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丞相府,早晚是他们的,至于司逸辰,得了相印就最好干掉他,永绝后患。
“今日的相府,似乎分外热闹啊。”
一道声音传来,温温润润不带霸气,却让一屋子的长老听出了几分威胁的意味,他们纷纷警惕的看向门口,只见一红衣女子步履翩然缓缓走来。
司逸辰一见门口来人,立刻激动的叫道:“学究!!!”
“楚醉?”一个长老站起来,直接对上了楚醉道:“楚大人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楚醉径直步入,对那位长老的话置若罔闻。
“楚醉,你太嚣张了,这是司家!”又有一个长老站起来斥责,楚醉依旧置若罔闻,在众人惊诧愤怒的数道目光中,楚醉来到司逸辰面前,只轻轻一推。
按着司逸辰的两个护卫突然唉声惨叫,他们的手臂被楚醉捏碎了。
看见这不见血且血腥的一幕,众位长老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而此刻杀人不见血的女子,缓缓扶起司逸辰,微笑道:“你也太不懂事了,长老们来都来了,怎么能让他们干坐着呢?快去吩咐厨房给他们备茶,你看看,茶我的都给你带过来了。”
楚醉说着,对司逸辰扬了扬手中的茶。
司逸辰不明所以,争辩道:“学究,他们是来抢我丞相大印的,难道还要以礼相待吗?!”
“来者是客,何必拘泥呢?”楚醉笑的越发谦和有礼。
情绪最激动的大长老满意的坐了下来,道:“我当楚大人来这里干什么呢?原来只是请我们喝茶啊!”
“哈哈哈哈哈哈,她能做什么,先皇在的时候她的风光早已经不在了,还不得仰仗我们?”
笑声在不大的大堂里瞬间蔓延开来,司逸辰握紧双拳,悻悻坐下,楚醉吩咐下人下去泡茶,并且自己坐在了司逸辰身边,道:“皇权易主,楚醉恐官职不保,之后还要多多仰仗各位啊。”
“哈哈哈哈哈”大长老笑的得意,脸上的赘肉随着笑意微微颤动,满意的抿了一口茶道:“好啊,嗯,楚大人这茶味道不错。”
“那就,多谢大长老了。”楚醉笑的越发凌厉,让一众人生生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众人正不明所以时,楚醉忽然拍桌站起来,指着大长老道:“长老喝的是庶黎国的茶,这茶是哪里来的?”
大长老懵逼的抬头,脸上笑容一瞬间僵住,“这茶不是你给我的吗?”
“此茶来自于庶黎国,只有陛下那里才有,大长老又是如何得到的呢?再换个说法,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大长老勾结庶黎国,迫害司逸辰,意图谋反,而且还污蔑本官!”
楚醉此话脱口,司逸辰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她这是在替自己解除后患。
大长老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煞白,一下子拍案而起指着楚醉大骂:“无知小儿,竟敢如此信口雌黄!你.....”
大长老一句话未说完,楚醉伸手射出的一道赤红色的光,那光刹那间夺人眼球,血光一闪,大长老已经断了气息倒在地上。
众人见状脸色纷纷一白,对于自己身边的茶如避蛇蝎,刚刚喝了那茶的人甚至恨不得拔了自己的舌头。
楚醉看着倒地咽气的大长老,正义凌然道:“为国除奸,理当义不容辞!”她抬头看向众人道:“各位长老觉得呢,我做的对吗?”
二长老义不容辞,鼓足了勇气站起来道:“外面还有我们的护卫,你......”
“啪啪——”
楚醉拍了拍手掌,外面立刻扔进来两个护卫的尸体。
本来守在将军府外的五千禁军被她带了过来,在她进府的时候已经让他们围住了整个丞相府。
看见尸体二长老目瞪口呆,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惊恐的看向笑意温和的楚醉。
“不好意思啊二长老,外面意图谋反的护卫已经被陛下的禁军杀光了,您还要继续跟陛下做对吗?”
二长老吓得面色白如纸片,腿一软整个身子倒在地上,楚醉手中光晕大涨的那一刻,给生生下昏了过去。
“带下去,关进大理寺天牢。”楚醉摆摆手对守在门外的两个禁军道。
“是!”禁军领命之后拖着二长老离开。
看着堂中其他群龙无首的长老,楚醉笑道:“众位的茶想都是刚刚二位给的,对于众位的罪责,我还不要追究呢?”
剩下的人被吓得脑子一片空白,瞬间没了主意只能愣在原地,有一个稍微机灵一点的立刻跪下来,对司逸辰拱手:“参见丞相!”
其他人仿佛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纷纷跪下来对司逸辰拱手,齐声道:“参见丞相!参见丞相!”
司逸辰面上展开笑颜,并退了一众族中长老之后,司逸辰对楚醉笑道:“学究好厉害呀。”
“别贫嘴了。”楚醉收起笑容道:“我帮了你,你也要帮帮我才好啊!”
司逸尘道:“我明白,我会去替楚将军求情的,我还会去找我认识的太学那些官家子弟一起去给他求情的。”
“嗯……”楚醉微微点头,对司逸尘行礼道:“有劳了!”
司逸尘连忙打断她的行礼,道:“学究言重了,我能有今日全都要仰仗学究,岂敢受此大礼。”
楚醉忍着满心的苍凉看向司逸尘,道:“逸尘,你长大了,我父亲的事就有劳了,我先走了。”
“我送你,学究!”司逸尘拉着楚醉一同出了府们,天色已经暗下来,远处天边划过一道惨白的闪电,紧接着一声惊雷,天上已经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司逸尘幽幽担心道:“学究,下雨了。”
楚醉伸出手指,让轻盈的雨滴缓缓落在手上,她已经恢复了鬼的身份,按说是感觉不到冷的,可是如今却硬是感觉到了环境的冷冽。
“要不等雨停了再走吧。”司逸辰建议。
“不必了,就送到这里吧,我先走了。”楚醉别过司逸辰,直接上了外面的马车,对车夫道:“去摄政王府。”
车夫领命,长鞭一挥,马儿尖利的嘶鸣一声,马车开动,直奔摄政王府。
平日森严妖冶的摄政王府也因为这一场言语被笼罩在蒙蒙雾气之中,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
行至此处,楚醉微微动容,不知为何竟有一股萧瑟之感涌上心头,心中竟缓缓升起些烦躁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