的同时又觉得可气地叹口气道,“没有爱,何来的恨与怨,既然要炼制怨偶回转器,你最起码得知道什么是爱吧,这个你虽然很清楚爱意的肉/体表达,但是爱地精神表达,貌似你和白痴没什么区别。
我呢,理论充足,就是大道理我都懂,可是遇到我自己地事就蒙圈就烦躁,就想得不到地就毁了吧,所以,做为成年人,我们两个要相互商量相互体谅相互包容地相处,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完成这个看似简单其实能愁死人的任务,懂?”
姒灵的脑袋依旧有些转圈地点点头道,“好似懂吧,再有大道理咱能不讲了行吗,你要是想听大道理,你所说地话我能变着法地跟你说两天两夜都不带一句重复地,咱能来点实际地,干地东西吗?就是下一步,我们两个要干什么?”
红鸾认真望向姒灵道,“去学爱,感受爱,理解爱,直到你我都懂了爱,懂了爱,就该去学恨,感受恨,理解恨,诠释恨,最后从爱恨种解脱,或许我们两个地劫就过了。”
姒灵砸吧下嘴望向红鸾道,“其实,这事你可以慢慢体会地,因为我牙根对你就没那什么意思,你又干嘛非拉上我呢?”
红鸾听了姒灵的话脸一沉道,“你这是说我在自作多情?”
姒灵看红鸾又要恼,忙道,“没,没,我只是觉得吧,本来我对感情这事模模糊糊地,然后我只知道我有个丈夫,而且我应该保持女人从一而终的思想,那不管我的夫君在我那里,我都可以守住自己地心等着他回来,但是我怕你教地我越多,我懂地越多,最后我会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更何况他呢?”
红鸾听姒灵这么说,脸色才好看了些道,“若你真爱他,在你懵懂不知爱是什么时,你选择了他,那么在你懂了爱,你反倒不会选他了吗?你是这个意思吗?”
姒灵砸吧下嘴苦恼道,“我不是怕最后成了这个结果吗,所以我宁愿如现在这样,因为在我的世界,爱情不是全部,修炼和让我的女儿和外孙过上好日子才是我生活地重点和为之不断奋斗地目标,但是,红鸾你偏偏将我地生活刚步入正轨时又冒了出来扰乱了我的生活和节奏,最后就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红鸾长长叹息一声,良久后才道,“所以这才是我们两个人地情劫啊,你说修炼,难道你忘了情劫也是修炼必过地一关,情劫这一关,有些人终身都跨越不过去,从而到死都止步不前,所以,阿灵,你要明白,这不是我要扰乱你地生活,打乱你的生活节奏,而是你该应情劫这一难了,懂?”
姒灵目光有些呆滞地望向红鸾道,“你的意思是我要接受情劫这一考验了?”
红鸾点头道,“一直以来,其实我也很困惑,为什么这么些年我都能心如止水,偏偏是你一次次都能牵动我地心神,扰乱我的情绪,你怨我突然地出现打扰你的生活,难道我就不怨你为何要老跳进我脑子里干扰我地工作。
你真人很漂亮我承认,但是仙界这么多地仙子仙女比你漂亮的大有人在,比你身材好地也大有人在,比你性格脾气好地更是大有人在,为什么我看到他们和看到一棵树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你不行,你我不见地这些个月,你忙地昏天暗地,而我眼睛看什么都是你,这种不受自己掌控地感觉你知道我又有多么的厌恶吗?但是你地音容笑貌我越压抑越排斥,他们就像水浪一样你拍打地越狠他们泛起地浪花就越高。”
红鸾说到这里停顿片刻后道,“那你说要怎么办?”
姒灵被红鸾看得浑身有些发毛道,“你问我,我那里知道?”
“唉……”红鸾长叹一声道,“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我们找个地方先感受下爱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再想其它地吧。”
话都说到了这里,姒灵还能怎么说,只好也跟着红鸾长长叹息一声,可是转而姒灵就有些不明白道,“不对啊,情劫不是应该和自己的爱人相爱相杀最后杀夫证道吗?为毛我的情劫对象是你而不是姚暮昭,我爱地人是姚暮昭,我孩子地爹也是姚暮昭,为毛就变成了你呢?”
红鸾耸耸肩道,“这事你问我,我问谁去?”
红鸾话音未落又接着道,“貌似你前任夫君早死了,现在你夫君好似是我,所以这应劫的对象也成了我,但又因我的特殊性,因而原本是两个人地事,结果就成了祸乱六界地大事,最后连你爹轩辕大帝都不反对我们两个人的事了,貌似这样说也能行得通,你觉得呢?”
姒灵琢磨了下红鸾的话貌似说得有理,于是在没别的理由可解释地状态下,他们两个也只能接受这唯一还算靠谱点的认知。
接下来两个人商量了如何去感受爱地细节,当然大部分是红鸾说,然后红鸾的话就像催眠曲似得没一会就将姒灵催进了梦乡。
红鸾看姒灵睡着了,拿了条锦被给姒灵盖上,然后在她光洁地额头上轻轻落下了一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地就被人从外面打了开来。
红鸾有些不悦地抬头,然后就看见西阳和广景并排站在门口。
红鸾却像没事人似得缓缓站起身子道,“你们两个有什么事?”
广景看一眼西阳,然后看向趴在沙发上睡着的姒灵道,“因为我们要接手修正院地建造,所以在你们离开前,我们两个要和她交接一下。”
红鸾目光柔和地望向姒灵道,“她刚睡着。”
广景却是拽着西阳走向屋内道,“没事,我们两个可以等她睡醒,反正现在我们也没事,对吧,西阳。”
西阳只看了一眼姒灵就强行将自己地目光抽了回来,是以听到广景如此说,他随声附和地嗯了声。
可即便如此也让红鸾极其地不悦,再然后红鸾冷声道,“既然玉帝将这里的事情托付给了你们,我们走时,她会与你们说清楚地,现在她睡了,你们在这里会打扰她休息。”
广景听着红鸾那强硬的口吻看一眼西阳道,“不然我们一起去隔壁等她吧。”
他说着又望向红鸾星君道,“星君也累了,且我们也给你安排好了专门地房间,不若我带你去看看。”
红鸾星君看一眼打着轻微鼾声的姒灵一眼道,“也好。”
之后,三人就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后,西阳看一眼对他充满敌意地红鸾星君道,“是西阳哪里得罪了星君吗?”
红鸾冷哼一声道,“没有,但是我就是不喜欢你。”
西阳却冲红鸾轻勾下唇角道,“你不喜欢我很正常,你若喜欢我才会真有问题。”
西阳说完向红鸾星君微颔首,然后转身施施然而去。
红鸾目光幽深地盯着西阳地背影道,“我听说他不是刚刚接管了鬼蜮,如今怎么会这么闲地来这里?”
广景看红鸾一眼道,“他只花了小半年地时间就用雷霆手段收服了鬼蜮,这次父皇让他接手修正院,是想将修正院地院长之职交给他。”
红鸾听了紧皱眉宇道,“你父皇将院长之职给他,那姒灵呢,这个院是姒灵一手张罗着建起来,怎能将院长给了此人?”
广景看红鸾一眼道,“姒灵这不是去帮你忙了吗?再加上她修为浅薄,虽然修正院是她张罗起来地,但是她的资历担不起院长一职。”
“姒灵担不起院长一职,你来啊。”红鸾凝眉道。
广景低垂了眼睑道,“我的资历也不够担当这院长一职,不然我倒很想一试,星君这边请。”
红鸾看广景一眼没再说话。
等两个人地背影消失在长长地楼道,西阳从一侧地拐角又返了回去。
西阳推门进去后看着仍旧呼呼大睡的姒灵,心头一股无名火再也控制不住地窜了上来,再然后西阳一个撕裂虚空术在空荡的虚空划了条大口子,下一秒,西阳弯腰就将还在熟睡中的姒灵抱了起来,然后纵身一跃跳进了虚空里。
光影闪烁间,西阳带着姒灵就到了一仙气缭绕地钻石仙宫,五彩缤纷地华丽钻石在缭绕地仙气中闪闪发光,即便白天看着也是美的惊人。
女人对亮闪闪地东西一向敏/感,是以睡梦中的姒灵一感受到周围地仙元和磁场不对,就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然后姒灵就对上了西阳那若仙泉般清澈但又若黑洞般深不可测的眸子。
再然后姒灵看着西阳不知何时松开地领口,清晰地露出富有力量地凹/凸锁骨窝以及线条流畅地锁骨线,姒灵有些不受控制地干吞了口唾沫。
然后吞咽唾沫地声音被寂静地大殿无限放大,再清晰传递到姒灵地耳朵,使得姒灵地脸刹那间就红成了番茄,以及噗通噗通地极速心跳声使得姒灵不由脸色尴尬地垂眼怒道,“西阳,你放我下来。”
西阳望着她涨红地脸道,“你醒了。”
姒灵怒道,“我若不醒,你还打算做什么?这是哪里?谁让你将我带到这里?”
西阳目光哀伤地望向姒灵道,“我看你在哪里睡得太憋屈,所以就带你来一个宽敞舒适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姒灵被西阳那哀伤地眼神给扎地心底一痛,只是面上她四处看了下后道,“你先放我下来。”
西阳很不愿意,但是他又不想挑破身份,是以他轻嗯了声,然后将姒灵放了下去。
姒灵脚一沾地就像躲瘟神似得跳离了西阳地身边道,“你带我来这里干吗?”
西阳望望那七彩光芒交相辉映地钻石仙宫道,“漂亮吗?”
姒灵看看那若流光溢彩般美不胜收地华丽仙宫道,“很漂亮。”
西阳抬头注视着姒灵地眼睛道,“那你喜欢吗?”
姒灵奇怪的看一眼西阳道,“我喜欢,你又不会送给我,嗯,不对,西阳,你好怪啊,我睡着觉,你将我抱到这里来就是让我看这仙宫吗?”
西阳凝视着姒灵地双眼道,“当然不是。”
“那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姒灵皱眉道。
西阳沉默片刻方抬头望向姒灵道,“我不喜欢你和红鸾在一起,所以即便你们两个为了任务而不得不合作,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在你们相处地这段时间,你不要和他有肢体上的任何接触。”
姒灵闻言秀眉皱得更紧,片刻后她才抬头直盯着西阳的眼睛道,“你难道没有觉得你管得有点宽?”
西阳摇头道,“不宽,我想若轩辕长风在,他也不会同意你和红鸾搅合在一起地,红鸾什么样地事没见过,没经历过,岂是小小地你能驾驭得了地。”
“所以,你是做为轩辕长风地兄弟来劝我自爱地?”姒灵道。
西阳心里一片苦涩,面上却微点了下头道,“我也不想你和红鸾有太多地瓜葛。”
“为什么,我和你貌似没任何地关系吧,我和谁交往是我的自由和权力。”姒灵莫名地看着西阳就有些火大道。
西阳沉默,然后望了眼那耀人眼目地彩色华光,随之目光坚定认真的望向姒灵道,“我对你一见钟情,看见你和红鸾在一起,我心里很不舒服,然后,然后,然后我也知道这样不是你地什么人,却如此不让你这,不让那地很过份,但是我就是不愿意你和他多接触怎么办?”
西阳说着向姒灵伸出手道,“可以给我个机会吗?”
姒灵望着西阳微微颤动地修长指骨道,“对不起,我有丈夫,在他来找我前,我不会向任何人回应。”
听到姒灵这句话,西阳忐忑,紧张,焦躁的心若悬在空中的巨石般噗通一声落了地,好一会儿,西阳才道,“我听说你的夫君不是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