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梁飞是送郭二宝进城的,想不到忙了一夜,现在想静下心来吃碗面,都不能痛痛快的吃,最可恨的是刘小雨那碗面都没有付钱,还是梁飞为她垫付的。
梁飞气不打一处来,这刘小雨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只是她方才离开时,神情有些落寞。
尤其接完电话后,梁飞用眼部的余光看向她时,发现她眼角还流着泪花。
她说的那句“又吐血了?”难道有人生病了不成?
梁飞越想越头疼,罢了,随她去吧,自己忙了一夜,现在又累又困。
梁飞回到酒店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早上七点钟,梁飞的手机响起,是郭二宝打来的,他的身体刚刚恢复,如今为了一个开发商,居然在医院里熬了一夜,一大早他为宋宁宁特意送了补汤。
这补汤是翠兰婶子一大早熬的,是十全大补汤,专门给孕妇喝的。
郭二宝让梁飞立刻去医院,说有重要的事情,梁飞吃过早饭后,慢腾腾的到了医院。
见到郭二宝时,只见他急得不成样子,一把将梁飞拉置一边,像讨论国家大事一样,开始询问着梁飞。
“阿飞,你终于来了,你快点给我出出主意,我发现我站错了队。”郭二宝虽然熬了一夜,此时依然生龙火虎,没有一点睡意,他真心是魔怔了。
梁飞无奈摇摇头,他听不懂郭二宝的话,没头没尾的几句话,他实在听不出话中的意思。
“什么?郭书记你说什么?什么队?”
“不就是张有才吗?我在这里呆了一夜,可张有才看过孩子后就离开了,你猜去做什么了?”郭二宝瞪大双眼,一聊到八卦他立刻来了精神。
梁飞气不打一处来,这一大早让自己跑来,就是要告诉自己这些有的没的。
“我哪知道他去哪了?再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郭二宝看了看周围,确定身边没人,他这才大胆的说出真相:“昨天晚上刘小雨的爸爸住院了,查不出病因,昨天半夜来的医院,一直吐血,现在已经陷入昏迷了,张有才看过孩子后就去照顾他了。”
梁飞听到后,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看到刘小雨时,她双眼红肿,接到电话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是因为她爸病了。
“张有才去照顾也是应该的,你也没必要这么大反应,我还有事,我要先回农场了,你走吗?”梁飞对刘小雨的任何事,没有兴趣,他是真心怕了,像刘小雨这种女人,定然不可招惹,能躲就多。
自己可是深受其害的,现在他看到豹纹的东西就怕,现在已经留下阴影了。
郭二宝却来了精神,一把将梁飞拽住,底气十足的说道:“昨天晚上我们站错了队伍,不应该来看宋宁宁,我们应该去看刘小雨的爸爸,不过现在也不晚,我们过去吧,我都打听过了,他在五楼。”
梁飞立刻回绝郭二宝:“不……我不去,你想去你去,反正我不去,你也知道,我和刘小雨是有仇,我不去。”
梁飞已经明确表示过了,他是不会去的。
郭二宝急了,大声训斥着梁飞。
“阿飞,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大夫,昨天晚上宋宁宁发生意外,你想都没想就冲进了产房,现在刘小雨的爸爸出事了,而且非常危险,你居然见死不救。”
郭二宝哪里是为了刘小雨的爸爸,他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梁飞将他看得透透的。
梁飞无奈一笑,对怼郭二宝。
“对,我就是见死不救,你想救你自己去,再者说了,这里是医院,这里有医生,医生查不出病因,我就能查出去?还有,你也看到了,张有才这么宠刘小雨,如果我看错了病,下错了药,她爸发生意外,到时候你定然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要趟这条浑水了。”
郭二宝却不依不饶,强行拉扯着梁飞来到五楼。
这里是重症监护室,连家属都不能进入,更别说外人了。
只见刘小雨依偎在张有才的怀里,一直哭个不停,旁边有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她应该是刘小雨的妈妈。
说也奇怪,刘小雨才二十岁不到,而张有才已经五十多岁,两人之间相差三十多岁,更何况张有才还有家室,做为母亲,她应该阻拦才是,看情况,她应该知道刘小雨和张有才的关系,不但没有阻挡,反倒有些支持。
“张总,这边情况怎么样了?我把梁飞带来了,你有所不知,他可是我们当地的神医,我家婆娘之前生病,也是被他治好的,前段时间我腿脚不能动,话说不出口,喝了梁飞的十剂汤药就好了,不如让他进去看看。”
郭二宝真心是没救了,如今为了讨好张有才,居然将梁飞推向风口浪尖。
张有才看了一眼梁飞,他确实知道梁飞懂得医术,在他看来,他只能治一些小毛病,但对于刘小雨父亲的情况,他定然帮不上忙。
没等张有才说话,刘小雨的妈妈开口说道:“你谁呀你?我家孩子爸现在病得这么重,你随便在外面找个野医生就给他看病,如果看坏了怎么办?快走,快走,没看到我们正心烦吗?”
刘母虽看上去十分有气质,可说起话来,便暴露了她的本质,一看便知是个嫌贫爱富之人,怪不得看到女儿找个半老头子,她也支持,从这一点,足可看出,她也不是什么好鸟。
刘母的话一出,气氛立刻尴尬起来,不管怎么样,郭二宝在村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人这样奚落,在他人生中,还是第一次,更何况是个不相干的女人。
“这……你们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呢。”张有才当着刘母的面,他并没有多说,现在医院里的专家都在为刘父做检查,如今情况又如此糟糕,梁飞进去看病,显然是不可能的。
刘小雨皱着眉头,她在这里站了一夜,没吃过东西,可她却完全没有饿意,十分担心重症室里的父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