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田荷花损失的第二位人才,便是闻泽云,她无家可归,答应了田荷花,教桃花和娇儿读书识字的,现在人选又没了。
只能是另找他人了。
毕竟闻泽云是在闻府,田荷花总不能把两个孩子送过去,像是托儿所似的。
桃花和娇儿这个年纪,正是人嫌狗不待见的时候。
娇儿在江湖上磨砺了三年,比桃花懂事的多,但就是太过内向。
而桃花则是相反,记得她小的时候,是受过苦,跟着个屠户爹,可是,她那时候还小,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跟着李氏来到田荷花身边,日子才好的多。
虽然在田家的时候,住在茅屋里,可是,田家人大多时候是不愿意搭理她们的。
总的来说,桃花会皮一些。
所以,田荷花要另想个法子,再找个先生管管这俩孩子。
早读书还是好的,年轻时候多学习,等到以后,就不想学习了。
田荷花就是如此,虽然,她知道有的人不是这样,但大多数是如此,因为年纪大一些了,身边也会有许多的事情扰乱了心,也就没有心思读书了。
闻泽云虽然没有主动说,但是田荷花还是打算就此作罢了。
但是没想到,闻泽云很是高兴地找了过来,一见面,便是激动地说道:“荷花,有个好事告诉你。”
田荷花笑道:“什么啊,你就别卖关子了。”
“我知道,你最近在为桃花和娇儿的事情犯愁,想给她们找个先生。”
田荷花一听,就知道,这是两个孩子告诉闻泽云的。
不过,看闻泽云这么高兴,想必是已经替她找到先生了,便是问道:“你帮我找到了?”
闻泽云摆手:“你啊,还真是见外,怕麻烦我?真是的,我啊,继续教她们,不过,是女红、刺绣这些,以后读书的事情,就由我爹帮忙了。”
“闻大人!”田荷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闻大人可是日理万机,来教两个小丫头启蒙,这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田荷花迟疑地说道:“我自是高兴,可是,闻大人能愿意吗?闻大人博览群书,教两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子,可以吗……”
“放心,我已经和我爹商量过了,他很愿意,要不是你,我们闻家也不能沉冤得雪,而且,他也要教志昌,他老人家说了,‘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不如一起喽。”
田荷花当即很是高兴:“那什么时候?”
“别急,我们还有一个月成亲,你那尹掌柜大概还有一个半月回来吧,那就是一个半月以后就成了。”
田荷花点了点头。
娇儿和桃花听说要跟着闻大人学习,心里都有些胆怯,闻大人看着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哪有闻泽云看着亲切?
而且,小孩子不会想什么大不大人物的,而是会觉得,闻泽云看着亲切,能玩到一起去。
顿时是有些害怕。
但是好在听到还有一个半月休息的时候,两个孩子又是欢快起来。
自从春娃尚学堂以后,她们两个就没意思了,不过,读书实在是费力气,哪有在家玩好?
便是听到还能休息一个半月,很是开心。
这中间,闻泽云则是亲自去买了嫁妆,她想要挑选自己喜欢的。
赵志昌在铺里忙,没有时间去,田荷花便是放了三日的假,让他陪着闻泽云去买东西。
经过这么多的事,田荷花女子学堂的暂时开不成了,她可不想让别人把她的学堂和之前那个搞混。
为了安全,还是先算了。
虽然是好心,但若是把自己搭进去,那可不值当了,开女子学堂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再说这边,鱼儿从田荷花这边离开,便是高兴坏了,她成了自由身,不必在做伺候人的活儿。
其实,自从卢王后死后,许之年奔赴前线,田荷花又是整日忙着处理生意上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她。
府里的下人都知道她嚣张跋扈,虽是身后的靠山倒了,但一般也不去碰这个硬茬子。
只是明里暗里的,对鱼儿不大搭理了。
虽是远没有之前那么亲热,但是鱼儿在府里过得可是逍遥快活。
没有人管她,也没有人吩咐她去做什么,只是每日在卢王后的排位前上几炷香。
其后,便是没有什么事情了。
不过,鱼儿始终是不放心,她担心的是三年后的事情。
她要守在卢王后身边三年,王府里没有人管她,她如今也到了该嫁人的年岁了。
若是等上三年,她等不起。
毕竟,三年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嫁人。
虽然林掌柜年龄大了,模样也不好看,但是,鱼儿看中的是他的万贯家财,有了这些家财,她只要分到一杯羹,那就是吃喝不愁了,再是生下个一儿半女,以后的日子就更加的好过了。
所以,当林掌柜勾搭鱼儿的时候,鱼儿半推半就的,也就同意了。
实在是,林掌柜是她所能选择到的最好的人,其余的,鱼儿遇到的都是王府里的下人,她瞧不上,和那些下人成亲,以后的日子,还不是得缝缝补补,一辈子劳累。
相比之下,和林掌柜成亲,那就好多了,假如进了林家做妾,不仅仅以后不必亲手做羹汤,还可十指不沾阳春水。
莫说进了林府,就算是她现在没有进入林府之中,林掌柜给她的零花钱,都赶上在王府里做一年下人的月银了。
成天过的日子,那简直是就是在天上似的,简直不要太享受。
鱼儿一走,王府里的下人都觉得,田荷花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这种人,打了的话,还沾一嘴的狗毛,毕竟是卢王后的人,田荷花只要惩治她,鱼儿准保说田荷花是报复卢王后,拿她开刀,她委屈的很。
田荷花是不在意鱼儿的嘴里能说出什么,她不过是个下人。
但是王府里的下人可是愤愤不平。
田荷花是个好主子,只要不招惹她,她就不会和人红脸。
所以在她跟前伺候着,下人们也都放松了许多。
鱼儿一走,大家都高兴:这个烦人精可算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