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荷花点了点头:“只是,打了他,你的身子也会有些损耗。”
“我不怕,反正我都没有去处了,好在田姑娘救了我,我无路可去,才想着装失忆,住在恭王府里。”
田荷花点了点头:“你放心的住着,所有的一切,我会帮你弄明白的。”
闻泽云叹了一口气:“可是,一年了,怎么可能清楚呢?而且,皇上是向着东宁王的,我曾听他沾沾自喜地说道,皇上和他亲近的很,其实,这件事若是真有人仔细查一查,总会还我清白,可无奈,对方权势滔天,我斗不过他的。”
田荷花拉着闻泽云的手,看她如此悲观,便是说道:“闻小姐,你放心,之前的皇帝半年前就倒台了,现在的皇上是个好人,他会帮忙的。”
听到田荷花说这话,闻泽云转头看着田荷花:“田姑娘,您怎么知道?难道您见过皇上?”
田荷花点了点头:“你一年都没有出来,自是你不知道,现在是变了天了,你住在恭王府,而恭王是迎立新君的王爷,现在是他在朝里最受皇上喜爱。”
“真的!”闻泽云高兴极了,她起初还抱有希望,但是已经一年了,她的锐气早就磨没了,便是极其开心地说道,“那我求田姑娘能帮我这个忙。”
闻泽云跪在地上,泪眼婆娑,不过,似乎是喜极而泣。
她本是以为没有希望,但是听田荷花这个语气,似乎是想要帮她。
但人家帮不帮的,都不是本分,所以闻泽云还是有些紧张。
田荷花将她扶了起来,笑了笑:“闻小姐你放心,我既是问了,便是一定会帮到底,但是,我们不能操之过急,若是没有证据,皇上也没法定那东宁王的嘴。”
说道这,闻泽云的眼神又是暗淡了下去:“可是,已经过了一年了,之前的那些人都没有声张,我再出来,也是无用。”
“若是如你所说,东宁王是个色坯子,那他绝对不会只做一次这样的事情,雁过留痕,只要我们仔细探查,定会有蛛丝马迹的,闻小姐你放心。”
闻泽云点了点头:“多谢田姑娘了。”
田荷花拉着她的手,想到她故事里说过一个教书先生叫:赵志昌。
而她的铺子里正好也来了一位掌柜也叫赵志昌,也是曾经做过先生,事情应该没有那么巧吧?
田荷花想,这个赵志昌和闻泽云所说的赵志昌,应该是同一个人。
但又怕真是巧合,便是对闻泽云说道:“闻小姐,听你描述,也许我铺子里的赵志昌正是你说的那个赵志昌。”
闻泽云听了,却是没有兴奋之情,反而摇了摇头:“我、我不想见他,田姑娘,你看我这个样子,现在大着肚子,也不是干净的身子,已经配不上他了。”
田荷花摇了摇头:“这说的什么话,这又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东宁王的错,若是他不愿意,本姑娘帮你找个更好的。”
她这不过是想让闻泽云开心一点,但是闻泽云还是摇头:“算了吧。”
“行了,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放心,我觉得赵志昌不是那样的人,他曾经不顾性命的去救你,现在看到你,肯定是开心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嫌弃你呢?”
田荷花怎么劝慰,闻泽云都是摇头。
在她的的心里,她已经不是完整的身子了,已经不干净了,她无法面对赵志昌。
现在的她,只能孤独终老,一辈子也就这样吧。
但是田荷花很是愤怒,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但这也不怪闻泽云,她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这样。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只能从一而终。
从小耳濡目染,这个时代都是如此想法,若是不一样的想法,那就是异类。
田荷花就是这样一个异类,她的思维,闻泽云也理解不了。
闻泽云不想见赵志昌,她觉得没脸见那个男人,虽然她还是爱他,但事到如今,只能就此作罢。
况且,已经一年了,八成他都娶妻生子了,就不去打扰他了。
田荷花想要带着闻泽云去看看赵志昌,磨破嘴皮子她也不去,最后,田荷花也只能作罢。
闻泽云则是对田荷花说道:“田姑娘,我肚子里的这个,能否帮我请郎中打掉了?”
田荷花点了点头,她不认为这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毕竟是那个东宁王的孩子,闻泽云是母亲,孩子还没出生之前,都不算是一个独立的人,那么,闻泽云就有权利决定是不是要这个孩子。
见田荷花爽快的答应,闻泽云抱紧了田荷花:“荷花,你真是个好人,我从小听说,女人不能不要肚子里的孩子,不然,肚子里就是死过人了,不吉利的,会被骂,本以为,你不会同意帮我这件事呢。”
听闻泽云的话,田荷花没想到,在闻泽云的心里,这件事才是最难的。
闻泽云想要和东宁王彻底断了联系,也不想为他生下一儿半女的。
田荷花笑道:“我怎么会不同意,你自己的选择,我有什么理由在一旁说三道四呢?这是你的人生,你选择好了就好,至于别人,就不要考虑了,那些人也不可能跟你过一辈子。”
闻泽云点了点头。
田荷花虽然外表柔弱,但内心坚强,让闻泽云本来卑微不堪的心好受了些。
只是,田荷花担心的是一件事是,这个年代的堕胎会不会不安全?
若是不安全,那恐怕闻泽云会有性命之忧的。
带着闻泽云来到了医馆,几个郎中听到要买堕胎的药,都是摇头,说是“不能杀人。”
甚至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二人。
好像二人是个杀人犯似的。
闻泽云被看的羞愧地低下了头,田荷花则是狠狠地瞪了回去。
那个老郎中倒是没说什么,倒是他身边的小徒弟冷嘲热讽地说道:“嘿!这年月真是什么人都有啊,不知是不是出去乱搞生的孩子,怕是回家被人说了,偷偷摸摸的来医馆堕胎!她娘是个丧良心的东西,我们可不做那帮凶!还瞪我们,真是不要脸,死过人的房子以后谁还敢住?”
他也不和田荷花说,就和那老郎中说,故意说给田荷花二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