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夜里做了个梦,梦见两座会移动的大山朝她走来,她人就站在两座山之间,无处可跑。 眼看自己就要被两座山挤成肉饼,她又惊又吓,尖叫一声直喊:霁月霁月霁月救我。 在她的尖叫之中,她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人醒来,她愣怔了一下。 原来是个梦,没有会移动的山,她也不会被挤压成肉饼。 但是,真的好挤啊! 她下意识的扭脸一看,她什么时候又睡霁月这里了? 睡的还不是她那个特大的软榻上,是在霁月这个明明只可容纳一人的小榻上。 这么小的地方,又加她一个,她被挤在霁月与墙壁之间。 她忽然明白自己为何会做这个恶梦了。 她明明就是被两个山在挤着,她能不做恶梦吗? “霁月,你干嘛要把我抱过来。”朝歌气得伸手去捶他。 他便被弄醒了,微微眯了眼,睁了一只,看了看她。 “朝歌你醒了,睡好了吗?” 温柔。 朝歌不理他的话,生气,质问:“你为什么要把我抱过来?” 霁月说:“一个人睡觉冷。” 可怜。 两个人睡是不冷,但她差点没被挤成肉饼。 关键这是秋天,不冷啊! 朝歌对他无语,道:“你把我放在这里,我都快被挤成肉饼了你知道吗?我做了一夜的恶梦,被两个会移动的山追。” 可怜她还这么小的年纪,睡个觉得一直做恶梦,心真的好累啊! 霁月看了看她,小姑娘又委屈又生气。 确实有点挤,他朝外移了一下,再移动自己就要掉地上了。 朝歌拿开他还搂着自己的手。 本来空间就够小的了,还要抱着她睡觉,她还有得活命吗? “我们打个商量。”朝歌只能好言相劝了。 她太晓得这个人了。 做过一次这样的事情,如果不制止,他会一直做下去。 她可不想每天早醒来是被两座山追着挤醒的,到时候她死不掉也会被恶梦吓得短命的。 霁月颔首,由她说。 “你要实在冷,到时候就给你这里放个汤婆子,你别老把我抱过来了,我睡不惯这里。” 霁月点头,却说:“这都睡不惯,那以后要睡一辈子的话怎么办?” 总得适应一下的吧。 “……”这说的什么鬼话? 她说的睡不惯,是睡不惯这个小地方。 霁月这脑子都装的什么奇怪的玩意,还能扯到睡一辈子的话。 眼见天已亮了,她一边往外爬一边说:“你今个不去军营的吗?” “去,朝歌你陪我一块去吧。” “今个不行。”她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的,哪能天天陪他去军营。 再说了,军营可不是个方便姑娘家的地方,到时候她想出恭都麻烦。 霁月便把即将要爬下床的小姑娘捞到怀中了。 她面上一臊,还以为他想干什么?霁月以面在她面上蹭了一下。 亲昵。 倒也没多做别的,把她给放地上了。 她一愣。 心如如蜜。 霁月自个也随之起了身,拿了外袍穿上时忽然说:“朝歌,来帮我把腰带系上。” 朝歌不疑有它,也就照做了。 霁月伸手在她脑袋上比划了一下,小姑娘个子长得还是比较快的,已到他肩膀上了。 朝歌正用心的帮他整理衣带,忽听他说了句:“真有做妻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