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不仅仅是要了人命,还把人骨头给砸碎了,把里面的骨髓给吸出来,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禽兽一个!”小蝶怒骂道。
田荷花虽是为那高家人觉得惋惜,但是时过境迁,已经是三载有余,心有余而力不足。
人都已经去了,甚至只剩下个流传了。
田荷花也不认识他们,替他们击鼓鸣冤,更是无从说起。
便是只能听一听,可惜一番。
但是心里却是想,此番得罪了那个焦少爷,若是他敢来惹事,安就更好,田荷花自有办法让他伏法。
虽是高家的事情已经过去,无从查起。
可是焦少爷如此睚眦必报的之人,若是来找了自己的麻烦,那他可就惨了。
打着听了尹山长的话后,田荷花自是小心了些。
尹山长也不放心田荷花与小蝶二个女子出去,生怕遇到那个焦少爷。
他虽是个外乡人,但却是从客栈伙计的口中听到过焦少爷的事情。
总归一句:不要招惹他。
不然,若是个没权没势的人,那定然是死的很惨。
便是带着田荷花去找铺子。
却是没想到,田荷花看了几家之后,都没有定下来。
尹山长很是奇怪,田荷花不是这样挑剔的人。
看到铺子,她是不说行也不说不行,而是一路上都在捉摸着什么,问她,她却是不说。
想上前问,却被小蝶阻止:“别说话。”
她知道田荷花在琢磨事情。
田荷花想找那个焦少爷,便是想到那个闹鬼的铺子,不如去那里看看,说不定能再见到。
可是再来到那个铺子,仍是只见到薛掌柜。
田荷花有意无意的提到焦少爷,但是薛掌柜都是不言语,他一直回避着田荷花的这个问题。
反而是问道:“这位小姐,上次您来这看铺子,怎么隔了这么日?”
田荷花笑了笑:“上次有事情,这次办完事回来了,看着这个铺子还是不错,价格也合算,想要租下来。”
薛掌柜很是高兴:“小姐,您真是好眼光,买下这间铺子,您绝对是合算的,放心,价格公道,您从这片满大街问问,也绝对不会找到如此便宜的铺子了!”
田荷花笑了笑,让薛掌柜有些不解:“小姐,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倒也不是,只是是听说这铺子的一些事情,所以,不大敢租下来,怕……遇到……
田荷花隐晦的说了起来。
薛掌柜一听,忙是否认:“小姐,你可别听那帮人说这铺子有鬼的事情,这实在是那些人嫉妒我们铺子租的便宜,让一些掌柜租不出去,才给我们泼脏水的。”
“如此说,倒是也有些道理,但我这胆子小……”田荷花也不走,就是面露难色,“恐怕,是要请些术士来打扫一下了。”
薛掌柜明白田荷花的意思,请术士,可不是便宜的,但也同时轻松了些。
看着田荷花没有不租的意思,便是拍着胸脯保证道:“既然姑娘忌讳这个,那不如我们出银子,帮姑娘找个术士,虽是没有那些个东西,但为了您安心,我们愿意出这个银子!”
看似说的豪气,薛掌柜却是心底没底。
江湖术士的,他们也找了不少,花了不少的银子,可都是安静了几日,又是又邪乎的事情。
所以,他们这铺子才传出来闹鬼的事情。
请什么术士都没用,最后,术士都是摇头。
说他们铺子里的兴许是恶鬼,没有办法驱赶。
但是田荷花既是如此说,薛掌柜也有招。
他派人假扮个术士驱鬼就成了。
其实真的术士他想请,不过,现在京城的术士都没人敢来了,来这铺子,简直就是砸招牌,驱鬼一点用处都没有。
薛掌柜从前不信鬼神,那些东西都是人心里生出的,俗话说,疑心生暗鬼。
只是,眼见为实,铺子里经常传来鬼叫声。
那声音异常沙哑,就像是被火熏过的嗓子,听着不像人声,可怕极了。
铺子里明明没有人,可是等第二日再打开铺子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凌乱。
之前有胆大的住过铺子里,但是醒来之时,却是光溜溜的躺在大街上。
这种情形,薛掌柜也不得不信,他们小东家是真的恶事做多了,鬼招上门了。
“这位小姐,请您放心,我们一定帮你办的妥帖。”
田荷花一摆手:“你们给我办?我可不放心,谁知道你们去哪儿请的野狐禅,我这自有高人。”
一旁的小蝶听着忙是转过身去,不然就漏了陷了。
什么自有高人,说的跟真事似的。
自家小姐根本不信这些鬼神的,就连之前桃花哭闹,李氏以为她是被吓着了,去请神婆,都被田荷花拦下,亲自看着桃花,后来才知道,桃花是害怕床边的那个木偶。
田荷花说的像是真事似的。
“我认识一位神人,名叫逍遥子,他的法术高超,定能抓住这铺子的小鬼。”
“逍遥子?”薛掌柜眉头一皱,“这名字从未听过。”
田荷花一本正经的编着瞎话:“你当然没听说过,听闻这人是常年住在须弥山上,来无影去无踪,神仙一般的人。”
薛掌柜一阵惊叹:“世间竟有如此奇人?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可是,如此奇人,我们去哪里找?”
“这人我正巧有过一面之缘,他给过我一炷香,只需点燃此香,他定然会来找我的。”
田荷花一本正经的编瞎话,最后她有些遍不下去了,但是看着薛掌柜那一脸佩服的模样,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骗住了。
本来是不信鬼神的薛掌柜,因着铺子的事情,便是相信了这世上有鬼,既是有鬼,便也相信了有神。
便是一脸敬佩。
同时问道:“可是请这样一位神仙般的人物,那需要不少的银子吧?”
田荷花摇头,薛掌柜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的心又被田荷花提了起来:“但是……”
一听这个“但是”,薛掌柜做生意多年,就知道还是得要银子,心里便是有了些警惕。
做生意的对于银子,那自是敏感:“这位小姐,有什么您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