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大吼:“你敢对本宫如此说话?小心本宫砍了你的脑袋!”
“啧啧啧,倒是可惜了如此好的模样,竟是个脑子坏的,你若是王后,那我岂不就是太上老君了?”
对于这种刚来的雏儿,老鸨子有的是办法。
刚进来的,什么样的没有?
有的哭哭啼啼,哭爹喊娘的,有的则是喊打喊杀,卢氏这样说的,也不少。
老鸨子都不觉得新鲜了。
若是真有本事,怎么可能到她的眼前?
命令打手们将卢氏拖进一个小房间。
里面很窄,就像是个狗洞子似的,甚至连等都没有,人只躺着被推进去。
就是狗进去,都只能左右摇尾巴。
更别提的饭菜了。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就能被放出来。
卢氏这边很是委屈,洞口很小,而且很黑,什么也看不见,门一关,外面的动静也没有。
老鸨子聪明着呢,姑娘们的皮肉最是好看,若是毁了,那就不值钱了。
便是想出这不伤筋动骨的法子。
几乎没有人能抗多久。
首先就是饿,真能忍住,也还有孤独,甚至恐惧。
一点点的的蚕食着人的内心。
刚一进来,卢氏虽然害怕,但还能熬得住。
但那边的鱼儿已经发现不对了,都已经天黑了,可是房间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用。
她的肚子都饿了,可里面的卢氏却还是不说用餐。
便是又是上前,却还是没人答话,她壮着胆子说道:“娘娘,您得吃饭了,不然,这身子可是受不了的,您……”
这一进去,借着月光,却是发现,床榻上竟然是空的。
里面并没有人。
鱼儿吓了一跳。
她忙是掌了灯,将房间仔细查看一番,竟然没有人。
忙是喊了起来:“来人啊!”
守卫立刻寻找。
夜晚,一个个的人手里举着火把,将王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卢氏的身影。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田荷花自然知道。
王府里的人全被吵了起来。
小蝶打着哈欠的起来,那些士兵已经冲进门来,是由鱼儿带的人,她却木然的发现,田荷花竟然在房间里。
诧异的指着田荷花:“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田荷花明知故问:“怎么?我不该在这里吗?还是说,你有什么事?”
一旁的小蝶不明所以:“怎么?你也是个下人,王爷都让我家小姐住这里,你怎么不让?你算哪根葱!”
鱼儿脸上很是惊慌。
她此时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既然田荷花在这里,那抗走的麻袋……
不好!
但是,她也不好带着人大张旗鼓的去翠香楼找王后,若是传出去,王后在翠香楼里,这不是让王后娘娘难堪吗?
一时间,鱼儿是左右为难。
去救人不是法子,不去,更是不好。
心下是越想越糟,若是王后娘娘已经被……
她甚至不敢想下去。
刀子似的眼神剜了过去,看着田荷花,恨得鱼儿牙根直痒痒。
这可如何是好?
她想了想,决定此事只能悄悄的处理,若是大张旗鼓的,恐怕更是完了。
王后失踪,这可是个大事,弄不好,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了。
便是阴沉着脸,想了想,便是想到个主意。
田荷花一脸关切的拉住鱼儿:“我陪你一起去找王后娘娘,她怎么失踪了?”
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鱼儿也不敢说,不然自己也得倒霉。
她能从王府立足,都是多亏了卢氏的提携。
若是没有卢氏,她在这里什么都不是。
便是急匆匆的要走,可是田荷花偏生是有意为难她,拉住她就是不放:“我同你一起。”
鱼儿知道田荷花心里不快,可是不敢惊动这位祖宗,便是连连摆手:“不、不用了,我想起来了,王后娘娘是去城郊的婶婶家了。”
说着便要走。
鱼儿大张声势的带人在王府里找王后,许之年自然听到了风声。
因为下午的事情,许之年生怕卢氏想不开,便是找到了鱼儿。
鱼儿恰好说这话的时候被许之年听到。
许之年当即叫了门房来:“可有此事?”
门房一听,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是正在找王后娘娘,为何扯到自己的头上?
便是说道:“王后娘娘今日从未出过门。”
鱼儿绞着双手,一脸的纠结。
完了,没救下王后娘娘,倒是把自己搭里面了。
谎言戳穿的太快,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实话她不敢说,可是谎话又不知如何编,忐忑的看着地上。
许之年走到鱼儿身边:“怎么回事?”
“这个……我、我记得是,可能是记错了,也许……还在府里。”
“王爷,得快点找到王后娘娘,我怕,她会有什么想不开的,毕竟,她今儿下午走的时候,可是……”
田荷花故意上前补刀,她今儿就要兵不血刃的让卢氏的阴谋在太阳,哦不,已经是晚上了,是拿出来在月亮下见见亮光吧。
一想到卢氏之前的模样,许之年很是着急,这次鱼儿是捂不住了。
声势比才刚还要浩大,府里上上下下都找遍了,可却仍是没有见到卢氏的身影。
这下,许之年彻底愤怒了。
鱼儿才是说卢氏出了府,结果光速打脸,结果又说卢氏在王府。
如今已经翻了个底朝天,去是连卢氏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这下,许之年已经彻底愤怒,他看着鱼儿:“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鱼儿颤抖着跪了下来,她嘴巴闭得紧紧,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
这话怎么说?
说王后娘娘到了翠香楼?
人多嘴杂的,定是要传出去的。
到时候,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但满城风雨之时,所有的账定然会算到自己的头上。
眼下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鱼儿很是为难。
“鱼儿,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对王后娘娘做了什么!”
一旁是随卢氏陪嫁过来的嬷嬷,她在卢氏小的时候就照顾着,眼下,她是比谁都心急。
顾不得许之年在眼前,便是要抓鱼儿的脸。
“你这小贱丫头,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鱼儿只能一边躲,一边说:“不、不是我……”
“怎么?那就是有别人?”许之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