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叔侄三人力气都差不多大,小长拔不出来,我们自然也拔不出来。小长,你也不必再试了,把剑还给九天吧。”
庞光看见小长拔不出宝剑,心中十分吃惊,为免大长在费天君面前继续出丑,便连忙叫停二人。
小长满脸涨红,羞愧难当,黯然无语地将凤羽剑还给了九天。
九天正准备再次呈递给费天君时,费天君却开口道:“九天,你自己拔出此剑看看。”
“是,师尊。”九天应一声,随手轻轻一拔,“唰”地一声便拔出剑锋来,只是锈迹斑斑,无甚奇异,至此九天对慧女所说的话又多信了几分,即她是凤羽剑的主人,而慧女可能真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姐姐。
见九天轻易抽出宝剑,庞光叔侄三人面面相觑,吃惊非小。
费天君估计凤羽剑认主,便是他也拔不出来,因此糊弄道:“九天,这宝剑也没有什么稀罕,只是与你有缘而已。现在不谈这宝剑之事,为师问你:那谭文基和慧女可有什么动静?”
“启禀师尊:弟子在三仙洞失利后,担心她们继续来找茬,就去了旗杆岭响云洞,在那里监视谭府,暂时二人还没有什么动静。”
“好!为师已经请来三位道友相助,也就不怕他谭文基了,今日天色已晚,就暂歇一夜,你与花脸速去弄些好酒好菜来款待三位道友,等明日天亮之后,便去那谭府拿人报仇。”
“天君:我们何必等到明日,马上去便是。”小长道。
“正是正是!我们既来替天君报仇,自然是越快越好。”大长附和。
“天君:大长小长说得没错,我们何不马上报仇去,等替天君报了仇,我等也好早回三焦岛,引荐天君去拜见大尊主。”庞光道。
叔侄三人纷纷请命,一副风风火火势在必行的样子。
费天君见状,便道:“三位道友如此肝胆相照,好叫贫道感动啊。既然如此,就依三位道友所言:我们这就前往谭府报仇。花脸,你速去准备酒宴,等为师回来庆祝。”
“是。”花脸獾应诺。
费天君又道:“九天,你速前面带路,即刻前往那谭府。”
“遵命!”九天应诺道,“请各位随我来!”
话落处,九天径转身,迈快步,往洞外走去。
费天君、庞光叔侄三人随九天身后,出离三仙洞,腾云驾雾直奔南唐国宛陵郡华阳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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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镇?谭家庄?谭府府邸。
周夫人为防范九天再来惹出不必要的事端,便就请来算命先生,翻黄历,拣吉日,准备把文基和燕灵的婚事给/操/办了。
那算命先生认真地掐来算去,就掐算出农历六月初十日乃是上等吉日,宜:入宅,嫁娶,祭祀,祈福,求嗣。
此日正可谓要啥有啥、求啥得啥的黄道吉日,尽管天气即将炎热,但周夫人依旧高兴得合不拢嘴,大大感谢了算命先生,并给了足够的酬金。那算命先生自然高兴而去。
谭府早已请来木工为文基和燕灵装潢新房,布置家具等新房中一切物什,此时吉日择定,众木工更加努力工作起来,谭府上下,一片忙碌热闹的景象。
凡是谭府上下和请来帮工的人遇见燕灵,都开始以少夫人称呼她,多有恭敬之意,只有凤凰叫唤“少夫人”时,老是让燕灵听着别扭不爽,不知是插科打诨还是戏谑调笑。为此,小化与凤凰有过不少次争嘴,往往是那里两位主人欢颜笑语,这里两个丫鬟鼓气瞪眼,争吵得嘴巴直冒泡。
这日午睡之后,燕灵又来找慧女聊天,幸好小化贪睡没有跟过来,而凤凰也不知所为何事不见了踪影,因此二人聊得挺是欢愉。
聊着聊着,燕灵忽然道:“慧姐姐: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了,想问问慧姐姐。”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姐姐能知道的,自然全会告诉你。”慧女道。
“我下山时,师父她老人家曾经送给我两句话,我一直弄不明白。”燕灵微蹙眉头道,“这下山以来,又发生了许多事,就叫我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些日比较清闲,跟你一聊天,我就想起它来了。”
“想起来就说呗,两句什么话儿?”
“师父她老人家送我的两句话是:姹阴破,飞影灭;鸳鸯侣,莫牵绊。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姹阴破,飞影灭;鸳鸯侣,莫牵绊。” 慧女轻轻念了一遍,一时也弄不明白,不禁低头冥思起来,“是啊……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飞影’呢,我是知道的,应该说的就是我修炼的两把飞影刀,可是为什么又说‘灭’呢?‘灭’不就是‘消失’或者‘没有了’的意思吗?”燕灵思考道。
“原来你所炼的宝贝叫飞影刀?”
“是呢,我师父曾说过:如果身禀异赋的人,能够开出二十六把飞影刀,只是我天资平平,才得了这两把。”
“哦。”慧女微微颔首。
“‘姹阴破’中的‘破’也好解释,就是‘破碎’的意思,可是这‘姹阴’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又说‘姹阴破’呢?”
“这个…这个……”慧女突然面红耳赤,原来她知道姹阴是指什么,而‘姹阴破’,她更知道是什么意思。
“慧姐姐,你怎么好好的突然脸红了呢?”燕灵不知何故。
“这‘姹阴破’嘛,姐姐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慧女掩饰尴尬道。
“那‘鸳鸯侣’呢?”
“这个嘛,姐姐知道。”慧女回答道,“这鸳鸯是一种鸟的名字,是对雌雄双鸟的共称,它们长的像鸭子,翼长能飞,善于游泳,古人又叫‘匹鸟’。”
“匹鸟?”
“是的,因为它们自雌雄匹配成对以后,止则相耦,飞则成双,相亲相爱,至死不离,所以又叫‘匹鸟’。后来人们称赞夫妻恩爱的伴侣叫作‘鸳鸯侣’。我看啊,你师父一定是说你和定之弟弟是一对‘鸳鸯侣’ 呢。”
燕灵虽然久居黎山,不更世事,但‘雌雄’的意思还是知道的,被慧女这么一说,她眼角眉梢都荡漾起甜蜜的羞涩,低着头继续问道:“那‘莫牵绊’呢?”
“这‘莫牵绊’啊?”慧女道了一声,沉思片刻道,“当然说的就是‘没有牵牵绊绊’了,就是说你和定之弟弟好像一对鸳鸯伴侣一样,恩恩爱爱没有牵牵绊绊,这是你师父对你们二人的祝福呢。”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燕灵听得心驰神往,甜蜜一派道,“现在只剩下‘姹阴’两个字不知道什么意思了。文础弟弟每天都在读经书,他学问一定很高,有空我去问问文础弟弟去:这‘姹阴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不行!”慧女闻听此话,面如噀血,连忙摇手不停道,“不行不行……你不能问文础弟弟。”
“为什么呀?”燕灵惊愕道,“慧姐姐,你的脸怎么又红了,就像泼了血似的。”
“不用问‘为什么’,总之不行!知道了吗?听姐姐的话没错。”慧女紧张而严厉地说道。
“好吧好吧……看把你紧张的,好像不是什么好事似的。我不问文础弟弟了,问定之哥哥总行了吧?”燕灵懵懂无知,还退一步说话哩。
“不行不行……也不行!你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了,还要去问定之弟弟?听姐的,一定不要问啊。”慧女再三叮嘱,但是她知道燕灵性子急,说不定一个忍不住就胡乱问人了,因此又极其严肃地道,“你要真想问的话,那就等你和定之弟弟成亲之后再问,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要乱问,以免日后人家会笑话你这个少夫人。”
“哦,那我就谁都不问了。”燕灵听说此话,暗猜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提醒自己千万不要乱问,否则又会弄出“基基(鸡/鸡)”的笑话来。
于是二人一时扯开了话题,聊了些练功修行和焚香画符之事。
堪堪天色将晚,凤凰归来,燕灵便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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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闲的日子总是漫不经心,过得飞快,不知不觉离文基和燕灵的新婚大喜之日仅剩下三天了。
二人的新房包括家具以及日常琐碎物什都已布置妥当,婚服也早已请华阳镇最好的裁缝置办齐整,单等吉日来临,拜堂成亲。
可惜的是:二人成亲的新婚之日,当年的媒人(文殊菩萨)隐然无踪。公映夫妇就只好请来强掌柜和钱掌柜(皆是鳌祥公的故交)担当了双方的媒人保山,同时又从芜湖请来了燕灵的叔父婶娘徐斗夫妇,总算是她娘家也来了人。
此日谭府上下已经开始打点婚庆事宜,四处张灯结彩,譬如欢庆结,大红花,喜字符以及大红绸带等。凤凰和小化掺和帮忙,一时拿欢庆结,一时取红灯笼……叽叽喳喳,东奔西跑,忙得不亦乐乎,毕竟少女心**热闹哩,至于二人的小别扭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