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给刘国强打电话,刘国强呼呼大睡呢,手机里又传来铃声,“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通..”
苏眉屏了口气,放下手机回到电梯,按下了6楼的楼层...她不求左齐这里收不收留的,只是想陪着女儿。
门口开着,保姆在等着她,见到电梯开了就和她说话解围,满面的笑容,带给她回家一般的温暖。
“苏小姐,快进来吧...小小姐哭了要你陪着睡觉,少爷也想你来帮忙。有客房给你住,你可以不用顾忌的。”
“嗯。”
苏眉攥着手,终于点了一次头。
为了照顾女儿住在前夫家的客房,只要他们清清白白,便是正当的...随身带的行李箱里,大部分是给苏雪凝这位吞金兽的装备,苏眉收拾的齐齐当当,到哪都拿出来就能用了。
在宝宝房的婴儿床上哄睡了苏雪凝,这里没有大床,只有一张小的折叠床给保姆用来陪睡的。
苏眉想凑合睡在折叠床一晚,芳姨又进来了,“苏小姐,你舟车劳顿太辛苦了,去客房休息吧,这里我来照顾,要是小小姐哭了我会喊你的。”
苏眉想说就让她在这凑合,芳姨已经躺在折叠床上拉着被子了,“客房热水放好了,您快去洗洗吧。”
苏眉:。。。
“那行,要是哭闹了就马上叫我。”
她只能走了出去,套房里鞋架上左齐的拖鞋穿走了,他晚上住在这里...耳朵里,似乎听见了主卧里那个人洗澡的水声。
苏眉心又突突跳两下,快速进了她的客房。
客房的浴室里洗澡,穿好衣服躺在床上睡觉...风平浪静,似乎只是她自己有被害妄想症,左齐已经打算新的开始了,新的对象也漂亮大方。
她闭上眼睛睡觉,不要再多去想,过了这一晚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今晚似乎是集中失眠夜,她真的用了所有的办法了,就是无法入睡!
半夜三点多,喉咙干的不行了,房间里没有水,她起了身。
这个点了,万籁俱寂,左齐肯定睡了吧?过去他也没什么和新欢煲电话粥的习惯的...好想真的闻到酸味,她真的吃醋了吗?
想着苏眉打开门,顺利摸索到了厨房,蹑手蹑脚生怕吵到人,她以前抄作业都没这么窘迫过。
“啊!”
黑暗中,被拍了下肩膀,是个人都吓的魂飞魄散。
“是我。”
左齐打开了灯,顿时一片光亮,走廊里他就开了暗灯,否则苏眉都不可能这么顺利找到厨房。
可是这傻妞浑然不觉。
“你,你!你走路干吗不出声啊?吓死我了。”
苏眉捂着胸口,看着面前穿着宽松睡衣的男人,看着看着没有了底气,又委婉了一些道,“我来喝个水,有点口干。”
“巧了,我也是。”
左齐盯着一惊一乍的苏眉,举起手里的一个杯子,咕噜噜喝了两口里面的紫黑色液体...“冰可乐,来点?”
他打开冰箱,递给苏眉一罐新的。
原来她没有闻错...真的有酸酸的味道。
“谢了。”
她接过了可乐,来个可乐正好,她女汉子的拉开了拉环,就要喝。
“不怕我在里面下点怪怪的药?”
左齐喝完自己的,突然搞怪一句话,苏眉嘴里可乐喷了出来,“左齐,你有毒啊!”
太突然了,可乐朝左齐的帅脸喷去,还好不是很多,不足以造成啥伤害。
两个人大眼看小眼,突然都忍不住笑了。
如出一辙的对话,一刻间好像两人又回到了过去...那些曾经相爱的日子里,苏眉追着左齐满屋跑,嘴里大喊着混蛋,你有毒啊,你有毛病吗你就知道欺负我!
来来来,来啊,追上爷就让做老大!
若没有过快乐,何来悲伤?
青春的疼痛,滤出痛苦,也曾有美好的鲜花盛开在他们的世界里,引得人去追逐...不可否认,她和左齐也有过心动和爱情。
“对,有毒,你看你给药吗?”
左齐向前一步,配合她,毫无困意的脸上可见也一夜没睡。
苏眉立即回到了现实,把笑收起,“没有。”
“这罐可乐的钱我转给你,我拿走回房间了。”
她拿着可乐赶紧走,左齐轻轻的拉住了她的手。
“左齐,你别又忘了自己说的话!”
苏眉立刻条件反射的发出警告,其实心底已不那么排斥了...左齐尊重的将她的手放开,又从冰箱拿出两个可乐,“聊聊吧,就这一会儿。”
苏眉紧绷着不说话,左齐没有一点强求的意思,只是回头看她,“认识到现在,我和你结了婚生了孩子,吵吵闹闹到了现在,你我没有好好的聊过一次天。”
“阳台等你。”
他说完往阳台走去,把选择权完全给了苏眉。
眼前的人,再也不是会强迫她的坏人了。
苏眉喉头突然哽咽了下,望着光亮的地方,她犹豫了片刻。
片刻后,她捏紧手里的可乐,缓缓的走了过去。
“看那颗星星,我从小看到大的,它一直跟着我。只要天上有星星,我能一眼认出哪颗是它,你呢,有没有喜欢的哪颗星星?”
左齐坐在阳台的台阶上,他财大气粗,请人修的阳台做的人家上亿的别墅的花园一样!几十平方的阳台铺玉石,栽种了花花草草,有个小的露天泡澡池,还放了一台天文望远镜,怎么有逼格就怎么来!
苏眉也在旁边台阶坐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
她望向了天空,低低的吐槽,“星星又不是月亮,谁会去关注漫天的星星里的其中一颗。”
她挺费解的。
“你说的对。”
左齐突然捏扁了手里可乐,目光浮现人前少见的深邃。
“就是因为世人眼里的逻辑都定死了,不会理解一个人的另一种思想观,在他们的眼里。不合群,那就是个另类。”
他眼中突然出现一丝憎恨,谁都没有见过的。
苏眉在心里惊讶,因为她感觉的出左齐现在说的每一句,一定是真的。
“你一个大公子哥,还有过不合群的时候,说出来没有姑娘信了吧。”
可是她也习惯和他说话的方式了,用着反问的话回她。
“是没有人信,所以我选择沉沦过,把自己扔到染缸里,随着酒精音乐去麻痹神经。这样,能忘了所有的痛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