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可小厘子可能是觉得我赚钱辛苦，总是舍不得买衣服。”于木曦烦恼的说，“他太懂事了。”

“懂事还不好吗，不像我弟，每次都想尽办法的从我手里捞钱。”

陶绵瞥了闺蜜一眼，越发觉得这人从头到脚都让她羡慕了，“话说回来，你给你弟买，不给厉盛昀买，他会不高兴吧？”

于木曦想了想，还真有可能，“这些衣服他不适合穿，而且也太便宜了，等会儿去楼上看看更高级的品牌。”

“哎哟，果然是滚过床单舍得了。”陶绵调侃，“现在撒恩爱秀狗粮都往网上去了，想过我们这些单身狗的滋味没。”

她说的是前几天于木曦画那条贱狗微博的事，虽然后来删了，但还是被有心人截图引起了热议。

“没考虑过。”于木曦满不在乎的挑了两件衬衣和休闲裤递给服务员，“买单。”

结账后，两人乘扶手电梯往楼上走，陶绵忽然说：“我听医院同事说林清晏和程澄在闹分手。”

于木曦愣了下后，才轻“噢”了声。

“之前还听说要订婚了的，你一点都不惊讶？

陶绵斜睨他眼，“有没有一种痛快的感觉。”

“我痛快什么。”于木曦无语，“傻乎乎的，要不是我在法庭上戳穿了程家的真面目，他还把程澄当清纯无瑕的女神供着，还知道要分手，也是奇迹了，我还以为他会继续被骗呢。”

陶绵被逗笑了，竖起大拇指，“十分有道理，不过过完春节后，他找过我一次，问了我当初你为什么不当医生了，我实话说了，他当时挺后悔的。”

“你为什么要说啊。”于木曦无语，“都过去那么久了。”

“你又没欠他，凭什么让他认为是你爱慕虚荣。”

陶绵忿忿道，“每次他明明在场，却总是让你被林程两家羞辱，这辈子我就让他得不到你，悔不当初，同时，他也就会越憎恨程澄，他们永远别想和好。”

于木曦甩给她一个“你真恶毒”的眼神。

买完衣服后，于木曦送陶绵回科室上班，路上，陶绵打量了一眼她的小POLO，从里到外的露出嫌弃，“拜托你能不能把车换了，你现在是缺钱的人吗，再说，厉总的女人能开这么便宜的车，他也不送你，好意思？”

“他大概知道，就算送我，我也不会要。”于木曦淡笑一声，也不介意，两个人重要的是彼此了解。

“傻，不要为他省，除非你还想嫁别人。”

于木曦眉心微动，倒没再说话了。

送到医院后，已经快到上班时间，陶绵还要接诊，下车后就匆忙离开了。

她打开转向灯，准备离开，忽然发现陶绵手机掉副驾驶位上。

她揉揉眉心，找个地方停车，亲自送上去。

刚走到门诊大楼，正好遇见林清晏从另一边走来，他没穿白大褂，过了一个年，别人都胖了，就他清减了，但对于颜值高的人，胖瘦其实都没太大影响。

她当作没看见，不过林清晏已经在后面叫住了她，声音苦涩，“木曦，我们之间已经闹到见面都是陌生人了吗？”

于木曦停下来，回头正视着他，“我是不想别人认为我又在勾引你，而且我和你家都闹到上了法庭，我认为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林清晏怔怔的看着她这张脸，他想起两人在立川集团再次重逢见面时，她对自己并没有这么冷漠。

是他的盲目和愚蠢让他一再误会她，才把她越越推越远吗。

“对不起。”他深深懊恼，“我误会你了，陶绵都跟我说了，当初是我不够格，是我不够信任你，如果我知道当初你们家的情况，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偿还债务的。”

“怎么还，找你爸妈？”

于木曦笑了笑，“别说那时候我不会接受，就算你去找他们，他们也不会帮你，你妈那个人说不定还会让我离开你，说白了，她根本就瞧不上我。”

“不会的，她也是受你去年那些负面新闻影响。”

“拉倒吧。”

于木曦说的很不客气，“清晏，我根本就不后悔和你分手，重逢到现在你对我什么态度，你现在什么性格我都分得清，你太犹犹豫豫了，也太容易被人糊弄了，程澄说什么你都信，到底是她认识你久，还是我们认识时间长。”

“再说上次吧，如果你当着父母的面足够魄力的解释清楚，后面根本不会闹得上法庭，还是你认为我本来就没脸没皮，被你家人羞辱几句也无关紧要？”

“不是的……。”林清晏被她咄咄逼人的话弄得脸色越来越苍白。

“魏临翔是什么人，别人指责我勾引他的时候你也犹犹豫豫。”

于木曦最后还是没忍住将心里的失望吐露出来，“重逢的时候我是有欣喜的，甚至我也没有背负债款了，也想找机会和你解释清楚可以再续情缘，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彻底把美好的初恋都毁了，现在回忆起来，我一点都不后悔跟你分手。”

林清晏那张清俊的脸再也没有任何颜色，他紧握成拳，痛苦不已，“好，都是我不好，你可以否认那些感情，但我们也是老校友一场，你来医院是有什么事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给陶绵送个手机。”于木曦摇了摇头后，又冷漠的补充，“下次再见到我的时候我们可以做陌生人，因为我再不想跟你们一家人扯上任何关系了。”

他说完直接进了医院。

林清晏怔怔的看着她背影，哪怕曾经分手的时候，也没像现在这样害怕、疼痛过。

是啊，初恋是美好。

是他一手把那些美好给毁了。

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那个名字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按下接听键，程澄温柔的声音传过来，“清晏，别生气了好不好，那些事我真不知情，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好吗。”

“够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林清晏语气从来没有过的冷漠，“程澄，你很可怕。”

“你在说什么，”程澄惊呼，“我是真心爱你的。”