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顾家内。
顾琛坐在家中的沙发上,双手交叉抵在额头上,他有些后悔今天冲动的行为,明明自己软下来好好解释就能搞清楚的事情,为什么非得把殷凝逼走。
一想起殷凝顾琛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担心,长叹了一口气,他决定给那两个保镖打电话询问殷凝的下落。
“嘟——嘟——”听着从电话那边传来的忙音,顾琛紧紧的锁起了眉头,难道没有人接吗?顾琛的心底腾起疑问,此时他的心底划过一丝不安,他相信夏之光的看人水平,保镖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顾琛回忆起保镖所汇报的殷凝所住下的那家酒店,他心里一沉,拿起车钥匙便向门外走去。
汽车绝尘而去,顾琛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扩大,一路上他一直在给那两个保镖打电话,然而回答他的一直都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吱呀——”顾琛猛然的刹车,车胎和地面发生猛烈的摩擦,车稳稳地停在了酒店门口。
顾琛满面冰霜的走了进去,浑身都罩着一幅生人勿近的气势。
“把你们酒店的入住记录拿过来。”顾琛此时有些急切地对着前台说。
前台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强势的男人,没有反应过来。
顾琛冷冷地说道,“你不用我通知你一遍,我是谁了吧?”
前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哦了一声。连忙住宿记录递给了他,顾琛的眼神飞速的在住宿记录上扫视,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他指了指殷凝的名字说道,“把这个房间的房卡给我。”
前台咬住嘴唇,愣了半天,“对不起,顾总,这个是涉及客人隐私的,我们不能擅自给您。”
顾琛紧紧的抿着嘴唇,他现在一定要知道殷凝的下落,否则多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
或许是因为前台通知了自家的总裁,高浩平气喘吁吁地从门外闯了进来,前台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看向高浩平。
高浩平是这家连锁酒店的总裁,因为之前和顾琛投资过同一个项目,所以两个人关系还不错,所以酒店前台才这么轻易地认出了顾琛。
高浩平看着一脸冰冷的顾琛,没好气的问道,“你今天突然过来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顾琛捏了捏肿痛的眉心,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让他觉得额头隐隐作痛,“我要找个人,她住在你们酒店。”
在刚刚来时的路上,他不但给保镖一直打电话,而且他也一直试图联系殷凝,但是和保镖一样的是,殷凝那边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所以他才这么慌乱。
殷凝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十分清楚,处于气头上时,不想理自己是正常现象,但是在自己一直打了这么多电话之后,依旧不回复自己,那么一定事出有因。
高浩平听到这话也紧张起来,他低声询问道,“能试图取得联系吗?”
顾琛用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撇了一眼高浩平,高浩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确实有些无脑,他给酒店前台使了一个颜色,前台把备用房卡递给二人。
拿着房卡,顾琛的心里面满是惴惴不安,他多么希望殷凝只是因为睡熟过去,没有看到自己的电话。
来到殷凝所住的楼层,一向稳重的顾琛此时指尖有些发抖,他害怕面对一个令自己失望的结局。
高浩平站在他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给他鼓励一样,拿着房卡来到殷凝所定下的房间门口。
顾琛将房卡放上去,滴的一声过后门缓缓的打开,顾琛将门推开,在整个房间内扫视着。
他的心不仅一沉,果然房间里面没有殷凝的踪影,顾琛紧紧的握着拳头,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高浩平连忙轻声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先去调监控,你要找的人是谁?”
“我的妻子。”顾琛目光坚定地说道。
另一边,顾樱和伊柯云在绑架殷凝之后,便开着车向着他们提前准备好的别墅驶去。
顾樱坐在驾驶位上开车,伊柯云和殷凝坐在后座上,伊柯云将殷凝的头温柔的放在自己的腿上,全然没有了一开始一掌挥下去的那股狠厉。
顾樱在后视镜上看着伊柯云的神情,不由得觉得有些渗人,伊柯云的眼神十分温柔,温柔到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那样的神情,只是他的表情不像是在看活人一样,倒像是看着属于自己的一个娃娃,一个他放在手心上十分珍惜的娃娃。
“你在看什么。”伊柯云连头也没有抬,缓缓地开口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顾樱在听到这个疑问时,突然间有些慌神,她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颤颤巍巍地回答道,“没有,我没看什么……”
伊柯云从鼻子里面发出一声冷哼,显然他现在的心情十分好,没有想和顾樱计较的意思。
伊柯云的指尖从殷凝的额头轻轻的划过她的鼻梁,再划到她的嘴唇处,他甚至忍不住好心情地轻声哼唱。
在以前的人生中他从来都没有腾起过这样一种满足感,那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满足,让他整个人感觉到身心愉悦。
这种满足感完全是来自于,因为拥有了顾琛所拥有的东西,不,准确来说,是夺走了他所拥有的东西。
他们之间积怨已深,但这完全只是伊柯云单方面的怨恨顾琛,而这种怨恨要追溯起来,能追溯到多年以前父辈的恩怨上。
那时候,伊家和顾家还是世交,而如今的故事集团则是当初伊柯云的父亲和顾琛的父亲一起共同创办出来的。
但是当年因为伊柯云的父亲太过于贪心,再一次次的不顾市场的扩大规模,挪用公款,以及将一切脏水都泼到顾琛的父亲身上的行为之后,彻底的激怒了其他的股东。
伊柯云父亲几乎是被赶出了这家公司,因为念及旧情,所以顾琛的父亲并没有将他亲手送进监狱,反而选择了放过他一马,只是,伊柯云的父亲失去了以前的所有的地位、财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