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连忙带着一些人,拿来比较结实的绳子,皱着眉头将萧若言绑了起来。
萧若言一看到那熟悉的绳子,整个人突然比刚才还要疯狂,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啊!”
这样的吼声好像整栋楼都可以听到了。
随着吼声猛一用力,那么结实的绳子,居然在一瞬间断裂开来,白冰先是感觉一阵风从他的面上扑面而来,紧接着便被一拳打倒在地。
萧若言不知什么时候,身上多了一个铁链子,在转眼一看发现叶青手紧紧的拿着那个铁链子套住他,正当他打算继续挥拳的时候,直接将他困在原地。
萧若言拼尽全力挣扎着,嘴里还不停的就像野兽一样发出嘶吼。
纪小希早已泪流满面,用力的做了一个深呼吸,缓缓的走到萧若言身边,用手轻轻的将他脸上冒出来的汗珠擦去,“乖,我们不怕,我一直会在这里陪着你的,冷静下来!”
萧若言再听到这温柔细语的话,感觉熟悉的很,眼睛里的嗜血也退去了不少,定睛看了看眼前的人,泪水早已布满了她的脸。
他的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眼神中包含着无奈和痛苦,“小希,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感觉刀片在划着我的骨头,你给我一个痛快可以吗!”
纪小希感觉自己心痛的快要无法呼吸,勉强站稳,认真的盯着他的脸,轻轻的用手摸着,“我我知道你很难受,如果我可以代替你难受我无怨无悔,要是能让你不难受,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我们只要努力度过这段时间,所有的美好都会如约而至,要是你离开我,我该怎么活下去?”
纪小希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拥进自己怀中,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哼唱着歌,“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病房里站着满满的人,他们脸上无不显示着感动,甚至有些人还不忍落下泪来。
没有想到萧若言在这样的环境中,被歌声打动,渐渐地冷静了下来,深情的看着,一直给他唱歌的纪小希,这可是他深深爱着的人啊!
虽然说眉头还没有完全舒展,但是表情也渐渐的缓了下来,眼中没有了充血的状态。
所有人对于他神奇的变化而感到惊讶,只感觉场面突然变得温馨。
刚刚所有人用了那么大的劲,什么东西都用上了,也不是他的对手,没有想到纪小希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哼了几句歌,就已经将他整个人的状态完全扭转。
歌声在整个房间里盘旋着,纪小希就算是在他已经缓过来,也没有停下歌声,看到这个方法对他比较管用,只要是他所需要的,那她就可以一直做下去。
叶青看着情况也不比刚才,也暗示着其他几个医生一起把萧若言轻轻放回了病床,悄悄的会分手,是一所有人都离开病房。
白冰出来病房招呼着叶青,“和我一起去实验室吧,我让我的老师一起协助我检测一下。”
叶青还是有些担心萧若言万一一会儿发狂了,夫人可能会控制不住,“可是咱们都离开了,等一会儿……夫人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白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他的劲头已经过去了,这种反应是间歇性的,而且间隔的时间还比较久,我看他的情况有些好转,现在已经能够认出夫人了,同时也说明他的意志力非比寻常。”
叶青这个时候才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便和他一起走向实验室,“那咱们快点在这方面做出一些贡献吧。”
纪小希轻轻的抚摸着萧若言的额头,嘴里一直唱着歌。
现在已经明白,萧若言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虽然非常的猖狂,但是可以听出她的声音来,这也是以一个很好的方法可以来缓解他心中的躁动。
就这样唱着唱着天色,不知不觉已经变的阴沉,萧若言也逐渐进入疲惫,缓缓地闭上眼睛,再过一会儿的时候就已经进入深度睡眠。
纪小希仍然不敢放松警惕,等确定了他已经熟睡之后,这才停下歌声。
就那样坐在旁边默默的看着萧若言,只有睡着的时候,他才不会感到身体带来的痛苦。
纪小希用手轻轻抚摸着他脸的轮廓,最近一直都没有办法给他好好清理一下,胡子都长出来了。
我们一定要好好的,还有很多事情要等着我们一起去完成,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生你的气,再也不会和你闹别扭。
夜深人静的时候,萧若言不知怎么惊醒过来,缓缓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就发现纪小希趴在他旁边,就那么睡着了。
想要抬起手来抚摸她的秀发,努力了很久,都没有办法,身体好像是压了千斤重的东西。
虽然说这段时间理智不是很清醒,但是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在他冷静下来之后,就慢慢的浮现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喝惯了那种茶叶之后,他整个人对那种东西都有一种渴望,意识也有巨大的吸引力,一直在吸引着他,肯定在这里出了问题。
可是他现在的状态,一会儿迷糊,一会儿清醒,但更多的时候处于癫狂状态,给身边的人带来了很大的伤害。
小希!
萧若言猛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中充满了哀痛,因为自己的记忆里,他发现自己不停的在给小希带来很多的伤害,可是小希却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
到底自己还做了什么愚蠢的事情!
视线落到纪小希受伤的那只胳膊上,手指轻轻地颤动,想碰又不敢碰……
是她一直相信自己不会伤害她,再看了看身上并没有任何捆绑的东西,也是她在他们走之后怕自己太难受,偷偷解开的。
虽然感觉每动一下都像是被车碾了一样,但手指仍然倔强地想要握住纪小希的,费了好大周折之后终于握住了。
在轻轻地将她的手往前拉了拉,最终看到了那一处咬过的地方,虽然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裹着厚厚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