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主任是滨阳医院最知名的医生,曾在国外西医学院深造多年。其回国之后,国内多家知名大医院都想要高薪聘请他。
但他却是回到自己的乡滨阳,入职滨阳市人民医院。
饶是他现在还很年轻,但一进入滨阳医院,便立即得到重用,直接将他调到急救部任部门主任,算得上是滨阳人民医院数一数二的人物。
而就是这样的一位高材生,知名医生,现在居然被人当众嘲笑医术没有学到家,苏主任又如何不气愤。
“你是什么人?”
苏主任愤怒不已,回过头来一看,发现说话之人竟然是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小青年,更是觉得心中火冒三丈,不禁愠声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嘲笑我的医术?难道你能救她?”
这个突然闯出来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梁飞。
看到这苏主任如此武断了就判定了孕妇的生死,梁飞心中极为愤怒。
因为在他看来,救死扶伤是一个医生的本职。一个称职的医生,只要有一丝希望,就绝不能轻易放弃病人的生命。然而,这个苏主任却是自以为是,竟然如此草菅人命,强行决定生命的去留。
“我当然能治!”
此时,面对苏主任的喝斥,梁飞却是冷笑一声回答道:“我不管你是谁,你没有办法医治,这只能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能因此而以为别人同样治不好。”
“你……”
苏主任自恃身份,本来在市医院里就很是狂妄。现在突然听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竟然如此口放狂言,无视自己的权威。
当下他便面露愠色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医生吗?有行医证吗?没有就滚到一边去,别耽误我抢救病人!”
说罢,他一伸手,想要蛮横地将梁飞推过一边。
但梁飞的实力比他高得太多,他人还没有近梁飞的身,便听梁飞冷笑一声,手臂轻轻一拔,苏主任一下子扑了个空,险些没把自己摔倒。
“你……你这是在犯罪!快,快报警!把他抓起来!”
苏主任大怒,冲着身边的几个护工大吼道。
那些护工不禁一阵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毕竟,他们只是护工,可不是打手。
梁飞却是不顾苏主任的大呼小叫,几步走到那位年轻司机的面前,对他说道:“我有办法救你妻子,请相信我!”
“你……可是……”
那年轻司机闻言之下,又惊又喜,不过再转目看向正面露愠色的苏主任,却又陷入到一阵困惑之中。
毕竟,在他看来,只有穿着白大褂的苏主任才是医生。而眼前这位年轻人,究竟是谁,他根本就搞不清楚。现在连专业医生都无法救活他的妻子,眼前这个年轻人,他能行吗?
“时间快要来不及了,我要马上给你妻子医治,请相信我!”
年轻司机正在犹豫之间,梁飞转目再看那孕妇的状况已经十分不妙了,赶紧焦急地说了一句,向那生命垂危的孕妇走去。
“不行,你不能随便动病人!”
梁飞正要伸手去探那孕妇的手脉,苏主任已经是怒不可揭地冲上前来,想要阻拦他。
“请你让开!”
现在这个时候,时间就是金钱,就是生命,已经容不得有丝毫的怠慢。梁飞将脸一沉,狠狠地将苏主任一推,蹲下身来,运转点金之指,开始探测孕妇的脉博。
经过刚才仅两分钟的耽搁,孕妇的脉博就已经显得极为微弱。
梁飞不及细想,赶紧将一道元气通过点金之指,缓缓输送到孕妇的体内。
然而,这道元气,也不过仅仅能够维持她的生机不灭,想要让孕妇脱离生命危险,还需得动用针炙之术,为其续命。
“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再不让开我可真要报警了!”
苏主任被梁飞推过一旁,心中正冒着一团怒火,赶紧又冲上前几步,想要将梁飞拉开。然而,他还没有走动几步,却被身边的女医生给拉住了。
“张医生,你为什么要拦我?”
苏主任回过头疑惑地问道,他虽然态度很是傲慢,但奇怪的是,在这位年轻女医生的面前,神态却是显得颇为谦恭。
很显然,如果不是因为这位张医生在医院里的地位高过他,要不他就是张医生的仰慕者。
而看他对张医生说话那副故作温和的样子,明显是属于后者。
“苏主任,我看他并不像说谎,不如……就让他试试吧!”
张医生面色疑虑地看了梁飞一眼,看他那副表情凝重在号脉的样子,似乎并不像在假,不禁有些意动地对苏主任说道。
张医生只是西医,对中医的诊疗手法并不懂。
但现在病人的情况确实很危急,如果按照她所说的理论,的确是持有与苏主任同样的看法。
但这位青年既然如此信誓旦旦地保证可以治得好孕妇,自己何不给他一次机会呢?
“张医生,你怎么也相信他的鬼话。谁知道这人是做什么的,万一……”
见张医生都为梁飞说话,苏主任的脸色立即阴了下来,很是不悦地说道。
“苏主任,不要想太多了。反正我们做的最坏的打算,已经是救不醒这孕妇了,何不让他试下。也许正有奇迹发生呢!”
张医生犹是不放弃希望地恳求道。
“张医生,我们都是医务工作者,又怎么能相信奇迹?”
听了张医生的话,苏主任的脸色反而更为阴沉起来,说道:“现在我们虽然没有办法救大人,但孩子还是能救得了的。如果让他瞎试,不但大人救不了,又害了小孩。请问这个责任,谁又能担得起?”
“这……”
被他这一番气势逼人的话一激,张医生刚刚心头燃起的希望,却是立时如同火苗被大水给泼灭了一般。
“行了,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不想担责任吗?”
梁飞正缓缓将元气送入孕妇体内,维持着她的生机。
现在却是听到苏主任如此言词犀利的话,不由冷笑一声说道:“我既然敢接下,自然就敢担这个责任。如果说这母子有任何危险,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